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顺水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出手亦是雷霆一击,掌力呼啸奔涌,正如长江黄河,浩浩荡荡,足以摧毁一切阻碍!
然后他的双掌就黏在了李惊蝉的胸膛上。
李惊蝉的身上有着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朱顺水的双掌牢牢吸着,使他根本无法将双掌脱离,更何谈后掠,拉开与李惊蝉之间的距离?
朱顺水大吃一惊,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武功。
李惊蝉右手抬起,五指箕张,瞬息间扣在朱顺水的脑袋上,施展阴阳家搜魂术。
刹那间,朱顺水一辈子的记忆就如数据流量一样,蜂拥而入李惊蝉脑海。
长江七十二水道,黄河三十三分舵的幕后主使一瞬间出现在李惊蝉脑海里。
“咦~~竟然是他!”
连李惊蝉都感到有些惊讶,只因为这个人隐藏的着实太深,此人正是名满天下的侠捕朱侠武。
甚至连一洞神魔都是朱侠武放在权力帮的卧底。
看来当初浣花萧家的覆灭除开权力帮外,与朱侠武也有不浅的关系,只是不知道朱侠武是否知晓【忘情天书】一事。
他并未杀掉朱大天王,知晓幕后主使后,李惊蝉抓住朱大天王,正要离开,一个老者挡在他身前。
正是三人当中威武强壮的那个。
“你很强!”
“想不到老夫重出江湖能够遇到你这样的高手!”
“老夫要和你比一比!”
说话的老者声音铿锵有力,宛如金铁交击。
“你是谁?”
李惊蝉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质,此人很像关七,一个专注于战斗的疯子。
这样的人不单单是武道天才,性格也极为狂傲,不拘泥于世间礼法。
“燕狂徒!”
老人道明身份,在场之人纷纷惊讶的站起身来,议论纷纷。
这个老人就是燕狂徒,当年惹得十六大派和权力帮、朱大天王一起围攻的绝代高手!
“那你接我一掌。”
李惊蝉得知燕狂徒的身份,瞬息间明了为什么此人很像关七,因为他根本就与关七的经历差不多。
李惊蝉抬手一掌,轻飘飘,好似全无威力。
独独燕狂徒神色剧变,眼神凝重,这一掌在外人看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可在燕狂徒眼中,天地间所有力量都好似汇聚在这一掌上,他胸膛瞬息间高高鼓起,全身真气都催发,双掌绽放乌金色光芒,迎着这一掌推了出去。
玄天乌金掌!
这本是一种刑罚掌法,用在犯人身上,浑身犹如被千万根针扎一般,偏偏被燕狂徒推陈出新,用作寻常掌法,出手之间极为了得,少有人可与之相比。
砰!
李惊蝉单掌对双掌。
剧烈的轰鸣声响彻众人耳畔,四周腾起一阵阵光芒,燕狂徒身形后掠飞退,撞碎十多张椅子。
李惊蝉信步而行,冯虚御风,身形说不出的潇洒。
他一手擒着朱大天王,一手扣住燕狂徒肩膀,转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在场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觉这武林大会似乎也没有举办下去的必要了。
连朱大天王,燕狂徒这等人,他们都对付不了,何况是眨眼间就能将朱大天王、燕狂徒擒下的李惊蝉,这个时候摆个擂台,说什么武林盟主,岂不是大大的可笑。
李惊蝉带着燕狂徒、朱大天王运转神通,眨眼间横跨千里,从当阳抵达汴京城。
朱顺水看着这一幕,心中原本打算硬扛的心消散一空,这是神仙,朱侠武再厉害,也不可能挡得住神仙!
将朱顺水交给诸葛正我,李惊蝉带着燕狂徒回到学堂。
“关七,看我给你找了谁过来!”
关七正在学堂后院练武,他听到声音就知道李惊蝉来了。
但见双指疾刺,剑气纵横如网,向着李惊蝉笼罩而来。
李惊蝉并指如剑,凌空挥舞,很快剑气便将关七的剑气湮灭,更趋势不停,直击关七。
关七轻喝一声,浑身上下,陡然出现无数剑气,似乎天地都已经变成剑,向着李惊蝉射来的剑气攻伐而去。
剑气交击,地面顷刻间沟壑纵横,呜呜呼啸之音在空中狂舞。
燕狂徒看的眼睛眨也不眨,心底只觉后悔万分,早知汴京城有如此高手,他当初就该入京,与这等高手争斗比武,何苦与那些伪君子、真小人争斗。
嗡——
随着一声嗡鸣,所有剑气消散。
关七轻哼一声,他知晓李惊蝉还未用全力,否则他该挡不住。
“关七,你与我比斗,提升太慢,我这次特意给你找来一代高手,你们二人互相切磋,一定会有非常大的进步。”
李惊蝉将燕狂徒带到关七身前。
关七的倨傲立刻惹得燕狂徒有些不满,尽管刚刚关七展现出非同一般的剑道修为,可给燕狂徒的感觉绝没有如面对李惊蝉时的那种绝望。
他觉得关七比起自已全盛期应该胜了一筹,可真打起来,他未必不能反败为胜。
这的确是一个好对手。
只有不分伯仲,才能在激战中不断进步!
“你身上还有伤,我先替你治了。”
燕狂徒还未反应过来,李惊蝉已经在他口中投入一颗丹药,随后右手飞出银针,插入燕狂徒全身,十指轻拨银针。
燕狂徒感觉浑身酥麻,同时体内一股暖流涌动,这股暖流与身体上的银针相互联系,使他体内陈年旧伤一点点消散。
这等医术!
燕狂徒真是服了!
他过去总听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说法,可一身武学,从未遇到对手,如今被人擒下,又被人救治,心底对李惊蝉真可谓是佩服敬重。
待到将燕狂徒治好,李惊蝉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现在你们可以好好打了!”
语罢,他飘然而去,跟着,两股强横的气势顷刻间冲霄而起,相互碰撞。
纵然是诸葛神侯也在自已的神侯府中感受到这两股可怕的气息。
他不由眯起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先生的学堂又来了一尊高手?
一尊不弱于关七的高手?
他忍不住苦笑起来,学堂的地位越来越稳固,只怕纵然李先生不在了,也无人能动摇学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