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掏钱吧。”
“是...不是....啊?!”
淮南王懵了!
刘彻好不要脸的把手往前一递,
“皇叔,掏钱吧。”
“不不不不...不是,陛下,老臣没听明白啊!”
刘彘儿思维这么跳跃吗?!
不是在论国政吗!!
怎么画风急转直下,突然又找自己要钱了?!
听到这,
刘据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
对了!
这才是便宜老爹啊!
从最开始刘据就感觉,如此行事,实在不像是他了解的父皇!
父皇自负得很,他认准的事,不需要找别人来讨论,也不需要别人来认可自己,直接做就是了!
就说打匈奴,有那么多反对的声音,便宜老爹听过一句吗?不还是硬打了两场大仗!
以前的刘彻不需要别人理解,现在就更不需要了,
所以,
便宜老爹玩了一大圈,看似是与淮南王论战,其实是一直给人家挖坑呢!
所有精心的安排,都是为了伸手这一下!
要钱!
刘彻脸上现出无赖的笑容,
皇叔,我逗逗你的呀!
“唉,就像皇叔您说的,说到底不就是钱的问题吗?
有钱什么都好说!
朕想着,你都能拿出这么多生铁了,肯定里子厚啊!
都是一家人,您是朕的长辈,
那就拿您厚厚的里子,来撑一撑朕薄薄的面子喽~”
淮南王面色铁青,
不夸张的说,
若不是亲眼所见,刘据完全不相信,一个人的脸能绿成这样!
给淮南王气成绿色哥布林了!
“我没钱!”
淮南王强压住怒火喝道,
刘彘儿这也太他妈的畜牲了!
年轻人不讲武德!偷袭我这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家!又打又踹!
平时在淮南国,都是点到为止的啊!
刘安眼皮狂抖,
他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
想回老家了。
城里人玩得太埋汰了!
“哎呀!”
刘彻绕到淮南王身后,帮忙按摩着淮南王的肩膀,
按照笑容守恒定律来说,笑容不会凭空消失,只会从一个人的脸上转移到另一个人脸上,
方才淮南王脸上得意的笑容,现在已经全部转移到了刘彻脸上,
刘彻在淮南王耳边轻声道,
“皇叔,朕知道你没钱。”
闻言,淮南王脸色好了不少。
“你下面的人有钱啊。”
“下面人的钱,也不是我的钱!”
“那您就想办法,把下面人的钱,变成您的钱啊!”刘彻认真道,“朕已经想好了,凭什么让这些官员,又有官做,又能拿俸禄?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他们占了?!
这样,以后诸侯国的官员,必须买官!没钱买官,就全给朕拿下去!
就从淮南国开始!”
“这!”淮南王眼睛瞪的像铜铃,不可置信的问道,“陛下,如果老臣没听错的话,您是让淮南国的官员花钱,把本属于自己的官职,再买回去?”
“对喽~”
刘彻现出孺子可教的表情。
淮南王喉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有一肚子话想说,可全部堵在喉咙里,倒一个字说不出来!
刘据低头忍笑,
便宜老爹太狠了啊!
羊毛出在羊身上,淮南国官员哪里能拿出这么多钱买官?
说到底,这些钱还得淮南王掏自己腰包!
当然,你不想掏钱也行啊,朕可没逼你哦!
只不过,你要是不掏钱,替你自己的嫡系官员买官,那朕就只能把有钱买官的安排过去了。
到时候,淮南王身边就都是刘彻明目张胆安插下去的眼线了!
这就是给了淮南王一个选择,
巧克力味的屎,和屎味巧克力,
你吃哪个?
淮南王又怒又无助,他也意识到,再待在这里,自己裤衩都得被刘彘儿扒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