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你真美。”
女子回身一颦一笑,让整个画面都活了过来,
张汤不由看得痴了。
“没空再与你胡闹了,爹爹进京以后,也没来找我,我就只能找他去了。”
女子半是幽怨半是笑闹的开口道。
淮南王刘安的女儿,刘凌。
早早就被淮南王送到了京城,要她策反京中官吏,使其为淮南国效力,
她在京城有个不太好听的外号,
睡长安。
张汤欲言又止,但还是说道,
“凌儿,淮南王是进京了,但恐怕这趟是凶多吉少啊....”
刘凌站起身,怒视着张汤,
用着勾人的声音,娇喝道,
“臭男人都是一个样!在床上什么都应着!一提上裤子就像变了个人!
你不是都与我答应好了,要帮我父王?!
怎么真到我父王进城了,你就怕了!
我不管别的,你必须要帮我!”
廷尉张汤随意披上衣服,赶紧下床,抱住刘凌,
劝道,
“凌儿,你看看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的,我这不是想办法呢吗?”
刘凌推开张汤,
冷哼道,
“那你就快想。
真要成了,我也是公主了,你就是驸马,你想当什么官,都给你挑着做!”
“唉!我知道!”
张汤脑中一闪而逝,天牢中的那恐怖身影,像疯了一样,就要找陛下复仇。
只是,张汤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在淮南王这边下注。
大汉酷吏,刑法铁面无私,但到底是个男人,
只要是男人,
钱,权,色,
你总该痴迷一样吧!
刘凌系好衣裙,着衣之后,顿显得尊贵高雅,再联想起方才的一幕幕,张汤再也忍不住,上前紧紧搂住刘凌,
“干嘛啊?我要走了!”
半推半就。
刘凌无奈道,
“臭男人....”
...........
长门宫内
陈阿娇耸动了一下鼻子,在娘亲身上,闻到了男人的味道。
对这一切,陈阿娇已经见怪不怪了。
窦太主刘嫖重欲,
吃最好的,睡最好的,
因为重欲,所以哪怕年事已高,也放不下对权力的争夺。
窦太后如此,窦太主亦是如此。
窦太主敲打着几杖,神情冰冷,
“刘安那老匹夫,可斗不过刘彘儿啊。”
“娘,所以我们要帮帮他。”
“帮他?”窦太主嘲笑道,“还不到时候,他想着利用我们,不如等到他彻底没了退路后,我们再出手。
锦上添花哪里比得上雪中送炭?”
陈阿娇眼睛一闪,
“他在利用我们,我们又何尝不是利用他?”
窦太主点点头。
“娘,不能再等了,以后斗得只会越来越狠,如果我们再不把刘闳握在手里,斗到最后,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窦太主皱眉,
“会不会有些太早了?”
“没办法!”陈阿娇坚决道,“淮南王突然进京,情况有变!”
窦太主抚摸着怀中无毛黑猫,沉默片刻,将无毛黑猫从怀中扔出去,
平淡道,
“那就这样吧。”
刘安以利。
以利交者,利尽而交疏。
刘嫖借势。
以势交者,势倾而交绝。
刘凌用色。
以色交者,华落而爱渝。
...........
翌日 卫府
周而复始的日落日出。
刘据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昨天可谓是步步惊心,
但自小长在宫内,小心谨慎,刘据的心早就比菜市场杀鱼的还要硬了!
提前好几天,小刘闳就预约了今天,来找皇兄玩,
小刘闳没什么太多想法,就是想开开心心的玩,
可,因为他的身份,那些野心十足的人,都给小刘闳赋予上了自己的欲望,
没有谁对谁错,
这场权力的游戏,既然是在局内,就永远逃不出来,
赢,或者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