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眼中失望全扫,激动问道,
“此话怎讲!”
“嗖一下是射穿,啪一下是射炸。”
“嗯嗯~”
刘小猪头如捣蒜,整个人缩小成了q版,
“朕就是这个意思。”
“那肯定是啪的一下,战后末将检查伊稚斜尸首,整片脸都被射烂了,身上所中的箭伤,也都射穿了肌骨。”
刘彻捏紧拳头,仿佛自己身临其境,
“李老将军射的好!”
卫青同意的点头,不由感叹道,
“老将军年近七十,百步之外,弓如炸雷,其力道简直不敢想象...恐怕再没人能做到了...
对了,陛下,
还有一事,也是奇异。”
“何事?”
刘彻急着追问。
卫青眼睛一闪,
“老将军是故意前两箭不射伊稚斜的头。”
“嘶!”刘彻倒吸一口冷气,
光是听那斗将对射的过程,都不由血脉偾张,紧张的手心冒汗,再想到老将军前两箭故意放水,就更惊险了!
“老将军这是为何啊?难道就不怕伊稚斜先射倒他?”
李广已死,没人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卫青沉默,
“末将猜测,老将军是不想给伊稚斜一个痛快,要给匈奴希望,再亲手掐死,最后匈奴士气溃败,恐怕也都因这轮斗将。”
刘彻听得失了神,思绪早就飘到了六年前的战场上,
老将军敢这么玩?!
这得有多大的自信,才能如此极限操作啊?!
再转念一想,如此行事,也确实符合老将军的性格,
老将军打了一辈子仗,大胜过大负过,可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一定得帅!一定要秀!
“你爹怎么说?”
皇子异一回后宫,便被陈阿娇拉到身边,
五皇子把脖子一扬,骄傲道,
“父皇病得不严重,
他把孩儿拉到身前,说了很多话,再之后,是大将军到了,父皇也没和三哥他们说话,就把他们全都屏退了。”
皇子异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语言的艺术,
对自己有利的,添油加醋的说,
对自己不利的,就一笔带过,
陈阿娇闻言大喜,
“这便是对了!你父皇很宠爱你!
以后要接着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知道了吗?”
“知道了!”
“好,去读书吧。”
“嗯!”
看着儿子跑跳的背影,陈阿娇脸上泛出了笑容,六年来的潜移默化,让陈阿娇把自己都给骗了,
异儿,就是刘彻的亲儿子!
就是!
...........
翌日
未央宫朝会
陛下病倒、太子监国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天下,
朝堂上百官心思各异,都不知道陛下到底病到了何种地步,也不知道太子会监国监多久!
太子据立于龙椅阶下,面对群臣。
“微臣参见殿下!!!”
文武百官分立东西,齐声向太子行礼问好。
有趣的是,武官那一侧的声音极大,文官只是张嘴意思一下。
久不经朝政的大将军卫青、冠军侯霍去病,头顶武弁大冠,身着玄色绣飞虎朝服,并排立于武官阵列最前,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我们今天就是来给太子撑场子的!
其后破虏侯李敢,勇平侯程怒树,及一众列侯高不识、仆朋、路博德,皆是衣冠端正,魁梧高大,如山的立在朝堂上!
肃杀之气涤荡未央宫,
太子一脉,武运昌隆!
军中威名最大的三股,
卫青亲兵,霍去病骠骑营,李敢的飞将军部,皆是死忠太子党!
太子据扫过文武百官,在文官眼中,刘据察觉到了深深的戒备,
在此之前,这是刘据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或许,父皇颇具深意,想告诉自己的便是眼前此景,
“当皇帝可没那么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