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儿一定好好拢!”
“哈哈哈哈哈!”
“父皇,您这头发也太好了,女儿的头发都没您的好。”
听到这话,刘小猪鼻子翘的更高,他一直是精致的小猪,从头发丝到脚底,从里到外,都是下了大功夫!
小猪的人生宗旨,
一定要有面子!
“唉...”
“你叹什么气?”
刘彻挑眉问道。
“女儿还是不说了...”
“话都说一半了,你又不说了,有什么就说什么。”
身后无声,刘彻正要开口,忽觉得脖子被滴上水了,回头看去,鄂邑公主竟哭得梨花带雨,
刘彻忙转身,帮女儿擦泪,
略带心疼道,
“说得好好的,怎么还哭了?是朕哪句让你不开心了?”
“父皇,女儿给你拢发,看到您的白发又多了,女儿...女儿想到父皇老了,心里难受。”
刘彻的手猛地一抖!
心彻底乱了,完全没注意到,鄂邑公主哭着,还偷偷看了自己一眼。
回过神,刘彻强笑道,
“哈哈,朕又不是神仙,怎么会不老呢?别哭了,来给父皇接着拢发。”
“嗯。”
鄂邑公主眼睛通红,重新帮刘彻拢发,刘彻茫然的看向眼前虚无,整个人都僵在那,就像一块死肉,
刘彻已经很久没照铜镜了,
他不敢看。
“父皇,父皇?”
“啊?嗯,你说什么?”
“父皇,您是十六岁登基的吧,当年您还没及冠,就能管好这么大的国家,您可真厉害。”
“呵呵,”刘彻心情好了不少,怎么说这都算是自己的高光时刻,年少继位,又做了这么多功业,“现在想想,朕当年也是不容易呢。”
鄂邑公主嗯了一声,又轻轻道,
“女儿突然想到,据哥儿今年十四,明年十五,再过一年,就是十六了,是与当年继位的父皇一般大了......”
刘彻头皮一紧,太阳穴肿胀狂跳,
天子在变老,
太子在长大。
.........
“老大,咱们整日在城内城外转悠,是要找什么啊?”
公孙敬声撕了口冒油鸡腿,斜看上官桀一眼,
“能有什么事?期门军天天没事干,我这是给大伙找点事干。”
“好吧,还是老大惦记着兄弟们。”
“要不然呢?”公孙敬声挺起身子,越过桌子,拍了拍上官桀的肩膀,把鸡腿油全蹭到上官桀的衣服上,“期门军的大伙都有背景,就你家里什么都不是,你更得努力啊。”
上官桀眼睛一闪,强笑道,
“您说的是,像我这样没仪仗的人,更得靠自己,不过打光棍也有打光棍的好,最起码,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来,老大,我敬您一杯!”
说着,上官桀起身倒酒,
公孙敬声接过酒杯,看了看杯里,又看向上官桀,把上官桀看得浑身不自在,正要开口,
公孙敬声忽得骂道,
“不喝了,这刚从东宫回来,心里憋着一肚子气呢,哪里喝得下?”
听到公孙敬声去过东宫,上官桀警惕起来,脸上笑容更甚,
“老大,烦心事多,才更应该喝点啊,借酒消愁嘛。”
公孙敬声烦躁的把上官桀手打开,
怒道,
“消个屁愁!消愁!老子天天给东宫白干活,还得受着气!
老子还是期门军的校尉,平时保卫京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陛下也没说赏赐给我一块马蹄金!
娘娘也有,公主也有,皇子也有,官员也有,就连那卫伉都有!独我没有!
我还干个屁干!”
“老大,禁言,隔墙有耳啊!”
听到公孙敬声又是不满殿下,又是不满陛下,吓得上官桀赶紧提醒,
“哼!”
意识到自己失言,公孙敬声冷哼一声,再不言语,又是气鼓鼓的吃了几筷子菜,看向盛着酒的酒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