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
没等他一反字出口,扶蒙茶度一伸手就将他从马上揪下来,双手抓着甲胄重重的砸在地上,然后跳下马去,一脚一下,将此人两只手臂全部踩断。
“你,你们惹大祸了,他是圣人封的常山郡公。”
窦乐这才问:“他叫什么?”
看到窦乐如此平静的发问,说话的人感觉到不妙:“在,在下王君愕,他叫王君廓。”
窦乐:“王君廓,我记下了。所有人自断一臂,留下马匹之后,你们可以离开,今日之事,我不再追究。长安城内各衙门,尽可随意告官,我叫窦乐,长安县男。”
扶蒙茶度转身取下自己的双斧。
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打架,有架打?”
正在由阴弘智陪着,一边行路,一边背千字文,搞的头昏,昏昏欲睡的李玄霸清醒了。见李玄霸要取自己的双锤,杜子春和韦巨溪赶紧拦:“不打架,不打架。”一边拦,一边喊:“还不赶紧依我家主上吩咐,否则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仅看扶蒙茶度那对斧,就吓的这一行骑士个个胆寒。
谢映登还在那边给李元吉上课:“上善若水,当有容人之量……”
谢映登还没说完,窦乐就抢着说:“不对,有仇今天报,我已经让他了,他还要抢我的马,还要砍我,所以就要揍他,不揍的话今晚上睡不着。”
“非也,你只是惩罚了他们,却没有伤及他们性命,这就是气量。”
“不对,只是抢个马,用不着杀人,所以这是有仇不过夜。”
“非也……”
窦乐和谢映登开始争论,李元吉乐呵呵的提着一根棍子:“是我打断你们双手,还是你们自己打断一只手呢。嘿嘿!竟然遇到了比我还坏的人。”
这插曲就此结束,窦乐等人继续往南,今天晚上在韦家大宅过夜,明天再赶到南山马场。
可王君廓这边没完呢。
回到长安城,让扶蒙茶度踩到吐血的王君廓见到来探望他的太子李建成,立即就哭上了:“太子殿下,下臣是太子府属官,遇上一恶人,他要抢下臣的马。下臣已经报上官职爵位,说明是太子府属官,依旧被打成这样。”
“对方是何人?”
“自称长安县男,窦乐。一个小小的……”王君廓还没说完呢,却见李建成一甩袖子就往外走。
李建成心说,你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出了王君廓的家门,李建成就问:“舅舅回长安了?”
王珪上前:“殿下,臣已经查问过了,王君廓所言不实,事情是这样的……”
李建成听完:“请御医前来,送些补药给他。”
“随我入宫。”
长安城说小也不小,说大也不大。
李建成入宫的时候,裴寂正在给李渊讲乐子了:“据城卫军来报,乐郎回来了,在城南打断了王君廓的双手。”
“为啥?”
“王君廓要抢乐郎的马。”
“马?”李渊来了兴趣:“乐郎连马都不会骑,他的马还值得抢,我记得,他是骑骡子的。”
裴寂:“圣人有所不知,他有一千匹绝顶的千里名驹。战报上不是说,突厥大可汗为了表示与大唐的友好,赠送战马一万一千匹,其中有一千匹都是绝顶良驹。”
李渊没笑,表情严肃:“我不信。”
“真有马。”
李渊:“我是不信突厥人会主动送战马,说什么以示友好。刘武周是不是全家死光了?”
裴寂:“是。”
“朔州城是划进咱大唐地图了?”
裴寂:“是。”
李渊再问:“刘武周是突厥人封的可汗,他没去求援,就站在那里让咱砍死了?”
裴寂:“可军报上却说……”
李渊摇了摇头:“军报,有些事情是不能写在军报中的,怕是有隐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