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表学校上门道个歉。”黄婷婷拘谨地走进来,放下手里的礼盒,“趁着这会儿孩子们在睡觉,园长帮我看着他们,我就特意过来一趟。”
覃颂皱眉,语气不客气:“轮得着你?”
“怎么说话的。”周云喜唠叨了句,连忙起身:“黄老师快进来坐。”
黄婷婷朝鞋柜看了看,“会把地板踩脏吧?”
周云喜把敏敏塞到覃颂怀里,赶紧走过去拿出一双自己的拖鞋,“黄老师看看能不能穿。”
“能穿的。”
“快进去坐。”周云喜很客气,也很周到。
黄婷婷换上拖鞋,跟着她走到沙发前坐下,手摸着沙发的质感,发自内心羡慕周云喜这阔太太的日子。
住着大别墅,家具都是死贵死贵的,处处都是钱的味道。
真好啊!
“黄老师喝茶。”周云喜泡茶过来,
黄婷婷双手接过,闻到茶香说:“这是上好的龙井呀,真是谢谢文文舅妈了。”
“就是一杯茶而已。”周云喜又去拿瓜果。
覃颂抱着敏敏坐在一旁,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黄婷婷。
黄婷婷却主动说:“覃老板你认识我姐夫对吧?”
“?”
覃颂淡漠地看向她。
“你们这茶跟我在我姐家喝的一模一样。我姐夫叫叶家强,你认识吗?”黄婷婷明知故问。
她今天去了大姐黄兰英家,从大姐嘴里知道姐夫住院,有个长相英俊高大的男人上门骂大姐。
她一下就想到了覃颂,就提着东西上门了。
没借口找,只能拿学校给文文赔罪的事说。
“强哥?”覃颂眼底的防备更重,“你是黄兰英的妹妹?”
“对的啊,亲妹妹。”黄婷婷有些雀跃,“早知道是一家人的话,就应该早些认识的。”
“什么一家人?”周云喜听到一半,端着瓜果盘过来问。
黄婷婷立马亲切上前握住周云喜的手,“我姐姐是叶家强的妻子,大家都是熟人呢,我刚刚和覃大哥正说着。”
“啊?”周云喜挺吃惊的,扭头问覃颂:“这事你之前知道吗?”
“不知道,今天之前我见都没见过强哥的老婆!”
覃颂拉回周云喜,毫不客气瞪向黄婷婷:“别在这里攀亲戚,我也就跟强哥有交情,哪怕是强哥的老婆也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覃大哥话不能这么说……”
“闭上你的嘴!也叫我一声文文舅舅,什么大哥不大哥的,我和你不熟!”
覃颂极其严厉训斥黄婷婷这居心不良的女人。
周云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为啥对黄老师态度这么差。
“覃颂你这是怎么了?”
老婆的慢半拍让覃颂挺无语的,又不舍得说她。
只是继续冷着脸和黄婷婷说:“文文的事情园长的解决让我们满意,黄老师真没必要打着文文的幌子上门来!只会显得嘴脸难看,居心叵测!”
“不是,您误会了。我这次来还想说说我大姐跟姐夫的事,他们一直以来……”
“轮得着你吗?”
“……”黄婷婷卡壳了,她从未见过像覃颂这样油盐不进的男人。
她长得也不丑啊,又年轻,为什么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周云喜也是第一次见老公这么厌恶一个人,只好所:“黄老师谢谢您的好意,就像我老公说的文文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您真没必要带着东西上门的。”
她把黄婷婷提来的东西塞到黄婷婷手里,“黄老师,我送您出门吧。”
“文文舅妈,那、那我就先走了。改天我再来拜访你。”
黄婷婷心里是又恼又气,面子上温柔恬静,笑容可亲。
周云喜送她出门后,回来捶了下覃颂的肩膀。
“你那个态度,她要是对文文不好怎么办?”
“她敢!”覃颂横眉竖眼的,“一个两个不守规矩,就撬了那幼儿园!幼儿园多的是,还怕没地方上学?”
“你这……”周云喜不知道说啥了。
覃颂安抚她:“遇见这些不守规矩的人不要怕,得把态度放硬,这样才能防止他们的最近吃。”
“那黄老师也没想干嘛啊。”
“……”覃颂沉默了两秒,“那是你没看出来。”
他给敏敏剥了个橘子,敏敏吃着橘子含糊不清说:“她一直对爸爸笑。”
“?”周云喜没明白。
覃颂无可奈何:“她真相的目的是跟我套近乎!”
“啊?”周云喜有些慌,“黄老师喜欢你?这才见几面,她怎么会喜欢你?”
“都摸到我和强哥关系匪浅了,心思还能简单?”
周云喜恍然大悟,想到黄婷婷作为文文的老师叫覃颂覃大哥,确实不正常。
“那以后咋整?她是文文老师。”
“不管她,我态度摆得很明确,她要脸的话以后应该知道怎么做。”
周云喜:“那以后我去接文文吧。”她意识到了危机。
覃颂好笑道:“接个孩子,她倒是做不出什么。”
“要不就我们一起去接文文,反正你一个人不能去!”周云喜少有的态度坚决。
覃颂倾身过去亲了口她的脸颊,“好,我不单独去见她。”
敏敏开心地欢呼:“哦耶,爸爸爱妈妈。”
周云喜脸红,上下打量完覃颂:“你现在是越来越帅气了,难怪会沾花惹草。”
“这罪名我可担不起,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就是什么都没做才气人呢!”周云喜现在一想到黄婷婷就心里不得劲,难怪那么殷勤!
她还傻乎乎以为人家是真为了文文的事来道歉的。
“覃颂你答应我不许看别的女孩子!”
“不看。”
覃颂把女儿放到周云喜身上,“你陪会敏敏,我去下两碗面条去。”
以前,周云喜恨不得承包厨房里的所有事。
此刻想到大姐的叮嘱:覃颂愿意为你做饭你就让他做,多让他习惯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以后有坏女人勾搭他他才能时刻想到你跟敏敏。
黄婷婷没急着离开,站在不远处盯着北溪坪砖厂看了好一会。
那些工人都干活特别有劲,不像她以往遇见的同事干活都糊任务似的。
在一群年轻小伙子里,她一眼看见了一米八五的龚明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