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有人接话。
众人知道窦乐不是乱说话的人。
窦乐接着说:“第三个……唉!刘文静。”
从窦乐这一声叹息,就代表着刘文静有必死的理由。
说完,窦乐接着说:“先安排两个杂事,去送信,劝降北边的刘季青和刘六儿兄弟二人,药师,布局一下,若他有反复,或不是真心来降,别就让他活了。”
“另一个,去劝降杜伏威,成与不成,这是圣人的意思,咱们去办就是了。”
褚亮这才开口说道:“听到去劝降,怕是杜子春与韦巨溪会开心的不得了。”
窦乐:“那就有劳褚先生。”
“下臣明白。”
李靖这时一脸的严肃,而且用沉重的语气开口说道:“我一回长安就听说了刘文静的事,他只是酒后胡言。朝堂之上,李纲弹劾太子,上疏为刘文静说话,被太子拦回,他要辞官。萧瑀也上书为刘文静说话。”
李靖叹了一口气:“今晨,秦王在早朝上,也力举刘文静晋阳起兵的功勋。引得满朝文武力保刘文静,一位开国国公,在朝堂之上也相当有威望的。”
程咬金一脸迷糊:“到底是啥事?”
“啊,是这么!”李靖这才解释:“唐俭去了朔州,把刘文静换了回来,因为有人举报说刘文静在朔州贪污,刘文静回来之后,在家中饮酒,与其弟说,一定是裴寂在搞鬼,他酒后狂言,要杀掉裴寂。”
“而后,刘文静的小妾举报,刘文静在家中使用了厌胜之术。”
李靖解释了什么叫厌胜之术,在窦乐听来,就是拿着小人写上裴寂的名字用针扎,然后骂裴寂。
程咬金一听,轻轻一拍桌子:“要怪就怪他自己,小妾嘛,你对她好,她就想要名分,你对他不好,她就怨恨你。还是刘文静家中掌家无道。”
褚亮叹了一口气:“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古往今来,概莫能外。”
说完,褚亮看着窦乐:“国舅,刘文静罪不致死!”
窦乐看向李靖。
李靖沉默不语。
窦乐又看了看秦琼,正在这时,杜依艺起身:“下臣以为,当力劝圣人,若杀刘文静,怕是满朝文武都会不满,与圣人威仪有损。”
说完,杜依艺卟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今日早朝,圣人已经下诏,国舅主审。下臣请国舅三思,太子府长史,太子少保李纲在保。秦王府长史在保,刑部尚书在保,民部尚书在兵,礼部尚书在保。”
窦乐表情淡漠,似乎没有一点反应。
褚亮看着窦乐,再看李靖,瞬间,他悟了。
褚亮站了起来:“是圣人容不下他,之前,圣人曾罗列晋阳起兵有功之臣,太子不在其列,因为太子是君,秦王是臣。秦王不满太子。”
“刘文静曾经公开羞辱过裴寂,说裴寂不过就是一小块擦桌子的抹布,无论染成什么颜色,也缝不出袍服来。只配在酒肆、青楼,还有点用处。”
窦乐拿起茶杯:“杜依艺,听懂了多少?”
杜依艺一头砸在地上:“国舅,这恶名不能背,下臣以为,装病吧。”
窦乐:“行了,这事缓缓再议,杜艺术去调查那什么可汗的资料,还有长安城的近日的消息。去吧,你的心意我明白,但你……,挺好的。”
“再请国舅三思,下臣这就去办事。”
杜依艺出去之后,一直没说话的秦琼这才开口:“圣人昨日,若是与国舅提过,那国舅断然是拒绝不了,而且刘文静还只能是铁证如山,死在刑场上。”
窦乐点了点头,认可秦琼的说法。
窦乐站了起来:“秦将军、程将军,这事你们躲远点。药师,辛苦往北边去,若是刘季青和刘六儿假降,办了他。啊,顺便带上尉迟敬德、谢映登,把晋王、齐王都带上,长安城有褚先生在,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