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拉屎也要看?”
“哦哦...不是不是,我们也要拉。”
“五个一起?”
“不能吗?”
五个由拂水房扮成的军健就这么跟着苏逍,约莫去了一炷香的功夫,又慢悠悠走回原地,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苏逍雇的那七人,却不见了踪影,苏逍假做一慌:“啊哟,又贼来了?”
军健道:“没有贼,多半是见财起意,见我们不在拿着些银子跑了。”
苏逍又道:“那你们还不快给我去追?”
五个军健互相一看,他们的目的是跟着苏逍,又不是其他,而且人也不好分散,便道:“这位爷,我们只是帮你运车而已,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理。”
“再者说,这鸟林子又大又乱,上哪去找他们。”
“你还是看看损失了多少吧。”
苏逍有意要拖住他们,争取时间,去检查了一下各个箱子,假意道:“罢罢罢,这回,有屎也在箱子旁边拉。”
半夜,苏逍自去靠着大树睡了,那五个军健小声商量。
“我们也睡,谁知道他要推着这箱子去到哪里,我们不睡,便是力气也没有。”
“万一人跑了怎么办?”
“又不是押送犯人,我们现在的身份就跟挑夫无异,他跑做甚?难不成钱不要了?难不成,没了我们,他一个人还能把这么多银子带着跑喽?”
“也是,那这样,我们轮番睡,留一人盯着。”
五人商量罢,睡了四个,留一个看着苏逍,每半个时辰轮换一个人,五个轮换完了,恰好就是辰时,天亮启程。
这些拂水房的人,本是受过训练,熬几夜对他们来说简单得很,可这次是先从北凉推着这许多银子出来,从凉州到凌州,走了大段路程先自倦了。
到现在,只留一人守夜,又没有什么可以消遣的,加上心理防备不是太高,守夜那人,眼皮子沉重得很。
朦胧间,迷迷糊糊见得一人过来,猛然一惊,睁眼看时,却是苏逍,苏逍轻功非常人所能想像,声音比风还轻,这几个人莫说困倦,就是疲惫,苏逍要做什么他们也不一定听得见。
“好好睡吧。”苏逍轻声说了一句,手上轻轻一拍,那守夜的军健就睡了过去。
毕竟现在徐薇熊是雇主,苏逍怎么会去杀她手底下的人呢。
这四十万两银子,苏逍只能存二十万,其余的,苏逍当然不可能浪费时间自已拿。
因此那七人,不是别人,正是步千绝等人,他们适才趁这苏逍引军健离开后,按照苏逍事先吩咐,抽出包了没人背了一部分,足背了二十万两先去。
苏逍回来,在打一会盹,待到藏在暗处的鬼仆领着他们走的远了,苏逍这才把这二十万,全存入了随身空间。
五个军健,直睡到晨时,带头的那个感觉到微光,先醒过来,见没了苏逍,大惊。
几巴掌拍醒那几个,咤道:“你们几个糊突桶,都给我起来,夜里谁是最后守夜的?”
那四人猛的惊醒,见没了苏逍,也吃了一惊。
“啊哟,人呢???”
“人你妈,我问谁最后守夜?”
“是...是...是我!”
“你守夜你在这大睡?要睡你不会叫起其他人再睡?”
“对不起对不起,我昨夜实在太倦,模糊间,只见那人好像走过来拍了我一下,我就睡过去了!”
“我叉你祖宗,你等死吧你。”
“别慌别慌,他会不会是去解手了,箱子不全在这?”
“对对,他难道钱不要了?”
五人说着,夺过去箱子边把箱子打开。
一看,各自的心都凉了半截,随之又怕将起来,那十来个箱子里,哪里还有半两银子,全只剩那些打掩护的破书了。
五人惊是惊人没了,怕是怕这么多钱,凭苏逍一个人如何拿得走。
“见鬼了这怎么地,凭他一个人,能拿得了这么多钱走?”
“还问甚么,还不快分头追,你管他怎么拿,总之拿着这许多钱,他也走不远。”
五人立马脱了身上军健那些衣服,分了五头,迈开步就四处去寻。
寻了半晌再回来集合时,哪里还寻得着。
五个人就傻乎乎望着那箱子,定了好一会,为首那人才惊呼一声:“这叫什么鸟事,大白日的,见了鬼了?”
......
北凉王府。
徐薇熊才回到北凉徐风年就迎到了郡主府上,他早就急了,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哪个刺客这么逆天,他到底是江湖上的人,还是谁手底下的人。
徐薇熊只笑说不急,只需要坐等消息即可。
自此,徐风年年日只在郡主府中守着消息,才不过三日,那五个拂水房的人灰溜溜回来禀报。
徐薇熊召了进府厅,自先疑惑道:“这就回来了?”
“他所在的地方,不远吗?”
为首的跪下说:“回禀郡主,小...小人无能。”
“人...人...人给跟丢了!”
徐薇熊一怔,徐风年却惊道:“你们五个拂水房的人跟不住一个人?”
那五人还没敢搭话,他们也不知道世子怎么会在这里,徐薇熊这才说:“如何跟丢了?银子呢?他不要了?”
为首的回:“禀郡主,怪就怪在这里,钱...钱也没了!”
徐风年更加惊讶,差点想动手打人:“你是说,你们五个拂水房的人,跟着一个拿着四十万银两的人,跟丢了?”
“哈哈哈哈,怪哉怪哉,你们别在拂水房混了,混沌奴才,去喂猪去吧。”
五人哪敢回口,徐薇熊先对徐风年道:“先别急,你坐下,让他们把事情经过说清楚。”
接着徐薇熊才转过来问那五人:“你们仔细说说,那日我们分了两路走,后来怎么地?”
五人当即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而后,徐薇熊也是把这件事如此禀报给徐晓的,徐晓听罢也大吃了一惊,一来是徐薇熊很少有办不成事的时候,二来是这事着实怪异。
徐晓想了很久,才吩咐下来:“既然还有买卖来往,那就还见得到,这个人,必需得好好留意着,势必摸清他的底细。”
“下次若不然,就让其他人陪你去做交接。”
徐晓口里的其他人,自然就是比拂水房的人还厉害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