白清予听完无语了。
导演组真是越老越变态了。
不过,不就是早安吻嘛。
她仰着脑袋,问他:“你不想亲亲我?”
时云起撇嘴,“自然是想。但不想当着大家的面……”
后面的话被白清予一个亲亲给堵了回去。
白清予狠狠地亲了他几口,转头地问顾致远,“这样可以来了?”
顾致远很想说这是轻轻,和吻没有关系,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带着自己的跟拍摄影师离开。
走到门口,他回头看,时云起扣住白清予后脑勺,凶狠地吻了回去。
他整个高大的声音将她严严实实地挡住,观众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从她紧拽着时云起腋下衣服发白的指节便猜到时云起这吻,有多凶。
关上门之际,顾致远直播间的观众隐约听到时云起凶狠地说:“大早上的不要诱惑我……”
观众426:谁懂啊,摄影师转回去后我的心有多激动。嗷嗷,那一刻来自时老师身上的性张力,有多令我心动。
观众842:呜呜,不行了,我现在很激动,心跳很快,感觉自己快要激动死了。
观众643:透过刚刚早安吻,我就能想象得到他们私下会有多疯狂。古人诚不欺我。真情侣就是好磕。
顾致远直播间的观众开始讨论起不久前看到的一幕。
而顾致远却是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都在想不久前的一幕。
民宿后院,大家集合在这里。
导演长篇大论后,才说出今天给大家安排的任务。
给另一半做手工礼物。
“跟昨天一样,要分开?”陶子君问。
其他人纷纷看向导演。
导演摇头,“可以分开行动给对方惊喜,也可以不分开。随你们自己决定。”
虽然无所谓分开,但能不分开,当然是最好的。
白清予和时云起两人不打算分开,不过给对方做什么手工礼物是个问题。
陶子君和武书杰朝两人走来。
陶子君干脆直接地问:“予姐,你们想去做什么?我们能跟着你们吗?”
“还不知道做什么。查查?”白清予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掏出手机来了。
“这边很出名是陶瓷馆。我们去捏瓷人?”安小雨走过来,建议道。
顾致远这对,傅锦尧这对也走过来,表示他们也不知道要干嘛,大家干脆一起算了。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一起去陶瓷馆捏瓷人。
节目组安排的交通工具只有3辆车。
一辆是七座四轮,两辆是两轮小电炉。
嘉宾们看看悬殊太大的交通工具,又看看略显心虚的节目组,白眼都要飞到头上去了。
“不愧是节目组。”陶子君竖起大拇指,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躲在导演身后,异口同声道:“导演的主意,和我们无关。”
导演瞬间接到大片的眼刀子。
导演笑呵呵的,强迫自己不虚,勇敢对上大家的眼睛,“是金主爸爸给的提议,你们去找金主爸爸去。”
众嘉宾集体切了一声,不打算理会他,而是纠结谁来坐小电炉。
“剪刀石头布?最后输的人坐小电炉。”有人提议。
大家也觉得这样比较公平。
经过几轮的石头剪子布,输的三位分别是时云起、顾致远和傅锦尧。
三人面面相觑,傅锦尧悻悻地开口:“我不会开。”
顾致远两手一摊,附和道:“我也不会开。”
时云起嗤笑着嘲讽,“你们不行啊。”小电驴都不会开。
“你会开?开给我们看看啊。”顾致远不相信他一个家世比自己好的大少爷会开小电驴。
时云起挑眉,骑上小电驴在他面前转悠了一圈,停下,斜着眼看他。
傅锦尧很上道地让时云起教自己学车。
时云起相当热情地教他。
顾致远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去。
时云起见他加入,并没有说什么,继续教学。
两人不傻,也学得认真,没一会儿就学会了。
带人不行,但一个人能骑好远的距离。
见他们都学会了,导演道:“那我们出发?”
出发是肯定要出发的,小电驴和四轮车虽然在同一个起跑线,但速度根本不在一个档上。
四轮车都跑没影了,小电驴还屁颠颠地在起点不远处。
四轮车上,安小雨接到节目组的任务,开始话家常。
女人聚堆,不是讨论家庭就是衣服首饰或者孩子。
在场的女性只有徐怀柔和顾芳菲已经生了孩子。
但两人的孩子不是同龄,话题难以在一块。
安小雨这个准妈妈说的是当下的感受,大家附和,却没有多大的感受。
毕竟没有真正经历过的,感同身受不了。
徐怀柔倒是和她相近,一些情况还记得,不过似乎顾忌着什么,没有敞开说话。
白清予这个局外人,还没到这个地步,但理论很强大,偶尔给个中肯的建议。
安小雨忽然问:“白老师,你能看得出来是男是女吗?”
这个话题算是很敏感了,车内的众人安静了一瞬,紧接着是安小雨自己打破了尴尬。
她解释:“我不是重男轻女的意思,我就是单纯地想知道性别,然后买衣服不会错。”
白清予表情没有一点变化,“在不知道性别的情况下,买中性的最保险。”
她不说,安小雨也不失望。
她刚才就单纯地问了一句,并不是重男轻女。
她点点头,“我明白了。”
话题换了一个,还是在孩子的身上,白清予没有参与了。
她不会。
也不知道大家说了什么,冷不丁转移到白清予身上,“白老师,你和时老师什么时候结婚?要孩子?”
白清予浅浅一笑,“时间到了会告诉你们的。”
车子停在陶瓷馆门口,白清予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还好。
她迫不及待地下车,却迎面和一只男鬼撞上。
男鬼神色着急,嘴巴张张合合地说:“救命,救救我的女儿。救救我的女儿……”
她看了一眼男人,身上穿着睡衣,很干净,不像出重大事故的样子,不过她闻到他身上有很难闻的气息。
像是煤气的味道。
“予姐你怎么了?”身后传来陶子君的声音。
白清予下车,看着男人的灵魂着急地和路人求救,却没有一个人能听得到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