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出去两个多小时，总算没多少人了。再往前两小时，怪物又多了起来。拐出大路，找了个小村子停下。确定没人，清空了村子里的丧尸和变异犬。找好了三间过夜的房间。
吃过饭，张小文开口道，
“大家都清楚来干嘛的了吧。”
一众人点头回应。
“我要大家发誓，绝不外泄。”
几个人庄重的发誓。完了，张小文拿出一份殷商祈祷文，
“大家一会就开始念诵，越多越好，越专注越好。到了晚上，就睡觉。剩下的，就看各位的运气了。”
说明白了，各自回屋，开始念诵起来。岳旗也老实照做，他想试试，有没有新发现。
张小文出了门，开始检查，清理，四周，以免意外情况发生。
留了些，跑远点，又收了几头变异牛。
没意外。清光闪过，又有东西到了。
有种收快递的既视感。
灵境：朱有财的封印物，艾许庄园。
这次和以往不同，是一个漆黑的珠子。
同样，进入胸口丹田。张小文之前的空匣，和金身，都在那。
张小文注意力投注进去，然后，那黑色的珠子开始闪耀，转动。
起风了，安静下来的小村子，刮起了大风。张小文清晰的感受到，身边能量在增强，聚合成丝丝缕缕的黑烟，暗光，进入他的体内珠子里。珠子不断扩展，变大，变形，越来越大，像一个倒扣着的锅一样的半球形。
然后，表面黑色开始变淡。空匣突然开启，一具之前收集的丧尸尸体，进入半球里面。
张小文呆了下，没阻止。
然后，是第二具，第三具，全部吸取。
张小文嘶了声，没阻止。
然后，是奴隶们献祭的各种骨骼，皮子，以及其他的变异兽物件。
没了。
张小文咬了咬牙。
然后，是变异兽的尸体，嗖嗖嗖，全没了。最后，是张倩孙然割下来的变异牛肉，存了好久了。
“哎哎，留点！”张小文这下有点慌了。
珠子停下来了。然后，继续吸纳外界能量。直到，天亮了。那半球，黑色开始退去，就像，破壳的蛋。咔的一下，亮了。
直径十米的半球。半球底下，是一块草地。上面，是稀薄的雾气。
金身嗖的下，进入这个半球。
很神奇的感受。他就像成为了一个神明，清晰的感知到，每一片雾气的薄厚，构成，流淌。感知到下面小草微微的摆动，草丛里爬动的青虫，土地下的蚯蚓，还有，空气中的水滴。草地里有塑料水管，几乎瞬间分解消失，上面也看到了一个固定在水泥里的灯，也在快速分解，连同凝固的水泥，都在消失。
就像一个天圆地方的世界，有生命存活的世界，没有非自然造物的世界。无愧灵境之称。
“喂喂喂，”岳旗拍了拍张小文，他才清醒过来。
四下看了看，李飞兄弟沉默不语，岳家三个年轻人有点激动。
“都成了！”
岳旗说了声，开始动手炖肉。
张小文缓过神，就开始设置奴隶禁令。
吃饱了，出门，分头清理怪物，收集东西，献祭。
三天后，李飞一声大笑，成了！一阶！
下午，李飞的大哥，李男，也进阶了。三个年轻人底蕴不够，众人这才打道回府。
“我这次没什么变化。”岳旗说道。
张小文开车没说话。
“倒是，隐隐感到，有一股特别的能量出现，和那东西同源，无比浩瀚，强大，怎么说呢，”岳旗沉吟了下，“就像道家祭天仪式，出现的那种感觉一样。就像，神明的注视。”
沉默了会，李飞说，“献祭的时候，我也有类似的感觉。”
“同感。”
张小文默默的听着。岳旗突然对他说，“殷商流行血祭。这点你要注意。血祭会影响心性，心灵迷失了，就会出大问题。”
“佛家说我心即佛。心灵什么样，就会感召什么样的能量。然后，人就会变成什么样。邪教一类，就是心灵走偏的。”
张小文停下车，很是严肃的说道，“岳师，我会注意的。”
“我最近就有点走偏。”岳旗自嘲。“岳家枪讲究忠，勇，修浩然正气。你小子遮遮掩掩的，我挺不适应的。”
“哈哈，”李南在后面笑，“老岳，你死心眼了。”
“浩然正气是修行，是道。殷商献祭，就不是了？别看史书，那都是给外人看的。你糊涂了。献祭就不是道了？”
“佛家说佛祖割肉喂鹰。有师傅燃指敬佛，这就不是献祭了？你没琢磨这里面的道！”
岳旗愣了下，喃喃自语道，“也对。”
“天机晦暗，别的道，不说。现在，这道，就摆在眼前了！”李南拍了拍岳旗，“你别犯糊涂！”
“何况，遮遮掩掩咋啦，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形式。有好东西，分分钟被抢走！咱们现在就在强盗的地盘！”
第二天，朱女士找。
“给你弄了个手机。”
张小文瞧了瞧，不锈钢的外壳，很厚重。开了机试了试，就像印象中老早年的诺基亚，简单，抗造。
“卫星信号不好使，附近的城市都在重建信号塔，这个可以在城市和周边用，离远了就不行。”
“好。”
“你那欠条我给你办好了。粮食美军管制，不可以随便卖。但是，可以卖给他们。我把厂子打包卖了。别墅给你留着。安排人过去接手了。”
“可以。”
“现在世界上最大的银行，是新组建的晶能银行。全世界各大组织，家族，都有参股。发行了新货币，晶币。你的钱，要黄金，还是晶币？”
张小文来了兴趣，“详细说说啊。”
“一晶币可以换一个进化丧尸晶核。”朱女士喝了口茶，又继续，“科学界早有结论，人类有生命能量，健康的普通成年人，都差不多。一些优秀个体，会强一些。拿数据说，运动员是普通人的1.2-1.8倍。有功夫的道士，僧人，普遍偏高，极个别的，接近2倍。基本上，人类的极限，就是2倍。”
张小文反应过来了，这不是他面板中的灵能吗！
朱女士接着说，“进化者出现了，测评发现，进化了就会超过二倍。所以，现在的评估标准，是生命能量。而不是速度，力量。其他数据，个体差别很大。”
“而丧尸，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死亡，是另一个方向的进化。暗潮出现后，全世界的暗能，都比以前活跃。尤其是华盛顿这三个地方。没有被暗能侵蚀，那还是人类。侵蚀了，就是丧尸。变了丧尸，普通的，能量属性变了，可总量不变。变异型，都是超过了普通型总量的二倍。”
“动物也一样，有变异兽，也有丧尸兽。大型动物会超过人类，比如牛，进化前，能量极限是人类的1.2.进化后同比增长。小型的，猫狗，就低于人类。”
“晶能银行发行机制是，有多少晶核，才发行多少晶币。不会超额发。所以，不用担心出问题。你要黄金，还是晶币？我建议你各一半。晶币现在价值混乱。黄金依旧稳定。”
“可以。”
见完了朱女士，去燕子门，练轻功。
进了院子，一群年轻人在练功。
“朱师兄好。”
“你好。”
打了招呼，走进正房。蓦然心头一动。
有变异金属！
是右侧的房间。走过去，见到李南，正在烧香，拜关公。两米左右高的全身关公像，铜的！变异的！
张小文突然觉得心跳加速，金身等着进阶呢！
李南点了香，恭恭敬敬的拜了拜，才回身看张小文。
“有财来了。”
张小文点点头，然后说，“李师叔，我也拜拜。”
“好。”
张小文也拜了拜。
李南关了门，两人去练武场。
“以后别叫师叔了，叫大哥。我学的功夫，也靠功夫吃饭，可不是武林圈子的人，没那么多规矩。”
“好好。李大哥。”
张小文练了会，李南来了兴致，两人比划了起来。比划了会，停下来了。李南进化了，张小文不用金身，速度力量也超过李南很多，可依旧，打了个平手。这大哥轻功果然可以。
张小文去练自己的了。
晚上临走，去找李南，“李大哥，能不能把那关公像卖我？”
李南搓了搓脸，面色纠结，好一会，才叹了口气，“送你了。我再造个新的。”
张小文连连摆手，“你兄弟我有钱，买得起。要什么你说。”
李南又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个变异了。可拜了很多年，不舍得啊。你拿走也好。我有个兄弟，过几天过来，你给他做一个长兵吧。”
“行。”
张小文想了想，说道，“那麻烦李大哥明天帮我拉出城，再交给我。”
李南哈哈笑起来，“你这小子，简直了。遇到你晚了，要不，非拉你入伙！”
晚上回家，临睡，韩小花突然说，“大哥，要不，咱们去检查下，这么久了，都没怀孕？”
张小文愣了下，反应过来了，他一直不用套。然后感慨，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女人还当太平日子过呢。不过，有空得问问，是他进化后，生殖隔离了吗？还是，人类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