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就准备睡觉。
“感觉你这两天更猛了。”张倩嘀咕着。
“别闹，外面都是丧尸，今晚不行。”
“滚滚滚。稀罕你！”张倩轻锤了下男人胸口。
张小文嘿嘿笑起来。
“我说体能，这两天你的运动量都快赶上专业士兵了，没见你怎么累。”
张小文若有所思，的确，感觉自己结实了很多，揍三五个以前的自己，好像都能行。
“不说这个，那人，怎么处理？”
“明天问问吧。对了，还记得看门老头吗？”
张倩想了想，“那几个死人看着像。”
“有外人过来？”
“不知道。这时候什么都可能发生。”
第二天早上，听着外面的吼叫声，两人也没法张罗做饭，罐头饼干吃饱。
那男人被开门的声音唤醒。张小文两人关了门，拎着刀子坐到男人对面，“小点声，可以吗？”
男人点头。-张倩这才拽出来嘴巴里的毛巾。
“给我口水喝，行吗？”
张小文点点头，张倩这才起身，倒了一小杯水，递给男人。男人咕咚咕咚喝下。
“咱们见过，我是老黑对面厂子的司机。我家上两个月的货，还在这仓库里。我送来的。”
张小文愣了下。
“我听说过你的事。”
“嗯？说说？我失忆了。”
这下，那男人发愣了，迟疑了一会，才很是忐忑的说，“你叫朱有财，”
停了。
“然后呢？”
“经常挨欺负。”
张小文眯了眯眼，好家伙，自己这张脸貌似挺出名的。
“然后呢？”
男人有点慌，“没然后了，别的不知道。”
张倩笑出声来，马上捂住嘴。张小文瞪了她一眼。
“你什么情况？混黑帮的？”
男人连连摇头，“不是不是，厂子是我姑父的，我前年到这边混日子来的。”
张小文不置可否。按照以前的标准，混黑帮的，要离远点。现在的标准，更要加倍小心。看起来这家伙也有点这方面的意识。
“你昨天从哪过来？”
男人沉默了一会，才说，“东面的村子。21号那天，姑父安排我带几个人，去外地拉货，临出门，就见华盛顿方向，有黑光从天而降。”
“等下，黑光？”张小文搓了搓手。自己杀丧尸看到的，莫非，别人也看到了？
“对，是光，黑色的光。天像破了个洞，浓黑浓黑的，就从上面倾斜下来，不是雨水，感觉就像是光，或者，是烟，不对，不像烟，感觉就是光！很快那边就被黑雾包围，几乎瞬间消失。刚开始还以为是错觉，大家伙还以为是什么奇异天象，看了会热闹，才拉着几个人，准备出门，然后，就听到有人惨叫，有人咬人，很快乱成一团，我心里一慌，赶紧拉着人出门。有个家伙家就在这。我那会六神无主，就跟着来这了。”
三个人都沉默下来。
自己杀丧尸出现的，是不是那个？张小文暗自琢磨。暗能？异世界入侵？灵气复苏？一大堆名词冒了出来，满脑子问号。
“半路上，两三个变了丧尸，姑且这么说吧，和电影里的一样的东西。然后，十几个人出来，只剩下四个人了。这两天，家里没吃的了，我想起来这好歹是个农场，应该有东西，才过来的。”
又彼此沉默。
“没男人了，我只好自己出来。”男人苦笑。
张倩扭过头出门。张小文决定放了他。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好像也不太坏，感觉也不是那种苦大仇深，报复社会的类型。最后一句打动了他。至于以后，算了，不想了，就当积德行善了。
“除了你引来的丧尸，那边还有别的吗？”
男人想了会，说道，“估摸着没几个了。前两天有车过去，好像还有什么怪物，带走了一大堆。我才敢出来的。”
“你知道这里原来的情况吗？”
“不知道，只是过来看看情况。”
沉默了下。张小文看着那人眼睛，“都是同胞，活着不容易，我可以放你离开，可你拿什么买命？”
那人从狂喜到惊愕，然后，笑不出来了。
“货车，汽油还有点，家里还有几个铁棍，”
“有望远镜吗？”
男人想了会，“捡回来了个小孩用的。”
“就这个吧。”
男人连连点头，“可以可以。”
“看到了院子里的大车没？”
男人连连点头，“看到了看到了，大哥你真牛！”
“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要是使坏，惹麻烦，我们两个人好几把枪，完全能冲出去。到时候你就等死吧。”
男人噎了下，连连摇头，“不会不会。都是华人，华人不坑华人。”
“等会，我清理下丧尸。你离开后，带东西过来，琢磨下我还需要什么，可以过来换食物。你经常来，应该知道，仓库里没粮食了。有百来斤种子什么的，可以换给你。大豆玉米，煮了都能吃。”
“行行行，谢谢大哥。”
丧尸不多，还很分散。张倩警戒，张小文自己拎着弩箭，借着梯子的高度，不到一个小时，就清理干净了。特意注意了下，一两米的距离，还是能吸纳到黑光，远了就不行。
那男人叫孙然，一个小时左右，就带着两个中年女人赶过来，一个老黑，一个看起来是华裔。望远镜，收音机，一包没打开的盐，十升汽油。“大哥，就这么多了。要是不够，我这几天再搜下别人家。”
张小文从院墙放下去二三十斤一袋子粮食。“下次再换。”
目送几人远去。张倩笑了笑，“朱大爷有点心软了。”
“结个善缘吧。这院子明晃晃的摆在这，他不惦记，别人也会惦记。看运气。再看看，不行咱们也得搬走，地方大住着不踏实。”张小文叹了口气，收拾东西，回屋。
又三天。
早饭是杂粮炖肉。西方人习惯了肉食，中国人更适合谷物。
张倩讲起了国内的事情，
“距离建国，近百年了，这都2012年了。”
“等下，2012？”
“对。”
吃完饭，收拾完，张倩拎着望远镜和弩箭巡视去了，张小文试了试望远镜，四倍镜，还行。又试了试收音机，还是没声音。“不是说，这玩意特殊时候好用的吗？难道，坏了？”
去了仓库。前两天挖了个小地窖，在里面练了会枪，上面板子一盖，仓库门一关，隔音效果很好。二三十发子弹下去，他可以熟练使用步枪了，五米内百发百中。手枪子弹有限，试了几次，保证应急时候可以用，就先不练了。
张倩跑了进来。“别开枪了。”
张小文爬出来。
就听轰的一声，有车子在门前跑过。很快，吼！声音很大，很刺耳，和以往的丧尸不同。几个呼吸，就没了声音。
又等了会，张倩才说，“刚才远远的看见了一个丧尸紧紧的追着车子，速度特别快。我就赶紧回来了。那丧尸好像进化了。”
张小文点点头。
砰！有枪声，从东面传来。不太清晰，应该很远。
“走，看看去。”
靠近墙头，四下扫视，没异常，才拿出望远镜，看向东方。看不清，但是能感觉，就在那个村子某个位置。
砰砰砰！枪声很是清晰。车子的声音，也很大。吼，那丧尸也时不时叫一声。两三分钟后，安静下来。
“结束了吗？”张倩在下面问。张小文点点头，又看了会，才下来回屋。
中午煮面，意大利面。
“够劲道。”
“还成。”张倩嘻嘻笑了笑，又说，“咱们两个胆子都大了些啊。前些天我只敢猫着，你也小心翼翼的，现在，咱们都敢随便看怪物了。”
“适应了吧。也和环境有关系，要是之前的院子，可不敢。”
就听外面有人敲门。
两人检查好武器，才出去。
“大哥，我，孙然。”
“有事？”
“换粮食。”
张小文爬上梯子，探头看了看。“用什么换？”
“手枪子弹，和一块奇怪的石头。丧尸脑子里的东西，看起来像晶体，暗色的。”
张小文一滞，丧尸晶核？还真有这玩意？
“上午那会有车路过，有人开枪，枪声停了，我观察了下，人死了，村子里剩下的丧尸好像都死了，到那附近看了看，就见到了个没了一只腿，一只手的奇怪丧尸还活着，我打爆了他的脑袋，偶然发现的。这玩意让我想到了之前的黑光。觉得这玩意不一般。你怕不怕传染病毒？要不要？”
张小文点点头，“要！”
一个塑料袋子扔了过来。他伸手接住。
“还有子弹百多发，一把手枪。车上发现的。”
又一个袋子扔了上来。张小文扔给张倩。很快，她点了点头。
“等会。”
张小文爬下来。包了十几罐啤酒，几个肉罐头，十几斤粮食，递给孙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