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兄,你居然舍得把你的宝贝玄孙丰冉带出来啦,去年门内大比第二,让陈某人羡煞了。”飞行舟上,陈家老祖正与一个青年模样的丰家老祖丰春阳交谈着,对着丰春阳旁边的俊俏青年夸赞道。
丰春阳虽然知道陈辉明这老家伙在捧吹自己,但是见后辈弟子如此优秀,自己自是十分的高兴,嘴上却说着:“不成器的晚辈罢了,若不是靠着我交与他的顶阶法器五云飞龙爪、符宝万象钹和数十枚符箓,可惜,惜败于念师弟那徒弟法新道手下。”
“谁能知道呢,居然有修士能完美操纵风雷属性的风雷鞭,难不成他是风雷灵根?”旁边说话的是三大家族的聂铁山,他年龄不过一百八十岁,丰春阳三百九十岁,陈辉明四百四十岁,算起来这两位与聂家上任结丹家主才是一辈,故而聂铁山居于最下首。
陈家老祖叹息道:“听说这法新道虽然是木水土三灵根,但是天生亲和风雷之力,那风雷鞭在他手中使出来,竟然达到初级高阶术法的威力,单纯凭此法器,就可与筑基修士正面硬抗,更别说念师弟还将他随身的,灵眼之泉炼制的法器聚灵面罩交给这法新道,斗战之中还能恢复法力,这才在全年小辈的比斗中一骑绝尘,无人可当。”
“一口气损坏了三枚灵眼之石啊,令狐师叔也不管管这念师弟,黄枫谷若是想要长存,还得是靠我们修仙家族才能续血,想想那玄剑门是如何灭门的,有教无类,霸道惯了,乃是其门派取死之道!”丰春阳将对散修出身的念青松的不满,竟然直接发泄出来,陈辉明和聂铁山毫不惊讶,反而随口附和。
“说到散修系的弟子,我听说聂师弟寻了几个升仙大会的弟子来参加精英争宝赛,我族中有些个资质一般的女眷,不如聂师弟将这些散修系的弟子交给我招赘进来。”陈家老祖此刻却是提点了聂铁山一下。
聂铁山闻言一愣,然后哈哈大笑的说道:“陈师兄,你是看上我带上船上的那两个散修出身的弟子了吧,不过可惜,他二人是独来独往惯了的,既没投念师兄黄师兄门下,也没投我们家族系门下,此次能来,也是小女一力促成的,我可约束不了他二人。”
陈辉明一脸疑惑,随即不在意道:“没有长辈指导,这些弟子终身也只是在谷内打杂,与他些许好处便能招来,何况我等结丹期修士,还能指挥不动小小炼气期的弟子?”
聂铁山却是笑笑不语,前番第一次见炼气八层的赵起和炼气十层的韩立,聂铁山是有怀疑的,随手试探了一下两人的身手,立刻就郑重的将两人留下。所以当陈辉明提及招揽这两人时,聂铁山反而转移话题,“还是等这次精英争宝结束之后吧,师弟我可不能缺少弟子去拼争宝大赛的。唉,若不是族中弟子成才太少,我们也不用外招这些散修系的弟子,性子野又难于控制。”
“那燕家真是了不得,燕翎堡人口不过区区十几万,修仙者居然达到一千名,筑基期修士八十名,燕家老祖燕皆雄更是达到结丹中期巅峰,要知道他可才三百岁,比念师兄都要年轻些许,说不定修炼个数十年,就可以突破至结丹后期了。这燕家是如何经营的,其筑基期的修士几乎与我三家齐平了,我们家族内筑基期修士加起来才九十多名而已。听说其家族内有培育真灵根的秘法,虽然几率不高,但是双灵根的培育达到百分之一,前些年听说其家族内出了个天灵根的女子,已被掩月宗的元婴前辈霜语真人收为弟子,这百年难见的天灵根竟然都被掩月宗招进去了,那一百多年前的火灵根修士慕容婉也应该结丹了吧,只是也没有此女消息。”
陈辉明笑道:“这培育族人灵根的秘法,早就被那燕皆雄藏得严严实实的,据说乃是已孕夫人服食燕家配置的特有丹药辅以燕家的秘法,极大催生灵根后人,这燕皆雄也是狡猾,只售卖那丹药,就给他燕家带了大量的收入,别的修士也不可能因为这点丹药而得罪燕家。“
“这次燕家派人去参加争宝大赛,不知道能排多少名,前次他们可是排到了第十八名,我丰家才二十六名,不如他们甚多啊。”丰春阳也是有些羡慕燕家的盛大,排名越靠前,在聚宝阁的进出货上面的资源分配越多,所以各个家族对这次争宝大会十分重视。
聂铁山这是结丹后第一次参加百仙会,问道:“不知道我越国其他六宗的家族此次情况如何?”
陈家老祖乃是经年老结丹了,这百仙会也参加了数次,回道:“除了燕家,剩下的顶阶的家族就是天阙堡的谭家了,上次他们家族排到第三名,还有化刀坞的言费两家,灵兽山的牛龙虎马四家,清虚门的程朱李薛四姓家族,掩月宗澹台皇甫仲孙钟离,巨剑门的樊朴龟甄四姓家族,统共二十个家族老参加百仙会。”
顿了顿,陈辉明又将其他参加百仙会的人员告诉聂铁山:“聂师弟,其他国家的家族你也需要注意一下,和我们越国同样大小的元武国二十三个和紫金国十六个,再次的姜国八个,车骑七个,其他西梁,尔陈,宝象,西塞,雄安,卫,继齐,萧隋八个小国统共也就十三个家族,我们天中十三国一共结丹家族有八十七个。其中元婴期的家族有十一个,剩下的都是结丹期的家族。听说这次天罗国出动了六十三个家族,这还是我们强制压缩的,否则天罗国起码有三百家结丹家族可参与进来。”
聂铁山然后又问道:“师兄,我也是常年闭关,加上刚步入结丹不久,家族事务不甚清楚,我们黄枫谷其他红拂师姐,雷师兄还有李化元师弟,他们家族虽然修士稀少,但是为何不参加这百仙会?”
陈辉明迟疑的看了丰春阳一眼,丰春阳见此,愤愤不平的说道:“哼,红拂那人可不是家族所能绑住手脚的,人家志在长生,族人的死活与她何干?吸着家族的血,却在家族需要她联姻的时候,她居然公然抗婚,也算她有些本事,居然结丹成功了,但是这几百年来,她对其董家却是一问不问。”
陈辉明这时却来打圆场:“也不一定,前年听闻红拂师姐收了个董家的后人到门下,给她求了三枚筑基丹呢,至于雷师兄,常年在外斗法游历,颇有收获,只是他不善经营,家族中居然连个筑基的修士都没有,每次雷师兄游历回黄枫谷,他的族人都换了一轮。”
“至于李化元师弟,其家族供应他灵石,又帮他迎娶梁家那位冰灵根的女修,但是他耗到两百岁才堪堪结丹,李家都已然被他吃垮托垮了,听说李家现在一个灵根的族人都没有了,李家也被他打散到人间做富贵人家了,他这一系也是孤家寡人了。”
丰春阳心情似乎好转点,追忆了一下往事:“唉,想当初,四千年前,我丰陈聂三家,三元婴同台,那是多么大的盛况啊,那时候我黄枫谷在周围国家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聂铁山一击掌,感慨道:“哦,我也曾听上代长老提及过,记得当时三位老祖宗立下血誓,三家共进退,不得相互攻伐,有难不救,否则血誓之力就应验在族人身上。这四千年来,我们三家虽再未出过元婴老祖,但是结丹修士却是不曾断代,加上相互扶持,族中弟子也是缓步增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