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予看他他拽拽的样子就来气,“那就算了吧。我去问问别人。”
真是,还以为这世上就剩他一个人了。
“哎哎哎???”眼看她要走,男人赶紧叫住她,“我说我说。我先上车,路上给你说。”
路上,男子自我介绍他姓白,白莫言。是白、时两家的孩子。
他告诉白清予,他爸时慕白和妈妈南宫清雅可厉害了,把白家和时家发展得很好,让他这个孙子辈的很享福。
白清予没想到身后这个叽叽喳喳的年轻男子是她的孙子,还是如此不着调的孙子。
她觉得有点没脸。
她更关心的是时云起怎么样了?
于是她问:“你爷爷呢?”
“那个帅老头到处游玩啊。我也不经常见到他,不清楚他怎么样。是。”
“每次我爸联系不上他都很担心,情绪很暴躁。”
“你打听那帅老头做什么?”白莫言看着白清予侧脸,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帅老头是他们家的禁忌,是很少有人敢提。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我总觉得你有点眼熟。”白莫言疑惑的挠挠头。
白清予控制着车头,无语的嘴角抽搐,我是你奶奶,能不眼熟嘛。
车速很慢,白莫言后知后觉,“姐,这车不是这样开的。你这开得太慢了,跟个乌龟似的。”
“闭嘴。”白清予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你再敢哔哔,把你丢在路边。”
白莫言委屈的瘪瘪嘴,话是不敢说了。
白清予开到医院,停好车,问他:“手机。”
白莫言从裤袋里掏出轻薄的手机,解锁递给她。
白清予在手机上输入时云起的手机号,就见上面的备注是【帅老头】。
她抬眸看了眼白莫言,后者震惊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家帅老头号码的?”
“你猜?”白清予挑眉,拉来护士对她说:“这个人出车祸腿断了,麻烦你们收一下。”
护士:“???”
车祸?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的车祸病人?
小护士慌了,立马推来床让白莫言躺上去,喊来医生去急救。
白清予慢腾腾的跟上去,看似走得不快,可是每一步又都跟在护士身后。
手里还捏着手机打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行吧,打不通就打不通,好歹回来了。
他应该很快就能干感应到她回来了。
挂断电话,她给时慕白和南宫清雅去电。
时慕白接电话的第一时间,语气很冲的问:“钱花完了?”
“是我。”白清予开口,那头好像有椅子重重倒下的声音,紧接着时慕白颤抖的声音传来,“妈?”
白清予没说太多,只说她在医院,让她过来一下。
时慕白在半个钟后到达医院。
彼时白慕言已经回到普通病房。
正拉着白清予问她是谁?为什么会知道他家帅老头的电话?
看着白清予的脸,他怀疑她是他们家另外一个禁忌。就是他的帅奶奶。
他奶奶都多少岁了啊,怎么可能一点都不老,跟个小姑娘似的。
就在他怀疑人生时,时慕白就是这个时候到的。
时慕白见到多年不见,还是一如既往年轻的母亲,激动得热泪盈眶。
年过四十的他就算保养得再好,那也是个中年大叔了,看着比他的妈妈还老得厉害。
“妈。”
时慕白激动得喊了一声妈,噗通一声,要跪,被白清予拦住,“还没死呢,你跪什么跪?”
时慕白开心的说:“这不是开心过头了。”
“妈这些年你去哪里了?我爸……”
白清予拦住他的滔滔不绝,“先别说我的事。先看看你养的好儿子。”
“学什么不好,学人家玩赛车。”白清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又看看见到爸爸来后变成鹌鹑的孙子,她气得不行。
时慕白劝她,“妈你别生气,我会教好他的。”
“妈你累不累?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白清予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加上身上的衣服也要换,没有拒绝。
白家,时家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只是这片区域变成老旧城区了。
新的,繁华的城区在另一边。
时慕白解释这么多年不搬家的原因是担心他们回来,找不到家了。
父母的身份特殊,他是知道的。
这些年也一直避开父母的事,害怕给他们惹出麻烦来。
白清予问他:“时云起呢?”
提起时云起,时慕白眉头紧皱。
告诉她,时云起当时和她一样穿着古装出现,一直自责没抓好她,这些男一直在外奔波,连时慕白也不知道他在捣鼓什么。
因为他也很多年没有见过时云起了。
“妈,爸不会出什么事吧?”时慕白联系不上时云起,十分担心。
“能感应到他还在,没事。”白清予十分放心,“你去忙吧,我洗漱去,好好休息一阵。”
可能睡一觉,时云起就现身了呢。
时慕白点点头,“妈你有事让人打电话给我。”
时慕白离开后,家里的佣人给南宫清雅打去电话,说时慕白打了个漂亮年轻的女人来家里了,还让她进入老太爷的房间。
话里话外都是他们要有小妈了。
然而南宫清雅听到的却是:妈回来了。
挂断电话,她发现丈夫和儿子给她打来好多电话。
她给丈夫回拨,主要是问是不是白清予回来了的事?
现在家里的佣人不是以前那一批,没有见过白清予,不知道她是谁,很正常。
时慕白满脸喜色的告诉她,“是的。妈回来了。”
“清雅,我这边尝试联系爸,你也试试,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他老人家。”
“行。我们都尝试联系试试。”
夫妻俩又说了几句话,挂了后,开始回拨时云起的号码。
回应他们的还是那冰冷的机械音。
白清予洗漱好,在房子里设置结界,放心的入睡。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
等她憋气醒来,看见面前有个脑袋,她本能的伸出手要打人。
低低的,沉沉的嗓音在上方响起,“是我。”
“时云起?”白清予讶异,一张跟山顶洞人一样不修边幅的脸出现在眼前。
嘴角抽了抽,许久不见得第一句话是:“你去捡垃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