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梅要乐疯了。这真是意外之财,是老天爷送钱给她花呀。
一个星期后,马东梅收到了苏行长给的五万三千块钱。她的总财产,已经到了十二万八千块。
应该还能再挣上三万块钱左右。到年底,她也算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富婆了。
心情大好的马东梅,也不再跟聂守一计较他仨瓜俩枣儿了。计较那些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多卖几车管子。
不过开销也是大的。马东梅拿了钱,就去商场里买了六盒礼盒装的燕窝。还给林老板买了一条lv的皮带,一共花了一万一千多块。
不过这个钱,是一定要花的。这就是投入嘛。
这六盒燕窝,当然是给毛嫂子和她上次带来的那五位嫂子的。嫂子们对她都不错,这几天,她们几乎天天聚。马东梅带着她们逛街,做头发,教她们化妆,搭配衣服,有时候还带着苏行长一起,大家都快粘在一起了。
其实叫她说,苏行长送手机什么的,还不如送燕窝啊阿胶这些呢,嫂子们虽然不懂,可是自己知道什么是好的,告诉她们,她们可愿意听了。
马东梅这半年发现,社会上整天说包工头是暴发户,他们只是不懂什么是好的,文化又低,还没人可以问。只要跟他们说什么是好东西,不坑他们,他们可愿意听你的了。
就像上回带林哥去的那家茶馆儿,现在林哥已经成了那儿的常客了。
马东梅一边想着,一边默默地又拿了一瓶男士用的古龙水,和一瓶高田贤三的纯净之水,准备给林哥和毛嫂子一人一瓶。她早就闻着毛嫂子身上的那股子劣质香水不舒服了。这回就给她换了吧。
至于为什么只有毛嫂子有,当然是就算是都是嫂子,也要有个亲疏远近啊。就算是回头其他嫂子让她带着来买香水,也不能和毛嫂子用的这瓶一样。要表现出毛嫂子的独一无二才是。
毛嫂子收到香水后,可美得不行。要不是马东梅再三交代,香水千万不能用多了,只用一点点,在耳朵后面和脖子上抹一点就成了,或者在衣角点上一滴就行,要的,就是那若有若无的一点点香气,反而会让人有欲罢不能的感觉。
林老板也美,他就说嘛,小马这个人行,你看,把自己老婆和那几个朋友的老婆都哄成翘嘴了。嘴都合不拢。就是,
“这燕窝,你会做吗?到底是啥味儿?”
说着,他拨拉了一下那个包装精美的燕窝盒子。成功收获了毛嫂子的白眼一枚:
“你别动我东西。东梅给我打了好几张食谱,我这两天就泡发两盏试试。”
说着,她就拿着那个盒子进了厨房。
林老板涎着脸跟了过去,看她只泡了两盏,直叫,
“再泡点再泡点。也给我做一碗,我也尝尝是啥味儿。”
毛嫂子白了他一眼,“你在外面,还少吃这东西了?”
林老板叫起了撞天屈:“好我的老婆耶,我上哪儿吃这个去,外面卖的贵死了,一小碗就要两百块,领导们还说这东西是女人吃的,没有女宾都不点的。我都没捞着过吃。”
毛嫂子憋着笑,又往水里放了两盏,逗他:“就是啊,小马说,这玩意儿滋阴养颜最好了,你吃,不太好吧?滋阴啊?”
林老板的馋劲一下子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确定。
就是啊,要是这玩意儿吃了真的对男人好,领导们为什么不点?该不会,真的男人不能吃吧?
好么,这么一折腾,第二天中午,面对着毛嫂子炖好的燕窝羹,林老板是死活也不肯动。逼得狠了,居然借着尿遁跑了。
毛嫂子笑得不行,自己吃了一盅,看剩下的一盅,就给马东梅打电话,让她过来吃。
可一打电话,马东梅却说,自己不在省城。回老家了。
“嫂子,这个能放,你放在冰箱里,下顿热热吃。”
“行吧行吧,可是你现在回老家干什么?这么早就回去过年吗?还不到腊月十五呢,早了点吧?”
马东梅苦笑,说回老家有点事儿,这两天就回来。
她也是不得不回去。本来都跟家里说好了的,过年就不回家了,老家没暖气,她肚子大,折腾不起。
可她又不得不回,还花了三百块钱,包了一辆出租车一天。希望今天能赶回来。连聂守一都没告诉。
南兰,出事了。
说来也怪她自己,上次回家,她就不该给南兰拿钱。回来后,又给她寄了两回衣服。结果好了,这个死丫头跟同班一个男生谈起了恋爱。
本来也没啥,反正南兰本来学习也不是太好,她们家也没指望南兰能考上大学,想着让她复读一年,跟马东梅一样能上个大专就中。大不了不上学了,结婚呗。反正从明年开始,大学生也不包分配了。
可谁知道南兰找的那个,也是个孬种,这个孩子,他是死活不认,他家里也有点势力,非要学校处理南兰,让南兰退学呢。
这种家丑,马东梅也不想外扬,就想回家看南兰一下,看看这事儿,到底怎么解决。
唉,这个糊涂蛋啊。
那家子到底也没把事儿给做绝,偷偷送来了五百块钱,还说,南兰的高中毕业证,他们想办法给办出来,过了年就送过来。
南兰已经哭得没了人样,马爸和马妈在家里唉声叹气。一看马东梅挺着大肚子从车上下来,马爸和马妈都迎了上来,却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
马东梅本来想骂南兰的,看她这样,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直接叫马妈给南兰收拾衣裳。
“收拾衣裳干啥?”
马东梅无奈地看着父母:“跟我走啊,出了这样的事儿,您二老还指望着把她留在家?风言风语都能把她给淹死!!早知道你们等我回来把她带到省城做手术啊,省城又没人认识她。行了行,跟我走吧,出去躲一阵子,再说是找个学校再上学,还是上个成教。你们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