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抬起苍老粗糙的手,温柔的放在刘据脸上,
刘据脸上传来微刺的感觉,可他非但没躲闪,反而是往上贴了贴,
“奶奶,孙儿想您了!”
“好孙儿,奶奶也想你。”
对空巢老人王太后而言,只需要真心换真心,人老了,年纪大了,也没什么别的念想,无非就是抱抱孙子,
王太后也是人,看着自己孙子,怎么可能不动容?
“奶奶,孙儿给您敲敲腿~”
刘据跪在王太后膝前,两只小手力道恰到好处的帮奶奶敲膝,
王太后看着小孙儿认真的样子,心里瞬间被暖化了!
不知不觉,刘据的一下午时间,都是在长乐宫度过的,
都不需要太刻意做什么,只是陪着老人家说说话,就已经让王太后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全塞给乖孙儿了!
这波好感度刷起来,快得甚至超出刘据的预料,
“奶奶,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王太后满眼不舍,想挽留孙儿的话欲言又止,最后只能说道,
“没事多来陪陪奶奶。”
刘据重重点头,
“嗯!一定!”
“去吧。”
目送着孙儿离开,
长乐宫又回到往日空荡的样子,看着孙儿坐过的椅子,似乎还能看到小孙子可爱的模样,
王太后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丢了一大块东西,
沉吟许久,
“赵儿。”
“娘娘!”
小钩弋快步走来,
王太后见这小女孩机灵好玩,就随手收到宫内,
“去拿笔。”
“是,娘娘。”
王太后眼睛一闪,
强拖起苍老的身体,接过名贵丝绸,在上面写了起来,
而收信的人,是一直忠诚于王太后的雁门关守将,
程不识。
挥汗如雨。
廷尉张汤怀抱着淮南王女儿刘凌,
在其耳边轻声道,
“我爱你。”
刘凌转过身,抚摸着张汤长满胡茬的脸颊,满眼深情的看着张汤。
张汤急道,
“你怎么不说?”
“说什么?”
“你爱我啊!”
刘凌把手指点在张汤的嘴唇上,笑得很是好听,
“我才不说~”
张汤哪里受得了这个,两人又是嬉闹了一阵,
张汤这才开口道,
“凌儿,今天廷尉署传书,有人从淮南国要上京告状,似乎也是淮南王的儿子,叫刘建,恐怕明日就能到长安。”
刘凌闻言,
手脚瞬间冰凉,唰的一下,脸上面无血色!
刘建,是淮南王的孙子,
刘建的父亲刘不害为庶长子,本就与太子刘迁不对付,而且,刘迁还故意找事,割掉了刘建的一只耳朵。
这个时候上京,刘建必然不怀好意!
察觉到情人状态不对,张汤凑过来,
关切问道,
“凌儿,怎么了?!你说话啊?”
刘凌回过神,对上张汤的眼睛,满眼迷茫,
“你一定要帮我啊...”
..........
“你一定要帮我啊。”
睡长安刘凌看向枕边的男人,喃喃自语道。
只不过,这个鼾声如雷男人,并不是张汤,而是虎贲营统领胡次功。
胡次功本就是大老粗一个,
刘凌只要有想拿下他的想法,随便勾勾手指,胡次功就会像饿狗一样扑上来,
更何况,
刘凌到底是诸侯王的女儿,生得又是美艳异常,
只要是男人,就不会介意,与她来一场艳遇。
确认胡次功彻底睡着后,刘凌动作极轻的从床上爬起来,将桌案上掺了蒙汗药的酒全部倒掉,
随后在胡次功的屋内翻找起来。
终于是在一处暗格内找到了一半虎符!
虎符是用铜铸,其上布满了寥寥几道粗线条,三两笔之间,就把虎威画了出来。
刘凌将虎符捏在手里,双手捧在胸前,心中紧张的都要跳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