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平江镇的喧嚣逐渐褪去,留下的是一片宁静与祥和。客栈的小二打着哈欠,正准备关门,却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他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两男一女,正是风尘仆仆的陈三叶一行。
赵清露率先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小二,我们要投宿,还有房间吗?”
小二见状,立即换上一副笑脸,热情地说道:“有有!三位客官请进,里面请!”
陈三叶紧随其后,一边走进客栈一边嚷嚷道:“小二,赶紧上几盘热腾腾的饭菜来!我们饿了!”
“好嘞,三位客官稍等片刻,饭菜马上就来!”小二答应着,兴冲冲地跑向后堂去准备。
三人坐下后,陈三叶长叹一声:“妈呀,终于到了平江镇了,赶了半天路了,腿都要断了。”
赵清露闻言,没好气地反驳道:“还不是你走一路歇一路,耽误了这么多时间,不然我们早就到了。”
陈三叶不服气地辩解道:“师姐,你可不能这么说,你是习武之人,走得快又不累,我半点武功都不会,体力又不行,当然比不上你啦!”
“但是啊,”赵清露看了下捣药仔一眼,说道:“看看人家捣药仔,也不是习武之人,怎么没听他叫苦叫累呢,还一直走到最后了。”
“这...”陈三叶无言以对,却听捣药仔说道:“赵姑娘,其实陈大哥和我不一样,我从小就经常上山采药,所以体力比常人好一些,才不会觉得那么累。”
“看吧!师姐!”陈三叶笑道:“我跟他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呢!”
赵清露听了,哼了一声,白了陈三叶一眼,说道:“待会儿吃完饭,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白天再找找看有没有马车可以租。”
很快,饭菜上桌,三人迫不及待地吃起来。饭后,各自回房休息,一夜无话。
……
次日上午,阳光洒满大地,三人收拾好行囊,走出客栈。此刻的平江镇已是一派热闹的景象,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他们边走边看,寻找着可以租用的马车。
突然,一阵骚动声传来,只见一群人朝着某个方向跑去。陈三叶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满是疑惑。这时,一位老哥也急匆匆地跑过去,陈三叶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问道:“这位老哥,请问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那老哥气喘吁吁地回道:“出事了!死人了!”说罢,他甩开陈三叶的手,继续向前跑去。
捣药仔闻言,惊道:“死人了啊?”
赵清露则眉头紧锁,说道:“走,我们去看看!”
陈三叶一行人跟随着涌动的人群,来到了镇内的河边。河边的景象令人惊愕,一名男子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显然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周围,几名官兵正在维护秩序,他们严肃地阻挡着想要靠近的百姓。
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伴随着一声高喊:“大家让让!谢总捕头来了!”声音洪亮而有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接着人群让出了一条路,一位中年男子一袭青衫缓缓走了过去,腰间挂着翠绿色的长剑。
陈三叶一看,那人不是翠微山庄的庄主,谢剑飞吗?!
谢剑飞穿过人群,走到那死者跟前蹲下仔细观察着。
陈三叶开口说道:“那人不是...”
“是谢剑飞,翠微山庄庄主?!”赵清露叫了起来。
陈三叶听罢,问道:“师姐,你也认得此人?”
“当然了,”赵清露接着说道:“大名赫赫的谢剑飞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他来倒也正常。”
“此话怎讲?”陈三叶追问道。
赵清露说道:“师弟,你可知道,谢剑飞不单是江湖中人,还是朝廷命官呢!”
“哦?!”
“他可是朝廷任命的总捕头,全天下的捕快都要听他的指挥!”
“这么厉害啊!”捣药仔说道。
赵清露点点头,她想了一会说道:“不过还挺奇怪,这小小城镇只不过死了一个人,看那死者装扮,是个寻常百姓,为何会惊动总捕头来呢?”
此时,谢剑飞已经走到了死者跟前。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死者的面容和身体。陈三叶和赵清露也凑近了一些,想要看看这位总捕头是如何处理案件的。
只见谢剑飞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见那尸体全身湿透,是刚刚从河里捞出来的。
接着轻轻地摸了摸死者的头部,又观察了死者的全身上下,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伤痕。他又打开了死者的嘴巴,一股强烈的酒气扑鼻而来,令人作呕。周围的人纷纷捂住了鼻子,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赵清露见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说道:“好大的酒气啊!看来这个人是喝多了酒,不小心跌进河里淹死的。这是个意外。”
却听陈三叶说道:“不对,不是意外,是谋杀!”
耳尖的谢剑飞听到有人这么说,急忙转头一看,那人看着很眼熟,于是他站了起来走到陈三叶跟前,观察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好面熟,是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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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却被陈三叶抱拳打断:“谢总捕头,草民陈三叶,寻常百姓陈三叶。”说着特意把“寻常百姓”四个字加重了语气,意在提醒谢剑飞不要声张他的身份。
谢剑飞一下子心领会神,点了点头,正要想问他为何得出不是意外而是谋杀的结论,却看到周围都是人,人多口杂,于是说道:“陈少侠,可否移步说话?”
“好!”陈三叶看了赵清露与捣药仔一眼,说道:“我们三人是一起的。”
“那两位就跟着过来吧。”谢剑飞点头说道。
来到尸体旁边,谢剑飞开门见山问道:“陈少侠,我刚才听到你说这人死的不是意外,而是谋杀,为什么这么说?”
赵清露也想知道原因,一脸期待着。
陈三叶抱拳说道:“谢总捕头,刚开始我也认为死者全身湿透,可能是淹死,但在你打开他的嘴,我却发现他嘴上没有泥沙,我刚才又看了几眼,死者鼻子也没有泥沙,双手的手指甲也没染上泥沙,若是活人,就算喝多了掉进河里,至少会挣扎一段时间才死去,这时候嘴巴、鼻子、指甲都应该有泥沙,只有死了后才会停止呼吸,嘴巴才不会打开,双手也不会乱动,因此不会有泥沙进来。”
谢剑飞眼睛睁大了点,他微惊了一下,点点头,接着听陈三叶说道:“因此我才觉得他并不是淹死的,而是被人杀死后抛尸到河里,伪装成喝醉失足淹死的假象。”
谢剑飞听罢,他急忙去观察尸体的嘴巴、鼻子以及指甲,正如陈三叶所说,均无染上泥沙,频频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这确实不是意外,是谋杀!”
“哇,好厉害啊!师弟!”赵清露说道。
“陈大哥好厉害,讲得头头是道!”捣药仔兴奋地说道。
“什么头头是道,这叫观察,这叫科学分析!”陈三叶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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