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超然为众人介绍金钱银庄的厉害之处,黑衣老汉和何昆捕头沉默下来,那锦亮欲言又止,权力帮势力遍布南方,尤其是这些年随着金风细雨楼、六分半堂以及灵鹫宫向朝堂靠拢,逐步洗白,江湖上的势力就渐渐由权力帮接管。
在新老势力更替的过程中,难免会有权力真空地带,这就会诞生朱大天王这样的长江水道总瓢把子。
何昆面容苦涩:“诸位豪杰,权力帮太厉害了,还是走吧,趁着金钱银庄的人还没有来,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萧秋水沉默着,又想起过去每一次出门,他的父亲萧西楼都会提醒他不要招惹权力帮,千万不要招惹权力帮。
可是看着秭归城的乡民,想着那些神秘失踪的少女,萧秋水的心就控制不住的颤抖,学习武功,本就是为了锄强扶弱,是为了主持正义,如果遇到不平事,因为恶势力更加强大,就彻底退走,那这一身武功学的还有什么用?
萧秋水又想起这一次出门是母亲在叮嘱他,母亲没有说不要招惹权力帮,那么他做了这件事,便也没什么吧。
正当萧秋水做决定的时候,李惊蝉忽然动了。
他闪电般掠向后院。
萧秋水等人立刻意识到不对。
黑衣老汉的妻子就在后院为他们做饭,乡民总是淳朴热情的,家中来客,显然是要好好招待。
李惊蝉忽然奔向后院,极有可能是黑衣老汉的糟糠之妻有了危险。
萧秋水等人赶到后院的时候,只见一个少年人被李惊蝉扼住咽喉,悬在半空。
“现在,金钱银庄最厉害的凶手已经被抓住了。”
少年年纪不大,但一身武功惊人,他潜入黑衣老汉的家中,距离堂屋的萧秋水等人不过是一个屋内一个屋外,萧秋水四人竟然无一人察觉到,若非李惊蝉,只怕他已杀掉黑衣老汉的妻子,远走高飞。
想到这里,萧秋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首次对权力帮的可怕产生直观印象。
一个人魔手下的心腹就有如此武功,那么人魔又该有多强?权力帮帮主李沉舟又该有多强?
越是如此,萧秋水越是升起一股奋斗抵抗之心,秉承正道侠义之人,绝不能让这样的邪恶势力横行于世。
“无形是谁?”
“铁腕神魔又在什么地方?”
左丘超然上前询问,这是至关重要的讯息,不料凶手一言不发,这少年双眼看不到一点神采,麻木的像没有知觉的植物人。
“没用的,他早已心如死灰,行尸走肉,哪怕是酷刑都不能让他开口。”
邓玉函不由叹了口气,拍了拍左丘超然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再费劲了。
李惊蝉劲力吞吐,瞬息间了结了少年的性命。
杀掉凶手之后,李惊蝉看向萧秋水等人,还未开口,萧秋水就已经开口道:“我们要去金钱银庄!”
左丘超然、邓玉函和唐柔纷纷点头,去金钱银庄。
这意味着和权力帮作对,但他们无惧,少年人就该热血向上,如果连少年人都做不到这一点,那么这个江湖也就到此为止了。
金钱银庄一向是极为热闹的,因为有很多人欠了他们的钱,也有很多人明知道欠了他们的钱不好还,却还是前仆后继的跑来找他们借钱。
金钱银庄听上去就是金碧辉煌,遍地是钱的地方,尤其是今天他们从龙舟赛上又卷了一大笔钱,这里的钱就更多了。
只是一切都在那一大批蓝衣人受了伤回来之后就变了。
管八方清楚有人闹事了。
这很正常,江湖上总有很多人想要行侠仗义,金钱银庄自然是这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于是管八方提前开始布置,金钱银庄的人也就少了。
等到李惊蝉一行人步入金钱银庄的时候,金钱银庄内的四名掌柜以及十来名蓝衣大汉都盯紧了他们。
身为秭归城的地头蛇,如果连李惊蝉等人的模样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那就不配称为秭归城的地头蛇了。
“诸位来的有些晚了,让我好等啊。”
秤千金来到大堂,看着李惊蝉一行人,嘴角带着一抹冷笑。
但很快,他的冷笑就凝结在脸上,目光定格在李惊蝉一行人带来的一具尸体上,那尸体是‘凶手’的。
同为四要将,秤千金比谁都清楚凶手的厉害,李惊蝉一行人刚出手就将凶手杀了,可见是来者不善。
“你们知不知道傅爷的身份?”
秤千金稳住心绪,声音阴冷。
萧秋水淡淡的道:“是九天十地,十九人魔其中之一地魔。”
秤千金又冷冷的追问:“那你们知不知道九天十地,十九人魔是什么组织的?”
萧秋水道:“权力帮!”
秤千金大笑,肃杀冰冷:“那你知不知道权力帮的地位与势力?”
萧秋水沉声道:“当然知道,所以才要除掉权力帮这个祸害!”
秤千金依旧冷笑:“好!好!好!既然你们这样说,那杀了你们也怨不得我了!”
秤千金说完,四面的蓝衣人还有掌柜等都扑向李惊蝉一行人。
萧秋水、左丘超然、邓玉函和唐柔一起杀了出去。
李惊蝉则护卫着何捕头和那锦亮,对付这些人,萧秋水四个年轻人的武功已经足够了。
蓦的,门口又涌进来一批人,为首者金衣金面,硕大无朋,手里的拿着一根粗壮的金刚杵,正是管八方官大总管。
沉重的金刚杵倏的一指,身后的蓝衣人立刻杀向李惊蝉。
萧秋水四个年轻人难对付,李惊蝉一个人,还要护着何捕头和那锦亮,自然是好对付的。
而且只要拿下李惊蝉与他身边的两个人,萧秋水他们一定会束手就擒,大侠就是这样的,总是可以很轻易的抓住弱点。
可惜,很快管八方就知道自已错了。
蓝衣人冲向李惊蝉,还未到达李惊蝉身前,就见李惊蝉身上一道道剑气横空而起,下一刻,这些冲过来的蓝衣人就都死了。
管八方拿着金刚杵,愣在原地,一时间竟没有任何动作,显得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