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有时候生来心善...”
卫子夫脸上泛出骄傲又担忧的神情,
“娘娘,慎言!”
宗正越听越害怕,恨不得捂住耳朵!
卫子夫说出的话是谋反!听到此话的人也是谋反!
“我这当娘的,也替他做不了什么选择。
我没读过多少书,也没什么能教给熊儿的,只能给他所有、所有的爱,
为了他,我愿意付出一切。”
不知不觉间,卫子夫已经走到了带血的殿柱旁,
宗正刘长乐、执金吾刘敢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腾身就要冲上前去,
卫子夫意识模糊,看向执金吾刘敢,
“替我告诉熊儿。”
“我不愿做他拖累....我宁死。”
转身!
卫子夫使尽最后的力气,撞上殿柱!
.........
刘彻的人生宗旨是人人为我,
他算错了最关键的一步,
他不会为任何人付出到这种地步,所以,他也觉得,不会有任何人会为熊儿做到这种程度。
.........
长安城外
一身麻袍的面白太监,背着大包裹等在城门前。
“据哥儿,是玉狗儿!”
“殿下!”
待看清是殿下后,玉狗儿扑上去,跪倒在刘据面前,
“殿下,您去哪,小的就随您去哪!”
“起来吧。”
刘据扶起玉狗儿。
霍去病上前,笑着撞了撞玉狗儿,
“看不出,你小子还挺忠心的啊!”
玉狗儿抹了把眼泪,也跟着傻乐。
患难见真情。
“也成,我养活据哥儿,你伺候据哥儿,齐活了!”
霍去病与平日里表现相比,要更加浮夸,他怕据哥儿总想着伤心事,就特意如此。
“走吧。”
刘据向前。
一行三人,走到长安城外三十里的古道边停下。
站定。
霍去病看向古道边的小酒摊,又看了看据哥儿,
“据哥儿,你渴了吧,我们坐着歇会。”
“嗯。”
走进酒摊,一个卖酒老头立马招呼上来,
“您要喝什么?”
“随便上些吃的,喝的。”
霍去病把钱放在桌案上。
“不用找了。”
卖酒老头笑道,
“得嘞!马上来!”
刘据望向长安城,除了封禅时离过长安,
他生于斯长于斯。
霍去病、玉狗儿看向殿下,又对视一眼,
哪怕脸上强笑,心中却都放着一个问题,
殿下到底要去哪?
殿下到底要去哪?
我们还能去哪?
霍去病见据哥儿心情低落,也没有急着问,想着先离开三辅地再说。
“店家,那桌给的钱多了,顺道把我们的账算里面吧!”
不大的支棚酒摊内,兀得响起一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刘据三人都面露激动!
买酒老头很为难,本来这些零碎钱都应归自己了,
这桌客人点壶水一坐坐一天也就算了,现在竟又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不如,您,您问问那位小爷?”
卖酒老头祸水东引,想着两桌客人互相掐起来,
那雄厚的背影转身,摘下斗笠,
看向霍去病笑道,
“霍将军,能请客吗?”
“李敢!”
两个汉子起身,重重抱在一起!
李敢感动的看向霍去病,
“霍将军,我都知道了!
近日,我一直在城外等着殿下!”
霍去病重重拍了拍李敢后背,
“他娘的!我就知道你命大!”
那桌另一个人起身,李陵吊着胳膊,脸色蜡黄,看着就剩半条命了,和他生龙活虎的亲爹,形成鲜明对比,
父子二人走到刘据身前行礼,
“参见殿下!”
太子据起身,抱住这对父子,
“你们还活着,真好。”
李敢喉头一堵,
“殿下,末将是东宫第一打手,这时候怎么可能不在?
纵是掉进刀山火海里!我也要杀回来!”
见这两桌人都认识,卖酒老头彻底蔫了,
得!捞不着油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