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会议室中，柳三的话音刚落，就发出哐啷一声响。
李军几人朝着声响处看去，曹延华脸色沉重，眉头紧皱的站在会议桌前，身后的椅子倒在地上。
唯有杨间紧紧盯着王小明，王小明依然坐在会议桌前，听到这个消息就连姿势都没有变动一下。
看似很镇定，但在杨间的鬼眼中，王小明听到消息的时候，瞳孔紧缩了一下，虽然他控制的很好，还是被捕捉到了。
到底是人皮纸没有告诉王小明这些消息，还是人皮纸提供的消息出现了差错。
唯有秦老还是在那里乐呵呵的坐着。
“今天的会议先到这里，你们也回去休息吧。”王小明递给曹延华一个眼色，然后对着众人说道。
杨间没有管在场的几人，直接站起来走出了会议室。
等到驭鬼者全部离开，曹延华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又坐了回去，看向了王小明。
王小明思索片刻，对着曹延华说道。
“一会儿通知所有在大京市的国际刑警待命吧，如果真的是源头鬼画降临，大京市挨着山谷附近的地方都可能发生灵异事件。”
“好的，我一会儿就去通知，据我们知道的信息，鬼画会影响附近所有的画，要不要收缴附近所有居民家里的画。”曹延华说到一半就打住了，跟着叹息着摇了摇头，根本不现实。
“明天上午十点召开会议，我们要组织第二次行动，关押鬼画。”王小明想了一下，继续安排：“行动人员名单：李军、柳三、苏凡、赵磊。”
“为什么不安排杨间？”曹延华听到名单后提出了疑问。
“我们不能一次性把所有的牌都打出去，杨间留在外面，必要的时候可以尝试用鬼域捞人。”王小明说完，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这次和鬼棺事件不同，鬼棺我们已经掌握了几乎所有信息，但是鬼画我们几乎一无所知，如果第一次行动失败，需要留有足够的力量进行第二次行动。”
果然在王小明衡量价值的过程中，就算是李军也是可以放弃的。
曹延华叹息一口气，他也知道这是最保险的安排，站了起来，走出了会议室。
杨间离开会议室后，又回到了培训学校的教学楼顶上，手中拎着外卖。
鬼域在杨间的控制中凝聚成了一条细线，细线穿透了鬼画的鬼域，连接到了山谷中的四合院里面。
王察灵正在思考鬼画的事情，感应到有鬼域入侵了过来，转头看去，就见一条细线一样的红光来到了他的面前。
伸手接住猩红色的细线，耳中传来了杨间的声音。
“刚才总部会议结束了，源头鬼画已经降临了。”
“我知道了，我等的就是她。”
“需要我做什么么？”
“给我弄点吃的，这里面啥也没有，我饿了。”
早有准备的杨间把手边的大部分包裹直接传送了进去，切断了联系，盘腿坐在楼顶，打开身边最后一袋子东西，拿出一瓶啤酒，打开，对着月亮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喝完了手中的啤酒，他并没有起身，直接躺在了地上，看着天空的星星，今天没有月亮，一如多年前和王察灵相识的那天。
王察灵接到了快递，看着袋子中的啤酒，笑了，同样打开，对着远方举杯。
第二天九点，总部会议室内。
人依然很少，只有曹延华、王小明、李军、柳三、苏凡、和赵磊。
曹延华正在讲解这次任务的内容以及安排。
忽然会议室中亮起猩红色的光芒。
光芒落下后，杨间出现在了会议桌前。
他脸色难看，眉心的鬼眼越发猩红，三只眼同时怒视着王小明：“为什么。”
王小明站了起来，制止了想要过来的曹延华，目光平视杨间，不闪不避，古井无波。
“赵磊是最好的人选，鬼画中的世界空间错乱，眼睛根本不能信任，唯有赵磊可以用声音探查情况，绘制地图。”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
听到王小明的解释，杨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赵磊。
“我自己同意的，现在灵异事件频发，不能总是逃避，我成为zs市国际刑警的时候就想明白了，覆巢之下无完卵。”赵磊反而不敢看杨间的眼睛，他昨天接到电话后没有告诉杨间，两人多年的同学生涯，他了解杨间，但是没有想到杨间知道的这么快。
“你，哎。”听着赵磊的话，杨间紧握的双手松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猩红的光闪过，已经不见了踪影。
再次站在培训大楼的顶层，旁边还有昨天喝完的啤酒罐，发泄的大叫了两声，坐在了天台上。
早晨他已经尝试过了，他现在鬼域已经无法穿透鬼画，看着眼前的山谷，仿佛能看见里面有个小小的四合院，四合院中坐着王察灵。
拿起卫星电话，打给了接线员：“告诉王小明，我考虑好了，我要裹尸布。”
会议室中，杨间走后，赵磊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坐了下来。
王小明此时同样坐了下来，示意曹延华继续。
曹延华缓和了下情绪继续介绍着对于鬼画的各种猜测。
讲解完行动计划和各种事项后，曹延华看向了王小明。
王小明站起，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黄金箱子，走到了李军身前，把箱子递给了李军。
“里面是八音盒，打开之后里面会播放音乐，在音乐播放期间，拿着八音盒的人绝对不会死。”
李军点了点头，接了过来，敬了个礼。
按照之前总部的推测，他的鬼火应该可以克制鬼画，从而关押源头鬼画。
其他人听到八音盒的作用，纷纷看向李军。
李军拿着黄金盒子，完全不像是带着会要他命的东西，眼神平静。
“好，那会议结束，今天下午四点开始行动，你们都下去准备一下吧。”
等所有人都走出了会议室，王小明坐回了椅子，从口袋中拿出了那张关押着鬼差的照片。
心中想着前几天王察灵对他说的话。
叹息了一声：“神农尝百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