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看着被她刮破皮的下巴秦倩倩收回之前的想法。
刮胡子跟刮脑壳好像不一样,刮胡子比较考验技术一些。
她抬头对上晏柏川的眼睛,咧嘴笑:“还是你自己来吧。”
她快速把刮胡刀塞晏柏川手里,塞完刮胡刀她就跑出了卫生间。
实在是太尴尬太不好意思了,没脸直视晏柏川了啊,所以她还是遁走吧。
“呵呵。”
晏柏川轻笑,收回随她而去的目光看着镜子。镜子里的他,胡子被狗啃了一样,左右两道口子还怪对称,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呵呵。
他笑着抬起握着刮胡刀的手熟练的刮着胡子,不一会儿就把胡子刮了一干二净。
跑出去的秦倩倩碰到送面条过来的柳二哥,她把面条放在房间梳妆台前后又回去卫生间门口,扒拉在门口对里面的人说。
“柳二哥煮了面送过来,先吃了面再去洗吧。”
“嗯。”
晏柏川擦干净脸,毛巾放在一旁,顺手拿了拐子就撑了起来。
看晏柏川熟练又稳当,想过去扶的她终是忍住了,不过她还是进去了。
椅子要搬出来,要不然就得有个人站着或者蹲着吃东西了。
椅子搬出来,她在梳妆台前吃,晏柏川在一旁小书桌前吃。
“咱明天去找李老还是缓两日过去?”她抽空问晏柏川。
晏柏川的脚伤口已经愈合结痂了,这是表面,那断掉的脚筋还是需要专业人士接上才行。其实她动过心思,可没敢动手,怕好心办了坏事。
“爸应该会让柳二哥去请李老过来一趟,这件事情你我都不用操心。”
老头不是吃亏的人,他都这样子了肯定会把这件事情往大了闹,所以明天柳二哥肯定会大张旗鼓的去请李老。
想到这,晏柏川看一眼旁边大口吃面的媳妇,没有再说话。
吃完面,喝完面汤,他突然问媳妇:“你之前说行商,是准备做什么?”
“什么挣钱就做什么呗,不过我觉得我们可以买一些地皮放着,以后肯定会有大回报。”秦倩倩喝完最后一口面汤,抹了抹嘴巴。起身把她的碗跟晏柏川的碗叠在一起,收了筷子说,“你去洗澡,刚吃完东西别久泡。”
说完话她还是不太放心晏柏川一个人在卫生间,虽然晏柏川用拐子甚是熟练,但万一呢?
要知道,人要是倒霉起来,喝口水都能把自己呛死。
避免发生什么意外,她觉得她还是守着晏柏川比较好。
下定了决心,她就把收起来的碗筷放回去。
“我还是守着你吧。”
“你这是把我当成瓷娃娃了?你男人没那么没用,即便是双脚不能走路了也不会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晏柏川脸上的笑容很真切,并不是强颜欢笑,他对废物两个字免疫了,可见是真的看得很开很开。
可她没有免疫啊,特别不喜欢‘废物’两个字。
因此,她凶巴巴怼晏柏川:“以后不准说废物两个字,我不爱听。”
晏柏川笑出声:“行,以后不说了。碗筷放着吧,时候不早了,你也洗洗睡了。”
说到这里,晏柏川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从明天开始在家好好休养,养足了两个月才行。”
“啊?我修养什么?还要养两个月,我又没有受伤我为什么要修养两个月?”
她是真不太明白,怎么就突然让她也跟着修养。
“你似乎忘记了你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寻常人家女子生完孩子是要坐月子。你不仅没坐月子还去了那么寒冷的地方,不好好养两个月往后落下病根难受的是你,所以你乖乖听话跟我一起修养吧。有我陪着你一起修养,想必不会太无聊。”
他也不会无聊。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怕媳妇瞪他。
秦倩倩一时无言以对,今晚晏柏川不说,估计明天婆婆也会说,左右这个月子要补也要多坐,她也就不挣扎了。
“行吧。”
晏柏川还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就这么轻易妥协了,倒是让他准备的一箩筐劝说的话没了发挥之地。
不过这样挺好,也省了他劝说。
“你生孩子的事情有告诉燕京那边吗?”晏柏川突然想起这件事情。
“……没有。”
生孩子都是因为得知晏柏川出事太过激动而发动,生完孩子就琢磨着怎么说服公爹让她带人去找晏柏川,最后她选择威胁,在然后就是选人出发,哪里有时间给娘家人打电话。
晏柏川不提她都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我明天给燕京那边打电话。”
“嗯。”
…
被强行带回来的四个人被关在了地下室里,看着这密不透风,黑布隆冬的地方,四人脸色很难看。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缺牙巴发问。
“这还看不出来?这是把我们拽在了手里,要跟我们上头的人谈价格了。”大胡子已经找了一个地方躺平,“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是省省力气吧,明天还不知道是什么迎接着我们,我可是听说了那位的手段狠绝得很。我们一伙的人把他儿子推下山崖,如今人虽然找到了,可好像也废了,我们只怕落不到好下场。”
“你怎么尽长他人志气?”光头男这个时候也插了一句嘴。
他们当中就大胡子跟那个狗币东西关系好,那个狗币东西倒是一死百了,可让他们的处境陷入了囧途。
现在想起来那个狗币东西他就想飞回雪山去把那个狗币东西挖出来鞭尸。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气得光头男捂住了心口。
“我现在后悔没给那个狗币东西捅两刀了,他可真是害惨了我们。”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怎么离开这里吧。”一直沉默的国字脸开了口。
“想什么想,这里乌漆麻黑,打从我们下车就给我套上了布袋,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缺牙巴男人一脸后悔,“早知道会这样,这趟任务我就不接了,要是不接这会儿我在家里搂着我家那婆娘不知道多舒坦。”
“就你婆娘那一身肥肉,能有多舒坦。”光头男讽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