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勒眼底流露出一丝郁闷,眉头紧紧皱起,似两道深锁的愁云,嘴巴里却依旧油嘴滑舌地说道:“放心吧达姆斯先生,房租少不了您的。”
上楼的脚步显得仓促而慌乱,每一步都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躁,脚下的楼梯似滚烫的烙铁。
老人听到这话,瞧着科勒渐渐远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压低声音含混不清道:“呸,下贱的黑蟑螂!”
科勒头也不回地比了个中指,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如逃命般迅速登上了四楼,仿佛身后有狰狞的恶魔在穷追不舍。
心里疯狂大骂:“种族歧视,肤色有罪论,穿越成混血黑皮这段时间他可是深有感触……”
“去特么的白人至上!去特么的汽修!戛纳叼穆,老子是黄种人,老子是龙的传人!曹尼玛……该死的加利福尼亚……”
心里琢磨着,很多人都知道到国外必定辛苦,甚至早就做好了吃苦的准备。
可真正到了国外才明白,这种苦并非身体上或精神上的劳累。
而是举目无亲的孤寂,目不识丁的懵懂,口不能言的委屈,耳不能听的无奈,还有随时随地被歧视的憋闷……
原身在街头结识了几个偷渡过来的印度人。
都是刚来美利坚第一年,就被亲戚家无情地驱赶出来,无奈流落街头,这些人的遭遇令他感同身受。
还有点闲钱的,为了能有个遮风挡雨之所,就会选择去住附近散落的那些私人旅馆。
说是旅馆,实际上跟旅馆这两个字的概念相去甚远。
这些地方更特么像是拥挤局促的集装箱,里面就是一些狭小的空间,摆放着比绿皮火车的卧铺大不了多少的铺位。
一晚上甚至要 25到 40美金,一个狭窄的房间里竟然能挤下至少七八张床。
每个床都是上下两个铺位或三个铺位,密密麻麻地挤凑在一起,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铺位之间的间隙就像沙丁鱼罐头,只够侧着身体艰难穿行,稍不注意就会碰得鼻青脸肿。
铺位也只能猫着腰才能勉强躺下,空间压抑得就跟特么集中营似的,他住过几次,感受只能用极度窒息来形容。
可即便如此恶劣的铺位,有些人也舍不得花钱住。
他们宁可忍受着夜晚的寒冷与蚊虫的叮咬。
也要将每一分钱都紧紧攥于手中,那是他们在这艰难生活里唯一的救命稻草。
身上打工积攒的那点钱,因为怕被人抢,他们出门总是谨小慎微,不敢露富,生怕被人觊觎。
他现在虽是身为非裔,但好歹还有个身份。
因而能够在洛杉矶寻得一处便宜的出租公寓。
只是每个月六百美金的租金,对他而言,这负担着实沉重不堪。
每一次交房租,原身记忆里都感觉心在滴血,那种肉疼的感觉仿佛被人狠狠剜去了一块心头肉。
然而,能让他这个穿越客有个歇脚的地方还能奢求什么呢?有一处容身之所已实属不易。
他凭着原身记忆,快步走到四楼右面最靠里的一扇门前,用钥匙打开房门,匆匆走入房间。
十二平米的空间被紧凑划分,过道厅狭窄得仅能容一人极其艰难地通过。
一张褪色的小木桌可怜兮兮地挤在门口,桌上杂乱地散落着几本杂志。
页面卷曲得不成样子,茶杯斜躺杯沿还残留着褐色的茶渍。
上下铺的铁架床紧紧挨着墙壁,下铺铺着一块磨破了边的旧床单。
线头参差不齐,肆意伸展着,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上铺则堆满了杂乱无章的衣物,五颜六色的衣服胡乱堆叠。
旁边老旧的衣柜门半掩着,露出几条皮裤,皮面磨损严重,黯淡无光。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坐垫深深凹陷,弹簧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似在绝望地抗议着它所承受的沉重压力。
鼻子耸动,闻到空气中一股陈旧且略带霉味的气息,让他感觉快要窒息。
他站起身打开窗子通通风,没在客厅多加停留,便直接走进了卫生间。
目光无意识地落在了一面满是污垢的镜子上。
他缓缓抬起头,视线与镜中的自己交汇,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庞,黑得如同无尽的暗夜。
每次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现在的容貌,都会不由特么菊花一紧,大胯一阵抽搐…
对着镜子咧咧嘴,嘴唇厚得让他感觉蛋疼,就像两根即将爆裂的腊肠。
单眼皮下的小眼睛半眯着,眼圈漆黑阴郁,如同被乌云笼罩,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鼻梁还算挺拔,为这张脸增添了几分硬朗,但整体看来,却更像是饱受折磨,深陷毒瘾困扰的瘾君子!
想到前世自己的英俊模样,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割裂感涌上心头,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就像被冰冷的命运之手狠狠抽打。
从厕所走出之后,或许是大脑的伤势有了一定程度的好转,此番进入这熟悉的环境,大脑竟激活了大量原身的记忆。
想起了原身藏匿的东西,按照记忆他的动作谨小慎微,缓缓地推开衣橱。
地面随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响,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命运的呻吟。
在衣橱后面木板夹层,他终于找到了原身藏匿起来的铁盒。
他的手轻轻拂去铁盒上的灰尘,锈迹在他的触摸下显得颇为粗糙。
打开铁盒…
数了数里面约有一千四百多美金,整整齐齐地叠放着。
还有各种证件、社会安全卡(social security card)(ssn)。
南卡罗来纳州出生证明,和一张 17美元的加急搜索费用单据。
一叠免疫接种记录麻疹,腮腺炎,风疹,百日咳,白喉,破伤风等接种记录…
还有原身找人代办的监护人填写的入学申请表。
机动车管理部门(dmv)颁发的 c类普通驾驶证。
居住证明,水电费账单,租房合同一本日记等…
学生证等一应俱全,都静静地躺于铁盒之中。
“原身看来也不是一个莽夫,基本手续证件都整齐了!”
他瞧了眼身份证上的年龄,不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泰格·科勒,2002年 9月 22日”
“南卡罗来纳州,格林维尔市,拉斯塔乌拉第四街区 17号。”
“(south carolina state id card)南卡罗来纳州颁发的用于识别身份的证件编号:xxx…”
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灵巧地夹着身份证,上下快速翻飞,时左时右,时上时下,在手指间不断变换着位置。
心中一片迷茫。接着从裤子口袋中掏出手机,划开屏幕瞧了一眼,这个世界现在是2020年9月9号。
“这具身体竟然才18岁?长得黑不溜秋。”
“五大三粗的身高达1米92,体重足有 258斤!我特喵还以为的快奔三了……”
“那我岂不是如今应该在上高中?读 12年级?也就是高三?再者,格林维尔市靠近密西西比州,已然属于西部城市了!”
他眉头紧蹙,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绝望的深渊边缘。
脑海中思绪繁杂如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高三,那可是关键的一年,可这原身的记忆里,关于学业的部分怎么如此模糊?”
他停下脚步,狠狠地薅了薅头发,似要将心中的烦闷一并扯出。
望着窗外的街景,他喃喃自语道:“这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身体,我该如何是好?”
一阵凉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的迷茫愈发深沉,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
不行,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总得想办法搞清楚这一切。
原身到底什么情况?是不是孤儿?怎么死的?
接下去怎么办?我必须要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了。
他咬了咬牙,那坚定的神情中却又透着一丝无助。
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眉头紧紧皱起,全神贯注地竭力回忆着原身的记忆。
迷迷糊糊里总算好不容易记起,学校似乎叫康普顿布莱特公立中学,自己正在上12年级。
可紧接着,新的疑惑就像潮水一般滚滚涌来。
“这具身体难道没有家人吗?不可能呀,身份证造不了假,可大脑中关于这方面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难道竟是个孤儿?”
想到此处,他满心的困惑恰似一团麻线,错综复杂地混合在一起,怎么都梳理不清。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原身在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康普顿、亚卡马街区的情景。
那混乱不堪、乌烟瘴气的贫民街区,已经生活了快两三年了。
他作为一个无依无靠、形单影只的孤儿,若想在这残酷至极、犹如无尽深渊般的环境中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不被其无情吞噬,终归是需要拥有一些特殊的赚钱途径才行。
这里仿若被文明社会彻底遗弃的黑暗角落。
倘若不愿意为了抢夺一部手机,便毫不犹豫地挥舞钢筋,残忍地打碎别人的脑壳,免费吃终身牢饭。
那么一个非裔,想要活下去最为可行的选择或许就是参与零元购。
在这四处弥漫着暴力与犯罪,处处充斥着恐惧与绝望的街区。
道德和法律似乎变得模糊,底线变得灵活,生存的本能以无可阻挡之势凌驾于一切之上。
人性的黑暗在这里肆意扩张,善良与正义被无情地蹂躏。
他们底层的街区的斗殴,通常使用棍棒,或者钢管。
刀具用的很少,真理不是随便那个流浪汉能拥有的…
因为真理很贵,有钱还不如舔几口蛤蟆来的实惠!
摇了摇头,不再去深究,科勒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坏蛋渣滓,在穿越过来的这几日,他时常在心底为自己申辩。
他认定自己是仁慈,且富有同情心的摸金圣人……
自己的那些种种行为,不过是在这冷冰冰世界中的无奈之举,是为了能够在这漆黑一团的环境中存活下去,不得不采用的手段。
他竭力宽慰着自己,喃喃自语道:
“这所有的一切都并非出自他的本心,纯粹是被这糟糕至极的生活,给逼到墙角的旮旯里了……没错我是个好哥们!”
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仔仔细细地梳理着记忆。
想着想着忽然,一大堆记忆又如潮水一般涌进大脑。
“啊……”大脑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起来,仿佛要炸裂开来。
想起来了!
实际上,这整件事情简直简单至极,原身帮朋友,保罗·卡维尔送一包油面筋货。
结果不知被哪个混账东西泄露了他手里有货的消息。
然后原身这可怜的家伙就被人拿棍子从背后给敲死了,货也被抢走,原身的尸体还被扔到了下水道里……
关键那货可是血帮 bloods、亚卡马街的头目比科的。
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无奈和唏嘘,那神情就像被世界遗弃。
脑子里回忆起 bloods血帮,他们起源于 70年代的洛杉矶。
最初是为了与瘸帮 crips,对抗才形成的,之后势力逐渐扩大到美利坚的其他区域,一共发展出了15个支部,成员数量急剧增多。
记忆里,他们有着一套独特的等级制度,还有完整的内部组织架构。
成员必须通过特定的仪式才能加入,其中有着严苛至极的帮规。
他们通常将红色视为标志颜色,动不动就特么戴上红色头巾。
到了80年代,血帮开始搞起了油面筋舔蛤蟆的生意,还给成员提供癞蛤蟆让他们舔食,从这以后血帮的规模是越来越大。
原身记忆里血帮有不少出名的说唱歌手。
the game是最出名的血帮另外还有 rer,血帮悍匪 21 savage,the game,cardi b,6ix9ine,keke, trippie redd……
他一脸宛如死刑犯临刑前般的绝望神情,他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
下意识地抚摸着致使自己穿越过来且被敲伤的后脑勺位置,喃喃自语道:
“应该是被知道‘我会去送货’的人抢了,然后杀了原身,将尸体抛在下水道,恰好我穿越了过来。”
“如此一来,原身的非裔朋友保罗·卡维尔就有很大的嫌疑,难道是他杀了原身并吞了货?接下去血帮肯定会来找我麻烦,算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眉头紧蹙,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奈,那无奈似是无尽的黑暗,将他紧紧包裹。
另外,车祸时手臂上被玻璃划破的伤口为什么也消失得毫无踪迹了?
而且此刻身上居然没有任何外伤?后脑勺的伤口也似乎好了很多?否则记忆不可能恢复的那么快!
难道是和蛇瞳工艺品有关系?
还是传说中的系统、金手指?奇幻神秘物品?我冒那么大风险吸收了那么多灵体,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或许由于我灵魂特殊是穿越来的,当它被我接触携带在身上时,又恰巧吸收了巴士车祸中,那些被我接触并拯救之人的灵体能量?
那会看见灵体虚影被从遇难者身体里拉扯出来,并被吸纳进裤子口袋里。
然后吸纳够灵一定数量后才被激活,可能反馈的能量渗透进我身体内部,作用于细胞层面。
影响线粒体的能量代谢,从而修复了我的伤势,甚至还作用于端粒体,加速了我细胞的再生与修复?
想来,也唯有这种可能了,说不定巴士车祸也和蛇瞳工艺品有关系……
这件事必须要严格保密!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紧张与兴奋相互交织的复杂情感。
至于负罪感,别开玩笑了丝毫没有,死再多的人又与他一个黑皮非裔有何干系……他只是在救人没错,这都是意外。
谁知道他当时在车祸现场,他究竟是何种心理,到底是真心救人,还是另有目的假装低头没看见,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明白了…
决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它的存在。否则,不知道会引来怎样的麻烦和危险。
他心急火燎地摸了牛仔裤的口袋,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嘴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anxious!卧槽,fuck…东西呢?”
只见他眉头紧紧拧起,双眼瞪得溜圆,眼神中充满了惊慌与紧张。
双手如同失控的机器一般在口袋里反复摸索,翻来覆去,似乎想要抓住那消失不见的物件。
“难道融入身体了?还是掉了?”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难以置信,那颤抖的声线似要在空气中凝结成了一层冰霜。
他记得在最后昏迷前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似乎隐约听到的提示。
此刻,他在心里几近疯狂地呼喊着:“系统?金手指?深蓝?面板?快给我点反应啊!”
那急切的心情犹如即将溺水之人拼命想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渴望。
“污…污染物?”他声音微弱,带着深深的恐惧和迷茫,仿佛这简单的几个字背后隐藏着无尽的未知与危险。
【警告:监测到未知精神污染源!灵魂锁定已同步!】
【警告:监测到未知污染源,未融合】
科勒双拳紧握、特么烂命一条、拼了!咬牙怒吼道:
“融合!!”
【警告:初步融合具备部分污染特性,融合后副作用削弱】
【警告:融合污染源过程会导致、疯狂呓语、妄想污染、精神幻觉、颅腔负压!!】
“拼了融合!!”
瞬间科勒的瞳孔猛地一缩,无数璀璨的光点在眼前疯狂旋转、交织,犹如一场绚烂却致命的光暴。
他的意识开始飘忽不定,周遭的喧嚣瞬间被一层无形的幕布阻隔,逐渐淡去,只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混沌。
他的视线变得朦胧,眼前的家具、墙壁仿佛都溶解在了某种诡异的无形波动中,色彩与形状相互交融,拼合成一幅幅极度扭曲、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突然!一股无法言喻的剧痛从尾椎骨轰然爆发,如同一股狂暴的岩浆沿着脊柱迅猛直冲入脑!
如同万千利刃同时狠刺入瞳孔,科勒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每一寸肌肉都在疯狂抽搐,喉咙里却只能发出无声的嘶吼,仿佛被一只恶魔之手死死扼住了咽喉。
“啊啊啊…”
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如尖锐的匕首深深嵌入掌心,鲜血从指缝间缓缓渗出,却丝毫无法缓解那来自灵魂深渊的痛楚。
最终,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痉挛着如一块沉重的巨石从沙发上滚落!
背部弯曲得如同一条濒死挣扎弹跳的虾,背曲腰躬,身体像被一只无形且力大无穷的手紧紧扼住了七寸,似要将他的生命之力彻底压榨干净。
他双手死命地捂着眼睛,在地上疯狂地翻滚,每一次翻滚都带起一阵绝望的尘埃。
“啊啊!啊啊啊……”
“啊啊!”
“呃……”
痛苦地嘶吼着,那凄厉的声音似从灵魂最黑暗的深处喷薄而出,夹杂着无尽的绝望与恐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在这痛苦的漩涡之中。
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滚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破碎成无数绝望的碎片。
脸色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就像是被抽干了生命的源泉,双眼瞳孔充血。
如两颗燃烧的火球,紧蹙的眉头和扭曲的面容,似乎承受着这世间最难以言喻、最残酷无情的折磨。
“啊啊啊啊……我眼睛!!”
他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深深的恐惧与无助,在向无情的命运发出最后的悲号。
额头上的皮肤下一条条青色的血管暴起,宛如蜿蜒的、暴怒的蠕虫,在皮肤表面下疯狂涌动,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力量,好像随时都会挣脱而出,将这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随后、只听得!
“砰!”的一声……
眼球的毛细血管猛地炸裂开来,鲜血如汹涌的洪流般汩汩而出,迅速染红了他的脸庞,那场景触目惊心,宛如一幅来自地狱的恐怖画卷。
他精神渐渐开始陷入混乱……
喷溅出来的血液,似乎蕴含着某种不祥的气息,滴落在地上。
竟隐约泛起淡淡的黑光,空气中骤然弥漫开一股奇异的混合气味!
就像是陈年铁锈与发酵过度的腐乳交织,又夹杂着腌渍黄瓜特有的酸涩,这股味道异常刺鼻!
“ terror!啊啊啊啊……怎么回事……要命!这什么系统……为什么融合会那么痛啊啊!”
眼前似被一层朦胧的红雾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