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道,
“冲个屁冲!我是大将军!我冲去你家啊?!”
“哦...”赵破奴缩起脖子,委屈道,“末将忘了。”
“吃饭睡觉你怎么不忘?!别碍小爷眼!滚蛋!
小爷就在上面瞅着你,你若是表现不好,回来小爷就给你砍了!”
赵破奴应该是带点抖m倾向,被霍去病痛骂一顿后,满脸红光,
“是!将军!”
走出主帐,空气中都带着肃杀的味道,各路叛王合兵五十万,倾巢而出,就是要彻底按死霍去病,
霍去病面露严肃,
五十万大军铺天盖地,白雪皑皑的天地,全变成了黑压压一片,光是用眼睛看,就有极大的压迫感!
身边只有亲卫、高不识、伍被、韩增,霍去病浑身不适应,
仓促交待道,
“放进来,冲中段。”
“是!”
高不识打旗语。
四散埋伏的五路兵马,看到旗语后,心中大定。
卫伉深呼吸,与同侧冲击的李陵对视一眼,
“怕吗?”
“不怕,激动。”
“我也是,终于等到今天了!”
“可惜,只不过打得不是匈奴。”
卫伉望向无边的叛军,充满天地,
“这排场也够大了。”
号旗挥下,就像平底炸雷,完全没有准备的前戏,卫伉与李陵肾上腺素飙升,
怒吼道,
“杀!!!”
五路共三万兵马,从各个方位冲出,将叛王兵马一时撞散!
但这一局部的破阵,不足以改变整个战局,叛王兵马就像被按压的果冻,又马上弹回来,把汉军全部吸了进去!
看到这一幕,在上观战的霍去病急得直跺脚,
不断抱怨道,
“表弟干什么呢!怎么就不动了?!被围住不动就是等死啊!”
“赵破奴冲到哪去了?!他没发现自己成孤军了吗?!”
“哎呦!程怒树也被分割了!”
“李陵呢?就像没头苍蝇一样!看他那样,找不到北了!”
“韩将军!!坏了!不该这么打啊!”
霍去病整个人显得格外狂躁,
这五路兵马都算良将,可在霍去病眼中却是漏洞百出,他恨不得立刻自己上去代打!
自己哪一战不是身先士卒,何曾有现在这般,战场无我的情况?!
高不识半举着令旗,不知该做什么,
战场上卫伉、李陵等将,不时看向令旗,等着将军指挥!
可却迟迟等不来!
汉军被动到了极点!
“不行!看不下去了!”
霍去病点出数百亲兵,拿起铜盔带好,
“走!随我冲阵!”
“将军,您不能去啊!您走了,这里谁指挥啊?!”
韩增上前,白发急得拧在一起,劝道。
霍去病正要开口,一阵白毛风扑面而来,
糊了霍去病一脸!
像泄愤,霍去病用力抹了把脸,
厉声道,
“我再不去,就全军覆没了!”
说罢,不理身后的韩增、高不识,转身就走!
抬脚!
又猛地停住!
白毛风把地上浮雪吹开,现出了一朵黄色冬花,
冬花叶阔心型散开,边缘如波状涟漪,
花望着霍去病,霍去病望着花,
脑中,“啵”的一声脆响,似将酒塞拔出,
波涛全都满溢四溅!
见霍将军愣在原地,韩增追上去,
关切道,
“将军?”
霍去病伸手拦住韩增,
他记住了冬花的每一处纹路,回头望向战场,冬花成巨大虚影,罩住了整片战场!
厮杀的士兵...是一花一叶,是一蕊一茎,他们的一切动作,都有迹可循!
分裂,重组,排序,归整!
只是观花一瞬,霍去病眼中的世界,竟全都变了!
大小战事无数,终于来到了破境之时!
...........
天水一处,潮升潮落,
苍白的波涛高百丈,翻滚狂暴!
霍去病一身锦服,漫步在汹涌波涛上,
来到一处古朴深邃门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