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火男孩叫了一声:“炎!”
李炎条件反射抬头,搭腔却慢了半拍,“火……” 喷火男孩满意地点了点头,扬头离开。 李炎还有点恍惚。 其他人也有些诧异。 “你叫炎?” 出声的是青,他们的饲养员。 李炎这么认为。 李炎点头,说了一声:“炎。” 青衣女子青,温柔一笑,说了声:“很好听。” 自从那日跟李炎说过话后,女子投喂之余,总会跟李炎说上几句。 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有交流,才会有感情。 所以对于女子,李炎已经很亲近了。 “那以后,我就叫你炎了?” 此时女子罕见地露出几分少女的调皮。 便是站在不远处的青年红,都看了过来。 李炎咧嘴一笑,投桃报李,叫了一声:“青,姐,爹!”一连三个字,李炎口水都出来了,并且还糊了一个字,第三个字没有咬准。 好吧,不存在咬准,因为没有牙齿。 所以,嘴巴张太久,口水下流也在所难免。 女子却笑意加深,直达眼底,开心地笑出了声。 如弱柳扶风。 女子,又逗着李炎说了几句话。 才在红的催促下离开。 李炎虽然说得费劲,还有口水流出。 但他还是很高兴。 毕竟,这个山谷总是很安静,没有声音。 也没有交流。 现在,有一个清秀小姐姐愿意跟你说话。 谁会不高兴? 两人之间的互动,当然落在了其他小朋友的眼里。 有人冷漠,有人皱了皱小眉头,喷火小男孩火,又哼了一声,对此,他表示,很不高兴。 却没有生出要揍李炎的念头。 现在,傻子都知道,李炎被偏爱了。 他们虽然对此不屑,但也多了分顾忌。 这个,他们知道,李炎也知道。 走出山谷的一男一女,同样知道。 也许,她们就是要他们知道。 李炎走走停停,不时蹲下来观察地上的草。 这样平静的生活,转眼就过去了好多天。 这一日,喝完盆盆奶后,青,却没有急着离开。 而是跟着李炎,往里面走。 李炎现在,已经走得很稳了。 不仅能走,还能蹦,能跳,能跑了。 现在他都是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跑着去喝盆盆奶的。 现在,他已经能喝一整盆了。 别人能喝一盆半,凶残男孩要喝两盆。 他们的食量都在增加。 红每天要提两桶。 外面的兽吼声,又增加了一个,和以前的不一样。 他猜,是多了一只产奶的。 李炎迈着小短腿走在前面,青,不紧不慢地跟在李炎身后,望着小不点的小后背,眉眼不自觉地弯弯,含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李炎这个小小稚童说着话。 这样的场景,已经回到各自鸟巢的小家伙们已经习惯。 但他们依旧很好奇,好奇青,要来做什么。 没有事情,青,一般是不会往里走的。 李炎也问到了这个问题。 青,轻轻一笑,说道:“你马上就知道了。” 青,来到小天使蓝和泡泡男孩雨的鸟巢前止步。 两个小家伙都趴在鸟巢边上,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 李炎回头也看着,看青,到底要做什么。 当然,这样的事情,少不了喷火男孩火的关注。 在众小疑惑的小眼神下。 青,抬手,劈开了大地。 或者说,在那块空地上开了个口子。 很快,红扛着半拉大树就回来啦! 后面还跟着一群鸟。 黄金色的小鸟如一片金子。 每只鸟嘴里都衔着一根黄金草。 这个时候,不仅李炎明白了,所有人都明白了。 这是要来新人了,这是要下桩,筑巢。 他们也总算是明白,他们的巢,是怎么来的了。 是这些可爱的小鸟。 和它们嘴里衔着的黄金草。 包括李炎在内,他们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看着红埋树桩,看着鸟儿们灵活穿梭其上,编织鸟巢。 他们的巢,确实是鸟巢。 都是由这些灵巧的小鸟编织成的。 李炎想到了金丝雀,并没有其他意思。 只是觉得它们很漂亮。 这个名字很应景。 “这种鸟叫织。”青,轻柔的声音,在李炎耳边响起,“它们嘴里衔着的草,叫金银草,金银草,白天吸收日精,晚上吸收月华,很适合抚育幼崽。” “织。”李炎轻轻念了一声,觉得很贴切,但他还是觉得金丝雀,更好听。 当然,他只是在心里这么认为,并没有说出口。 “它们为什么这么听话,会帮我们筑巢?”李炎问出了这个疑惑的问题。 青,轻轻一笑,说道:“很简单,因为,它们是我们圈养的。” 李炎就更觉得,它们应该叫金丝雀了。 巢,很快就织好了。 山谷中响起了喜悦的鸟叫声。 它们应该,对它们的工作很满意吧。 这是一群很有灵性的鸟。 李炎很想养一只。 最后,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何况,他周围可是住着很多不友善的家伙。 说不定,就因为什么原因,把小鸟弄死了。 吃了也不无可能。 还是让它们跟它们的家人在一起吧。 即便是被人圈养,也不孤单,有依靠。 李炎不否认,他这是想多了,也有些多愁善感了。 青,红,带着织鸟群离开了。 又过了两天,一个老人,抱着一个孩子,在青和红的陪同下走进了山谷。 老人穿着灰袍,头发胡须花白,面容清癯,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李炎此时,并不知道,这个老人,对他多么重要。 他视线落在了老人怀中的婴孩身上。 其实,其他小朋友,也都是如此。 关注重点,都落在了小孩身上。 因为这才是他们今后要相处的对象。 或者说,需要抢食的存在。 小孩在老人怀里熟睡,一点都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李炎想到了自己,好像他来时也是这样。 在熟睡中,被人抱来了这里,放进了鸟巢。 现在也是这样,老人把熟睡的婴孩放入早已准备好的鸟巢,扫了一眼四周,然后转身离开。 青和红,都跟上。 那个来得最晚,占了最前面那个鸟巢的家伙,呼呼大睡,毫无察觉,他搬了家,也安了家,都不知道。 好奇心驱使,李炎多看了一眼,心却乱成了麻! 因为他看到了无数的线,乱麻一般缠绕。 李炎赶紧移开视线,闭上眼睛。 本以为排在前面的是个弱鸡,没想到,会是个王者! 有点恐怖,怎么觉得比后面那两个还要难缠! 李炎只觉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