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瓷言开口准备说话的时候,保姆走了过来,“南斯先生,小少爷,先生回来了。”
“好,我们这就过去。”
南斯起身又对瓷言开口道“走吧,去看看北辰去哪了?”
“好。”
两人见到北辰的时候,脚步不约而同停了下来,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
南斯缓了一会大笑道“你这是什么装扮?”
北辰脱下破破烂烂的外衣,打趣道“乞丐装。”
南斯不以为意,冷哼一声,一脸鄙夷道“还乞丐装?跟谁打了一场?”
北辰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接过保姆拿过来的冰块敷在嘴角,“罗曼。”
南斯冷笑道“想来也是他。”
他语气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你去找他做什么?”
北辰看了一眼摆在桌子上的午饭,又看了一眼站着的瓷言,“先吃饭,吃完饭在交谈。”
南斯对保姆吩咐道“好,帮我拿一副餐具。”
他来得急并没有吃午饭,虽然喝了两杯咖啡肚子有点撑,可是水还是水,该吃饭还是得吃饭,问题再急还能急过一顿饭的时间。
“是。”
瓷言不知道南斯跟着北辰去书房谈了什么,她吃完饭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整理今天发生的事情。
她坐在书桌前想了想还是拿出来日记将南斯讲关于利亚得故事写了进去,抛去了先后两次与周东相见得事情。
写日记是一个好习惯,可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写在日记里面。日记防的是君子,不是小人。
写完日记之后,瓷言为自己泡了一壶茶,在等水开的时候一直盯着日记本发呆。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也觉得自己好像离某件事情的真相更近了一步。
用极不可闻得声音嘟囔道“益卿,雾雨,赛尔,利亚,利亚,赛尔。”
“赛尔?”
“赛尔。”
瓷言突然站了起来,不顾又被撞疼得膝盖。
一百多号人,最后剩下了二十几个,益卿,赛尔跟着雾雨都活着,为什么利亚不能活着,毕竟他可是给雾雨置办了很多人一生都不敢想象得财富。
益卿根本就不在乎那个是不是利亚得尸体,可能是因为他根本与利亚不熟,对方换一个模样他就不认识了。可是赛尔跟这雾雨不一样啊!赛尔可是除了雾雨之外与利亚相处最多的人。
那时候益卿送雾雨去医院,赛尔就算一并跟着去了,也能在背后弄点小动作。万一那时候赛尔去医院晚了一时半刻,也不会有人注意,他更有时间去做动作。
要是利亚真的死的话,雾雨不可能一直再背地里面调查,也不会一直追问益卿,甚至一点小事都能让雾雨回想起伤心事。
身为父母,怎么会认不清自己的孩子呢?所以那具尸体根本就不是利亚,而是一个相似的男人。
在益卿吸引所有怒火怀疑的时候,真正的幕后使者在背后看着这一切,赛尔简直是灯下黑得典范。要是真的是赛尔私藏了利亚,只要是她能救出来利亚,雾雨那边就好办了,也算是解决了一件大事。
瓷言在房间走了两圈,视线落到镜子中的自己,微微一愣神离开房间。
“叩叩。”
敲响书房,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听见声音得保姆走了过来,“小少爷,两位先生方才开车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要我告知你,先生晚饭就不回来吃了。”
瓷言点头。
她路过客厅的时候不经意抬眸看了一眼悬挂的表,原来不知不觉距离午饭已经过了快两个小时了。
她需要找人认证自己的想法,随手抓起挂在衣架得围脖遮住脸离开。
保姆见怪不怪,继续做自己手上的事情。
瓷言打车到达目的地后,直接走了进去,关上房门,质问道“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是外交官?”
到口话又换了一个。
周东听见声音还没有抬起头就被一句质问劈头盖脸打了过来,心情着实有点不好,但看到对方眼中的焦急,认命的回答道“外交官一共有十五个,可对你最有用的就站在你的面前。”
瓷言坐在周东对面,继续问道“我上午求你帮我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么?”
周东没有忍住翻了一个白眼,没有好气道“你是把我当神了么?只要关于调查的事情哪一个不需要一两天,这才过去多长小时。”
瓷言也知道自己太心急了,连忙说道“抱歉,是我的错。”
周东看着对方认错这么快,又是翻了一个白眼,“你说的这个利亚我其实见过他。”
瓷言眼中放光,一时间忘记了仪态,竟激动的差点把热茶打翻。
“什么时候?在哪?”
周东面无表情扫了一眼稳住的茶杯,回忆被拉长,“不记得了,反正距离很远,是在我们国家见到的。”
瓷言闻言失落了下来,勉强提起一点精气神,“按照你说的那个时间段,你见到的或许不止只有利亚,是不是他身边还有雾雨,赛尔等人。”
周东点头。
他没有告诉瓷言的是他见到利亚的地方其实是在他的家里面,不是在外面的饭店,大使馆。他也是那个时候知道父母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瓷言捂住头趴在桌子上,语气有些无助,“时间隔得太遥远,根本没有什么用。”
周东松了一口气,他庆幸瓷言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自己是在哪里见到了利亚等人,迟疑道“其实还是有一点眉目的。”
他本来是不打算将这件事情现在告诉瓷言的,可是对方有意无意维护了他的尊严,他还是决定说了出来。
瓷言瞬间从萎靡不振的小草变得生机勃勃,焕然一新,“你早说么?什么眉目?说来听听。”
周东见状咬牙切齿,他怀疑自己落了一个圈套,而这个圈套还是他自愿跳下去的。
“你可真是我的大爷。”
瓷言笑着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你有什么不敢当的?”
这句话周东只是在心里面想了想,他眼神平淡的看着跃跃欲试得瓷言,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不忍,“你确定你要掺和其中?你好不容易在这里稳定下来,稍有不留神你可要暴露了,甚至你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在严重一点说不定生命都存在着威胁,就算是这样你也要做么?”
他在瓷言走之后曾幻想过瓷言当时对自己得接连质问,并捂住胸口询问自己要是经历了对方那种事情,自己是否能坚持走下去。答案是否定的,他从小衣食无忧,接受了最好的教育,甚至在国家危难时候他也不曾吃过太多的苦。
他想他跟着瓷言是不同的,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瓷言也是从小衣食无忧,接受过最好的教育,也没有吃过太多的苦,而且孤身来到异国也是人家自愿的。
人与人总会有差距,这不仅是体现在家庭上,而是体现在本心。一样的家庭环境,一样的教育氛围,一样的社会实践,不一样的人的经历,就会出现不一样的人生。
出身有的时候确实会影响一个人的眼界,可是人心同样也影响着一个人。有人生来就是善,有人生来就是恶,有人生来就是白纸,需要外界来绘画。
瓷言直言道“他在哪?”
周东深深看了一眼瓷言,轻叹道“没有十成得把握,甚至连五成都不到,你确定还要做?”
解决问题的答案又不是只有一种,尤其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寻找一个在外界看来已经死去消失的人。不管是出于哪一个目的,稍有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
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为什么不好好享受一把,反正时间多的是,又不差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