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花和尚鲁智深,听着贺重宝所言燕云十八骑后,不由摇头唏嘘道:
“啊呀!洒家只以为时迁哥哥身边有这大名府恁些惯战厮杀的猛将拥簇,还有那神出鬼没的道兵相随,就已经是天下绝绝的人物了!
不曾想,哥哥麾下竟然还有恁厉害的燕云十八骑!
只是俺有些好奇!
既然那燕云十八骑恁般厉害,哥哥为何不调他等来大名府听用?”
不等时迁搭话,旁边军师许贯忠便笑道:
“提辖也是带过兵的,自当知晓形势厉害!
试想哥哥昔日在辽国闹得恁般凶,不但戮杀辽国军兵无数,还屠戮了几乎一营的将佐!
若是大辽狼主知晓哥哥的底细来历后,焉能不发兵攻打?
但只要燕云十八骑坐镇檀州,再有几位嫂嫂和其余诸将襄助,就不怕狼主来犯!
想来正是因为如此,哥哥才一直不让燕云骑来大名府吧!”
话音落下后,时迁不禁笑道:
“贯中兄弟说得不差!
时某让燕云十八骑留在蓟州,其中一个人原因,就是为了御守坐镇!
以免狼主和兀颜统军突然起兵攻打,再杀我一个措手不及!
此外,燕云十八骑个个好战,只在一个地方待得久了,他等也坐不住!
因此,我留他们在蓟州,还担负着攻伐霸州、幽州等与蓟州、檀州相近州府的任务!”
听得此言后,许贯忠不禁一愣,随即笑道:
“哥哥未雨绸缪,深谋远虑,小弟佩服!
但有一点儿,小弟觉得十分有必要提醒哥哥!”
时迁笑道:“兄弟乃是我的天机军师,有甚话就尽管直说吧!”
许贯忠抱拳笑道:“哥哥要十八骑在蓟州四处攻伐,倒是好事!
但却不可闹得太过!
否则一旦与狼主起了战端,却是得不偿失!
毕竟狼主掌控大辽,能举一国之力!
以哥哥眼下统管的实力,或许不会败战,但也难以大获全胜!
到时候,最能出现的就是两败俱伤的下场!
如此一来,哥哥不但讨不到好处,还会被人乘虚而入!”
时迁笑道:“兄弟是怕朝廷趁机在后面搞鬼?”
许贯忠摇头笑道:“朝廷仅仅是一方面,小弟要说的是大辽东面的金国!
那金国完颜氏,亦有个野心勃勃的狼主!
昔日辽国全盛时,那厮们还不敢炸刺儿蹦跶。
随着这些年辽国国力下降,那完颜狼主却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哥哥与辽国狼主开战后,一旦那完颜狼主知晓辽国势弱,必定会起兵搅乱!
若是被他夺占了燕京,灭了大辽,那哥哥岂不就成了出力不讨好?”
时迁听罢后,缓缓说道:“不错!金国完颜氏,倒是不可不防!”
这时,鲁智深忽然嚷嚷道:
“要俺说,许军师就是想得有些太多啦!
只要哥哥能一战尽灭辽国,必定会威势大涨!
到时候,量那金国一个蛮夷小国,有甚胆量敢跳出来寻晦气?”
许贯忠没有争论,只是笑道:
“提辖说的不差,要战就要做好准备,争取一战尽灭大辽!
否则,我等宁愿不战,也绝不能被人坐收渔翁之利,讨了便宜!”
鲁智深还待再说时,就听时迁笑道:
“许军师说得有道理!
这也是时某为何急着要收拢一百单八个魔君来身边的原因!
只要众魔君都聚拢在此,再有其余诸将拥簇襄助!
莫说一战灭大辽,就算杀去那金国上京府,时某也有信心!”
这惯偷儿却是忘了!
当日曾与天寿公主答里孛鸾帐笑说,自已毫无争霸天下的意思啦!
听得此言后,许贯忠当即起身抱拳笑道:
“哥哥放心!小弟定尽心尽力襄助哥哥,争取早日达成所愿!”
话音刚落,鲁智深和立马也一起抱拳叫道:
“小弟也悉听哥哥差拨,定助哥哥成就宏图霸业!”
时迁摆手笑道:“此处又没有外人,三位兄弟弄恁些礼数做甚?
快些坐下说话!”
待三人落座后,这惯偷儿又笑道:
“说实话,时某本无甚么争霸天下的野心!
只求能快乐逍遥一世就好!
但一来知晓自身来历,身负聚拢魔君的天命,二则也要替追随我的一众兄弟考虑!
因此,就不得不未雨绸缪啦!”
言罢,又看着林冲笑道:“林教头武艺高强!
若是让你随意去任何一位元帅、将军帐下,做个副将、偏将,难免就有些委屈了你的人才!
适才咱们说到蓟州的燕云十八骑!
我意于这大名府再建立一队燕云骑,人数嘛,就暂时也定成十八人!
教头就做其中一员,你意下如何?”
林冲一听,当即再次起身抱拳说道:
“小弟但凭哥哥吩咐,没有异议!”
话音刚落,就听鲁智深犹疑道:
“哥哥既然都说林教头武艺高强,为何不直接封他做个统领或副统领?
偏偏只让他做燕云骑一员,莫不是还不相信林教头的实力?”
时迁摇头笑道:“智深兄弟这是说得哪里话!
时某如何能不相信,大名鼎鼎豹子头林冲的实力?
只因我要建立一支无人能挡其锋锐厉害的燕云十八骑!
林教头武艺了得不假,但泱泱天下,英雄了得之人,不知凡几!
因此,统领、副统领的司职,暂时皆不设立!
只待十八骑人数凑齐后,再从中挑选出统领、副统领!”
听得此言后,林冲当即抱拳笑道:
“哥哥英明,小弟并无意见!”
鲁智深却嘟囔道:“教头哥哥的武艺,洒家可是亲眼目睹过的!
俺走南闯北这么些年,还真没见过有几人的武艺,能敢言轻易胜战了他!”
眼见这厮还在那里嘟囔,旁边贺重宝忍不住闷声道:
“驸马哥哥既然恁般说了,便自有他的道理!
鲁提辖只好生做好你步军总督头领的职司就是,何必去想那些?”
鲁智深一听,不禁两眼一瞪,喝道:
“嗨!贺副统军这话,洒家就不愿意听!
你的意思是说,俺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其他事都与洒家无关吗?
我呸!洒家既然投顺了时迁哥哥,就自当处处替哥哥多做考虑!
没得像你说得那般,只做分内之事!
那可不是洒家的性子!……”
大和尚还在说着,就听时迁笑道:
“智深兄弟休要气怒,贺副统军也没有要训诫你的意思!
诸位却是有所不知!
昔日贺副统军尚未跟随我时,他兄弟贺仁杰就是我座下燕云十八骑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