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宴席大厅中。
人挤得满登登的,几声惨叫声,众人只道是世子用了什么牛逼的手段杀了屠兽盟的人。
正自去看时,那凉刀,白晃晃的,没沾着一滴血,有几个不明事理的还在那想。
世子是不是练习了高深的武功,已经能做到杀人不见血了,再一看,也不对。
杀人不见血,那也得先杀人啊,可那几个屠兽盟的头领,还是在那吊着,也没死,也没声,因为他们也懵逼了,也都不知道刚刚是哪来传来的惨叫声。
眨眼功夫,直道又有人喊“有刺客”三个字,众人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说来也巧,恰在这个时候,街道中有人押着棺材过,正敲锣打鼓呢,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或者老子死了,反正阵仗挺大。
那锣鼓声,吵得整天响。
街道上的人,酒楼对门的青楼里面的鸡。
他们刚刚似乎都听到了酒楼里好像有人叫有刺客。
不过他们都不在意,因为酒楼从陈之豹下令“割肉”那一刻起,就开始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惨叫了。
街上有的小商贩,想要看看怎么回事,也被门口的军士阻拦,谁还敢去看!
要是惹怒了酒楼里的各位爷,非得把他们也拉进去割了。
此时酒楼里已经吵闹成一锅粥,外面又是押棺材的仪仗队。
嘈杂得很,谁还听得到酒楼里的动静。
押棺材的仪仗队行到酒楼门口的时候,停了,锣鼓声倒是不停。
没人注意到酒楼前面几个守门的军士被押棺材的其中几个人,拉到队伍里,几刀就给搠死。
棺材队伍排头的人吆赶着路上的商贩。
“去去去去,滚一边去,别拦着我们的路。”
“啥?你说啥嘞?”
“我说,叫你滚,我们要过路。”
“啥?锣鼓声太吵,俺听不清!”
接着,就是“啪”一巴掌,那小贩脸上马上多出五个手指印,这次他倒是听得清了。
“让你们走,到别处摆摊。”
“大老爷,你们不就押个棺材吗?至于吗?”
“你知道棺材里躺着的是谁?”
“不知道,谁啊?”
“呃......棺材里躺着的是...是.......是谁好呢???我曰你大爷的,你管里面是谁,这是你管的吗?让你滚,不滚刀你。”
小贩们一溜烟全散开了。
棺材队伍就横在酒楼和青楼中间,锣鼓声就没停过,青楼的老鸨插着腰走了出来。
胸前两个大木瓜左摇右晃,脸上是涂了多少粉也不知道,那粉一边走路似乎还一边往下掉!
“谁啊谁啊谁啊?吵死人了,还让不让我们做生意了?”
老鸨左手叉腰右手指着押棺材那些个挑夫汉子:“哎哟,这是哪门子事儿哟?天老爷,快抬走抬走。”
“这么大口棺材停在这里,这不是送晦气么?他奶奶了个腿的,赶紧给老娘抬走。”
老鸨这青楼,是北凉城内的第一大青楼,名鸡多,捧场的大人物自然也就多,捧场的大人物多了,老鸨腰杆子就硬,说起话来,不带客气的。
几个担着棺材的挑夫怒目而视,手中已经往棺材底去摸,随时能抽家伙干这老鸨。
这时候曹长青已经从楼上下来,一个眼神,众挑夫会意,把手又伸了出来。
“老板娘,棺材里是我家公子,我们清了道路就走,请多多担待。”
说着,曹长青拿出一百两银子递上去。
老鸨一见银子,把头一撇,啐了口唾沫,又伸手把银子一把抓过来塞胸口里。
“这都不是钱的事了我跟你讲。”
说着,老鸨回头吩咐龟公:“把门关上,省得晦气飘进来冲了喜气。”接着又转头对曹长青道:“快点些,老娘还做生意呢。”
曹长青作揖:“马上马上。”
......
酒楼的宴厅里,早杀成一团。
混进里面的人,都是曹长青精挑细选的武夫,厅里人乱,直接踏马的中间开花。
搠翻几个军士后,酒楼四处藏着的人个个抽出刀来乱砍,宴厅里人杂,哪里挡得住,瞬间都莫名其妙的被砍的血肉横飞。
几个北凉军冲到门口要去搬救兵,酒楼大门紧闭,其中一个军士怒道:“门怎么打不开?酒楼的伙计在那里?”
那门,被外面的敲锣打鼓的棺材队派人给闩住了,怎么可能打得开。
两个伙计上前:“军爷,咋回事?”
北凉兵怒斥:“咋你奶奶的臭批,给老子打开门。”
两个伙计笑道:“你自已不是有手吗?一推就开。”
那几个北凉兵又用力去推,纹丝不动:“打不开?你耍老子?”
两个伙计嘴上道:“打不开就对喽。”说着,已经抽出剑来,“唰唰唰”三下五除二,几个北凉兵就成了他们剑下鬼。
酒楼里杀声四起,惨叫连连。
酒楼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青楼里,谩骂声不止。
陈之豹脸上毫无波澜,左右护着,快速往酒楼顶上退去。
徐风年刚刚就在场中,动乱忽起,却乱了分寸,人挤着人,乱做一团。
青鸟红薯尽力挤朝徐风年,要保护世子,场中多的是北凉的官员,太乱,她们不敢瞎动武。
此时曹长青已从酒楼外跃进来,几掌轰出,酒楼内似起了狂风,曹长青快速扫视,见了姜妮和鱼幼薇,飞身过去。
徐风年和姜妮的位置站的也近,见来者凶猛,吃了一惊。
青鸟红薯正挤得头昏脑涨,曹长青一掌打翻了一片人后,她们倒是看得真切了,二人同时朝着曹长青袭来。
曹长青衣袖一挥,青鸟红薯只感觉到一阵强大浑厚的内力袭面而来。
“呯呯!!”二人当场被震飞,重重的撞在顶梁柱上,好在没撞到脸,要不然,青鸟红薯非得学着鬼仆搞个面具戴着。
不过二人也当场撞昏死过去。
徐风年被挤倒在地,见青鸟红薯如此,心中巨骇:“死定了这次!”
谁知曹长青竟是冲向姜妮和鱼幼薇。
徐风年怔了一下要跑,可场面混乱不堪,他不知道这些人是哪里来的。
但看这情况,貌似要屠尽这酒楼里面的人,尽管他们不知道哪个是徐风年,但徐风年一身衣着,看着就贵。
要是被逮到,必死无疑。
正慌间,一个军士扶起徐风年:“世子,你很害怕吗?放心,我保护你。”
此人正是易容做小兵的苏逍。
徐风年急忙道:“快快,护我出去,对了,你任何职?”
苏逍道:“马前卒。”
徐风年道:“送我离开这里,我封你做个都尉。”
苏逍点头坏笑起来:“桀桀桀...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