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看着窦乐:“你儿子,不姓窦?”
窦乐:“随母姓,也算是给他母亲家继承香火。”
颉利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想到什么名字了。”
窦乐:“姓韦名爵,字小宝,号鹿鼎。我感觉这名字特别好,是一个超级有福气的名字,属于天生运气好的不得了的那个。”
颉利仰天大笑:“一点也不好听。”
窦乐:“也对,估计这名字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主。倒是弟,不当突厥大可汗了,依旧可以活的很滋润的。”
颉利:“我的生死皆在你手,随便吧。”
“跳舞吧,我皇兄喜欢跳,太子也喜欢,秦王也喜欢,我也喜欢。”
“跳舞?”
窦乐笑呵呵的看关颉利:“搞一种充满草原风格,非常阳刚的那种舞,特别是你胡子,帅极了。我给你演示一下,这个挺有意思的。”
窦乐演示了一下。
这是穿越前,某卫视一群大胡子男人跳的胡旋舞。
颉利看过:“不对,不对,腰不是这样转的,从脚发力,要有力度。”
窦乐的呆了,颉利这脖子,厉害呀,可以肩膀不动,脖子来回晃,而且这五大三粗的家伙,竟然可以下腰,而且能一脚踢起来过肩。
阳刚力十足,身体的柔软度也相当惊人。
这舞厉害。
比自己穿越前在某卫视上看的,还惊人。
不仅如此,颉利的双刀舞,那真是一绝,惊艳的绝。
窦乐心说,就这水准若是放在自己穿越前的地方,那绝对是某不夜城要花高价去请的,一定可以吸引至少十万小姐姐游客尖叫。
赶紧,安排人备服装、准备乐团。
半天后,李建成听到营内,竟然有丝竹声。
心想着,这前方战事还没有结束,舅舅竟然招来歌姬、乐姬、舞姬,若是有人弹劾,怕也是污名。
李建成靠近一看,沉默了。
因为跳舞的是……突厥大可汗阿史那咄苾,颉利可汗。
舅舅正拿着一只手鼓,在配合着节奏拍鼓呢。
听着丝竹声,李建成的心态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或许,这就是胜利者才能够拥有的从容。
跳吧。
集长安城最后的乐团来给颉利可汗伴奏,这代表着大唐的威仪。
相信父皇看到,也一定会喜欢。
唐军的力量,是一种震慑。
而这舞呢。
相信会让四海臣服。
一曲终,颉利大笑着坐在窦乐身旁,拿起酒坛子就灌。
窦乐在一旁说道:“长安好,住在长安就不想离开了。”
“哈哈哈,好在何处?”
窦乐借用了后世某电影的台词:“长安好,长安内好吃、好喝、好生活。在长安,有做纸盘的阿婆,驯骆驼的西域人,弹琵琶的乐工,卖胡麻饼的小贩。长安城,活的有意思,每一个普通的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虽平淡,却快乐。”
“我呢,若不是你总是想南下,我会住在南山脚下,种几亩薄田,男耕女织,享受着平淡而安静的日子。”
“来,咱们兄弟喝一杯,我酒量不了,有点酒胆,喝起。”
颉利沉默着,他在思考着窦乐的话。
站在不远处的李建成,看着火堆,也沉默着,也在思考着舅舅窦乐的话。
窦乐在喝酒。
喝了至少是所有国舅府属臣认知中,至少窦乐酒量极限五倍,或是七倍的酒。连劝都劝不住,一直喝到人直挺挺的倒下,这才算是停止。
窦乐醉倒需要医兵救治。
医兵们灌了三次药,催吐了三次。
可依旧还是不放心。
医兵们感觉他们医术不够精,连夜派马车,拉窦乐回白道川,发现白道川是空营,赶紧又往北恒城送。
因为北恒城有前隋留下的宫廷医官,医术精湛。
一天后,北恒城。
李道宗一脸生无可恋的站在北恒城唐军西营的箭楼上。
说是唐军西营。
李道宗回头看了一眼营内。
此时,这个营内年龄最小的只有十二岁,穿上一副铁甲估计就能压的走不动道,巡营的时候,都是不穿甲,只拿一把短刀,一只小盾。
再重,他们巡营一圈会累。
而年龄最大的呢。
六十五岁了。
都不敢让这年龄去巡营,怕在半道累出病来。
中间呢。
六十五岁之下,最年轻的也过了五十,不是带伤,就有点病。十二岁以上的,最大的刚十五。
这就是北恒城西营。
用老弱病残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再往南,朔州城守城的,都是健妇,连兵都算不上。
往北,白道川几乎是一座空营。
“唉……”李道宗长长的一声叹息,然后仰头看着天空。
这时,突然有一支车队接近。
一看,竟然是国舅府贴身近卫,马车后面站的人,穿的似乎是……医兵的轻甲。
国舅,受伤了?
李道宗赶紧下了箭楼,迎了上去。
到了北恒城后。
窦乐又足足睡了两天。
醒来之后的窦乐,喝了一点前隋宫廷医官给准备的养生粥,而且喝了半碗药。
再之后呢。
窦乐坐在窗边发呆,一直看着远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