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臣百思不得其解,国舅是怎么让突厥一位小可汗以晚辈自称,向圣人示好。”
李建成:“明日,朝堂之上便会知晓。”
“殿下说的是。”
一夜无话。
次日。
出征的主力还在路上,第一件事情要议的是礼。
大军凯旋而归的庆典。
刘弘基这次立下大功,是加封郡公,还是国公,也要议一议。
不过,也要听一听参加这场战役的人来殿上汇报情况。
轮到韦巨溪上殿了。
韦巨溪小跑几步:“圣人,伪凉打臣,绑臣,囚禁臣。臣丝毫不怕,只相信圣人天威在,臣若被他们打死了,国舅就可立即领军功城,臣纵是一死,也值了。”
说着,就解衣服,要给文武百官看自己身上受的伤。
非常严肃朝会。
李渊差一点就笑出声了。
不是因为韦巨溪可笑,而是这个年轻的小臣子是真的不明白情况,李渊清楚的知道,依当时的情况,他们死不了,真正的作用就是加速伪凉诸将与李轨之间的裂隙。
但,他们毕竟冒死去送信了,也真的有被李轨杀掉的可能。
紧接着杜子春也上殿。
“他们也打了臣……”
李渊终于忍不住笑了。
“赏,赏,重赏。”
“再安排御医诊治,以免落下什么暗疾。”
韦巨溪和杜子被封为县子,另两人封县男,理由很充分,因为韦巨溪和杜子春被打了,另两人连李轨都没见到。
四人在接管凉州等城池中,还是立些功劳的。
所以,都赏。
四人领了赏,乐呵呵的找了几辆马车,拉上赏赐,四人共乘一辆马车,结伴出城,往南山马场去了。
朝堂上要怎么迎接凯旋之军,其余人要怎么封赏,已经和他们什么关系。
出了长安城。
韦巨溪很是得意:“回去后,我韦氏勋公房的族谱上就可以改为,巨字辈,名溪,爵位,县子。我要去我爹娘上香,然后把我爹的灵位搬进祠堂,我妹子嫁人的时候,对方也得是有爵位的门户才行。”
作为一名与当今宗家,就是韦珪、韦玎这一家已经出了五福的韦氏子弟。
这对于韦巨溪而言,人生已经没有遗憾了。
他与韦珪,是爷爷的爷爷堂兄弟的亲戚。
韦珪的爷爷是韦总,韦总的爹是韦孝宽,首封勋国公,这才有了京兆勋公房这一支,韦孝宽的爹是韦旭,韦巨溪的高祖,当年依附勋国公府,毕竟在当时还是堂兄弟。
后,这一支统称为京兆韦氏。
他家这些年,也没出过什么值得一提的官。
最高就是县令这种水准。
到了韦巨溪的父亲,只能替韦氏大族管理商铺、田产等族事务。
韦巨溪眼下,得到了县子的爵位,若是去当官,起步就是县令了,他不急,打算跟着依辈份,别看他年龄不小,却比韦珪低一辈,韦珪同辈男丁是思字辈。
得意,非常之得意。
杜子春也说道:“在我们杜氏,我连个字辈都没资格,我爹不识字,只能务农了。蒙族长恩典,让我等可以读书、识字。这次回去,想来族长也会称赞几句,只希望再多些功勋,能再有封赏,以后也可在族谱上留名。”
突然,柳家的柳岗问:“你们真的被打了。”
韦巨溪与杜子春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那当然。”
真的被打了吗?
就是想制服他们的时候,他们反抗的激烈了一些,身上多少留了些伤。
但这事,要咬死就是被打了。
身上的伤不是假的。
四人回到南山马场,这里又有一千多匹马了,此时正在扩建,因为大军回归,还会有三千多匹马送来,这都是窦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