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两人看到前面有牵手的小情侣。
两人转头看向彼此,随后牵上彼此的手,十指紧扣。
体育馆门口排起长长的队伍。
白清予和时云起两人也排在其中。
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伪装,不过白清予在他们各自身上设置了障眼法,大家看他们时,就是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检查,入场,找位置。
时云起买的位置最靠前,也是最能显财力的位置。
他们身边的人都很有素质,尽管很激动,都保持着理智。
而且一眼望去,两人注意到大部分都是男人,女生也有,但少数。
白清予看见一个姐妹手上拎着的大桶杨枝甘露,忽然有点嘴馋。
但避免等会儿频频上厕所,她收回目光。
时云起注意到了,陪着她做了一会儿,把手上的包包塞给她,另一个包包压在凳子上,“我去下洗手间。”
白清予点头,环顾场内。
安保人员在疏解人群,指引他们该去哪个位置。
白清予看着看着,看到好几个眼熟的人。
想了很久,才想起来是自己以前的病人。
她现在的样子就是个普通人,他们没认出她来。
只是在她转头时,忍不住落了几次眸。
总觉得她眼熟,但细看,又没发现哪里数。
时云起回来时,手上拎着把两桶杨枝甘露。
是的,店家宣传的那种大桶,不是杯。
他笑着把一桶推入她怀里,笑着说:“别人有的,你也要有。”
白清予:“……”
她害怕等会儿上厕所频繁。
但买都买了,喝呗。
“我们一起喝。”这么大一桶,她一个人喝到何年何月去啊。
时云起乐于和她一起分享,倒是没有拒绝,“好。”
演唱会还没开始,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不知不觉消灭了大半桶。
“先盖好吧。”别等会儿演唱会开始频频跑厕所。
时云起十分听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们这腻腻歪歪的样子也被周围的观众注意到了。
能感觉到两人周身气质特殊,但他们想去看他们的脸时,好像有什么东西遮挡着,令他们看不清他们的脸。
有人甚至怀疑是不是乔装打扮的明星来的。
不过这些好奇的目光很快被演唱会吸引去了。
两人相视一笑,专注看台上。
随着舞台缓缓升起,甜心教主出现在他们视线里。
现场是能熏染人心的,白清予和时云起一开始还矜持着,随着气氛达到最高,两人管不了什么,只想跟着节奏一起摇摆,高歌。
不管调在不在,声音好不好听。先唱了再说。
这个时候,时云起买的两大桶杨枝甘露获了最大的功劳。
唱歌,口渴,累了,需要水。
至于厕所?高兴得忘了,任何感觉。
演唱会结束,两人随着人流走出体育场。
一路上,大家都在讨论甜心教主唱的歌多甜,她的人长得多美。服装道具有多好看,团队合作有多牛。
两人牵着手,穿过人群,找到时云起的车。
周围都是车,他们的车被挡在里面,拿不出来。
时云起指着体育场对面的商场,“去里面逛逛?”
难得出来,逛逛也好。
牵着手,穿过人流车流,进入商场。
空调的冷风袭来,两人舒服地叹了一声,真凉快。
商场很大,两人没有目的的闲逛。
逛着逛着,看到一家男装店。
白清予来了兴致,“走,试衣服去。”
时云起被她拉着走进男装店,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这还是她第一次带自己试衣服。
白清予进店,直奔西装区域,“我还没看见你穿过西装呢,今天试给我看看。”
这里是男装,实际上进入里面也有女装。
时云起进来后,目光就定在一件米白的礼服上。
很简单的抹胸收腰款式,不花哨,他就是觉得穿在白清予身上会很好看。
白清予这边兴致勃勃地给他挑选西装,那边他已经拿着礼服过来让她试穿。
拿着一套黑色西装的白清予:“……”
把手上的衣服塞给他,并接过他手上的礼服,“我们一起换上。”
时云起的西装换得快,他换好出来,白清予还没出。
他站在门外等,时不时问一句。
白清予正在跟背后拉链斗争,听到他的声音就烦。
“你能不能先把嘴巴闭上。”语气有些冲。
“哦。”这个哦字,听起来有些委屈。
试了几次,穿衣失败。
她打算拖下来,但想到外面眼巴巴看着的男人,她深呼吸一口气,喊:“时云起进来下。”
时云起不明所以地进来。
面对一片白净的后背,以及卡一半的拉链,他明白了。
快速关好门,贴心地帮她拉好拉链。
白清予和他吐槽这裙子的设计,“谁家设计师设计的非人类衣服,这么修身的裙子要把拉链设在后面。他是不是以为谁家都有人伺候啊。”
时云起的视线落在她纤细的腰身上,双手比了比,说:“予予,你得增肥。”
白清予:“……”
这话题比她刚才的话还歪。
不过他说他的,她听不听是她自己的事了。
两人从试衣间出来,等在不远处的工作人员走过来,征求得到白清予同意,帮她整理裙子。
整理好后,由衷地夸赞,“两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看起来般配极了。”
两人听到工作人员的话,吓一跳。
误以为下的限制时间到了,他们的身份被发现了。
但观察工作人员的视线,很正常地对待,放松了一些。
两人明知道这是客套话,但架不住心里舒坦啊。
时云起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一直咧着嘴。
他掏出手机咔咔一顿拍,哪个角度都不放过。
觉得哪个角度的白清予都好看。
不经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和白清予,他悄悄地准备合照。
“想拍就拍,偷偷拍算什么。”白清予的声音传来。
他有些无奈地说:“光明正大的拍哪有偷偷拍来得刺激。”
“哦,这么说,你喜欢偷的?”白清予的语调带着漫不经心的危险。
时云起猛地摇头,“不是。哪能啊。”
不等白清予脸色缓和,他又道:“不过这个人要是予予你,也不是不可以。”
白清予:“我这个人道德感比较重,不跟别人家的偷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