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打开后车窗，让夜风吹拂脸庞，清醒了不少。
“熬了这么多年，终于十八岁！这么多年来困在一个孩童的身体里，禁欲了这么多年，自己都想不到自己这么能忍。”
“啊哈！十八岁啦！再也没有道德绑架的束缚，我终于可以放心的做一个浪子！混迹情场的浪子！”
“人生就是这么随机，谁能想到与杜清芷刚刚认识几天，就是这么投缘！灵与肉的选择，我选择了肉！”
“我要为自己辩解几句，真的不是饥不择食。杜清芷的容颜和气质在金陵城内绝对入选十大美人排行榜！”
“为什么要辩解呢？自己本来就是一个颜值控！”
“当然要替自己辩解一下！万一有人要我负责呢！”
“负责？你要让一个刚刚年满十八岁的少年负责什么？”
“以自己的智商和实际上的心理年龄说是三十岁也没错。”
“但是谁知道？除了自己！为什么要自己道德绑架自己？为什么没有苦要硬吃？为什么要给自己制造一个人为的心结？为什么韦小宝可以有七个老婆而没有任何心结？”
江枫内心激斗，“有烟吗？”
陈军摇头，“家里不让抽烟。枫哥，你想抽烟？最近，夜场里流行一种五散石粉，听说很迷幻。要不要我搞点来？”
五散石粉是指魏晋时期五+石+散，担心过不了审，代指读品。
江枫马上警醒，夜场能跟迷幻关联在一起的只有那个粉，“千万不要碰，那东西只会让人倾家荡产，毁灭自己。”
“有那么严重？”
江枫这才想起来，天宫陨落，帝国分裂，信仰崩塌，人们无所适从，内心无比空虚，五散石粉等趁虚而入，大行其道。
“非常严重。交给你一个任务，暗中调查一下城内五散石粉的渠道和销量，然后观察一下经常服用石粉之人的健康状态。”
陈军领命。
翌日。
江枫早起给老太太请安，陪着老太太一起用过早饭。
饭后，老太太问道：“按照帝国法律，开启者可以为自己配备侍卫。你经常出门，应该完善自身的安保工作。家族里没有额外的开销，我有私房钱。”
按照《红楼梦》里贾府的主仆人员配置，贾宝玉配有四十位奴仆，一比四十。
世家都会配置侍卫，较小的家族会配置保镖，再小一些的家族会有保安。
“过几天我就要去星辰学院报到，学院里都是开启者学生。等我毕业后，再说侍卫的事吧。”
正说着，前门管家来报，有客来访，说是姓公冶。
江枫与老太太告辞，去往前院，迎接公冶深。
“深少，你这是……先进屋！”
江枫看到公冶深一头白发，憔悴枯槁，再也不见当年那一位翩翩公子。
“枫少，一言难尽啊！”
二人坐下，保姆上茶后退去。
左右无人后，江枫问道：“推算你五日后才会来找我，想来必定出了什么状况。”
“这些天，我度日如年。不是我无法接受少君叛国，也不是无法接受帝国分崩……哎！”
江枫无言。
他对火星没有什么归属感，所以对帝国分裂，少君叛国等事的感觉就像是吃瓜群众吃瓜，唯独对天宫陨落非常遗憾，那是他实现梦想的突破口。
公冶深不同。
他是少君的小舅子，一旦起势，他就是国舅爷，帝国第一皇亲国戚，纨绔榜上第一的公子哥。
“不管什么事，都不至于白了头吧？”江枫疑惑，五年生死轮回都过来了，还有什么比生死更大的劫难。
“如果不是有人第一时间出卖少君，或许少君早已继承帝君之位，帝国也不是四分五裂。”公冶深哀叹。
“出卖少君？别说政治斗争，就是黑白两道斗争都有内鬼。有什么稀奇的！”江枫想到了无间道系列电影。
“你可知是谁出卖了少君？”公冶深恨恨道。
江枫内心已经猜到，却劝道：“管他是谁！事情已经定局，说明这就是命数！少君没有帝君之命！但你仍有纨绔子弟的命！你仍可以做你的二世祖公子哥！”
“我早已不想做什么纨绔子弟。五年生死两茫茫，一切都是虚幻！”公冶深颓废。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但唯有实力是真实的！”江枫必须劝慰他振作起来。
“实力又有什么用？实力再高也洗刷不了我身上的污点。”
江枫叹道：“令尊所做与汝何干！况且，当时你与我共同经历生死大战。何来污点！”
他们脱困的那一日，遇到公冶钧。
公冶钧如临大敌，竟然不分青红皂白，视自己儿子如陌路人，将所有人拘禁起来押送帝都长安。
江枫在那时已经起疑。
公冶深短短数日白了头，形色仓惶，心神不定，坐实了他的推测。
“你……你早就知晓？”
江枫摇头，“你的白发告诉我的。深少，如果今后你做不出成绩来，就如你所言，你将背负一辈子的轻视。但如果你振作起来，做出一番成绩，谁敢将脏水泼到你身上！”
“真的？”
“我记得有人曾说过，当你弱小时，你的身边全是坏人；当你强大时，你的身边全是好人。你选择被人欺负，还是选择被人吹捧？”
公冶深一拍桌子，“当然选择强大！”
江枫怒哼一声道，“那你说说，你来找我的真实目的！”
公冶深心虚，顺势坐了下来，赔笑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江枫努了努嘴，“继续。”
公冶深郑重道：“家父接到帝君六世指示，前去寻找实验室，却发现实验室早已变成平地。”
“平地？那四个次核聚变基站呢！”江枫最为在意的就是这四个能量源。
他曾想过占为己有，但也知晓，这种大国重器非自己所能拥有，必定会被帝国所得。
“不知所踪。”公冶深也奇怪此事。
“然后呢？”
“帝君六世指示，我们这十个人里面，只有年满二十五岁才能向外界暴露自己是真武者的实力。”
“为什么要二十五岁？你还得隐藏一年！”
“或许担心我们过于惊世骇俗吧。听家父说，如今战国七雄都在比拼基因战士，增加军事预算。可能是担心我们被暗杀？”
“有这个可能。欧阳怀玉和凌濑天已经过了二十五岁吧。”
“家父偷偷告诉我，他俩被派遣到军队里继续磨练，说是加入了什么特别行动队。我想这是好事，上面特意培养他们。”
江枫点头，“第一天才顾景岩二十五岁踏入真武者境界，被世人尊为军神。以我们的年龄和潜力，未来可期，深少！”
公冶深听出江枫在点破自己的颓废，认同道：“我明白！我不会自暴自弃！认识你，真是我的荣幸。”
“都是一起扛过枪的战友，说这些干嘛。其他人呢，怎么安排的？”
“熊定康、涂颖、胡念慈没有联系，袁可卿进宫后再也没有出来，怕是凶多吉少。徐清家族在内战里，损失近半。家族过于中立，帝君拿捏住他们的软肋，将族内子弟指派到不同的军队里效力。徐清潜力巨大，应该会去星辰学院报到。秦闻道的秦家得罪了大将军纪羹尧，差点被抄家。幸亏秦闻道及时回归，让帝君看到了他的潜力，保下了秦家。但秦家被抄走的财产却被纪羹尧私吞不还。”
江枫徐徐点头，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他必须组建一支自己的情报组织。
就像是拥有一个超级中央处理器，却没有信号输入，超级中央处理器有什么用？
他的超强智商想要发挥作用，必须有信号输入和信号输出。
这些信号输入就是情报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