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雪娇挣扎着站了起来,她的身影显得有些摇摇晃晃,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刚刚连续战斗数场,体力已近极限,然而作为红袖宫的宫主,她仍然保持着不屈的意志。
她深深地看着夜寂,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决绝:“恋世剑,它是一柄双剑,传说中需与心仪的男子共同使用,方能发挥其真正威力。一人一剑,一男一女,一恋一世,这才是恋世剑的真谛。”
夜寂凝视着婉雪娇,他看出她此刻的虚弱,却也被她话语中的决绝所震撼。他平静地开口:“所以,你无法用恋世剑杀死我。那么,为何不把剑交给我?我保证会留你们七人一条生路。”
婉雪娇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你知道,每一件天瑶武器都有它的宿命。作为武器的主人,我知道如何让它归于尘土,不让它落入外人之手。”
夜寂的心猛地一沉,他意识到婉雪娇接下来要做的事。他急忙喊道:“难道你打算……”
“如果恋世剑被主人的饮恨之血染红,那么它便会化作尘土,随风飘散...”婉雪娇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决绝,她高高举起恋世剑,紧闭双眼,任由泪水无声滑落。她心中默默地回望着与红袖宫中六姐妹共同度过的三十年欢乐时光,轻声呢喃:“瑾清师姐、霜华师姐、鼓初师妹、思悄师妹、寒谁师妹、慕莲小师妹,永别了……来世,我们再做姐妹。”
紧接着,她用尽全身力气,将剑尖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喉部。夜寂见状,心中大惊,急忙冲向婉雪娇,试图阻止这悲剧的发生,但距离过远,他深知已无法及时赶到。
就在婉雪娇即将自尽的关键时刻,一股强大的内力突然袭来,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整个空间。这股力量以惊人的速度将婉雪娇手中的恋世剑吸走,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弧线。
婉雪娇猛地睁开眼睛,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身影如电,飞跃而来,他一手稳稳地挽起婉雪娇的肩膀,另一手则紧紧握着恋世剑的剑柄。
随着月光的逐渐明亮,婉雪娇终于看清了这位阻拦她自杀的人的面庞——是任天行?!
……
在静谧的夜晚,陈逍浪和夏落雁围坐在一间古朴的茶室中,茶香袅袅,窗外月光如水。周想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她缓缓开口,讲述起两年前红袖宫的那段往事。
“两年前,红袖宫正值风华绝代之际,宫中的女子们如同盛开的花朵,争奇斗艳。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座宫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周想容的眼眸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仿佛那一切就发生在昨日。
陈逍浪听得入神,不禁惊叹道:“没想到两年前红袖宫居然发生这么大的事!”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震撼和好奇。
夏落雁却不满地嗔道:“哎呀!正听得津津有味呢,你别插话!”她瞪了陈逍浪一眼,示意他安静。陈逍浪立刻会意,连忙道歉:“好,我闭嘴,我闭嘴!”他做出一个封口的动作,逗得夏落雁扑哧一笑。
她转过头来问周相容:“周姑娘,那后来呢,任前辈来了后,后面怎么样了?”
周想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要将那段回忆深深地吸入肺腑之中。她盯着桌上的烛光,那摇曳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为她那凝重的神情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庄重。
“后来……”她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
当任天行那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婉雪娇的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震惊,她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声音微微颤抖地呼唤道:“任师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陈逍浪听到这个关系,顿时瞪大了眼睛,几乎要跳起来:“什么?!任天行和婉雪娇是师兄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
故事再一次被陈逍浪的惊呼声打断,夏落雁瞪了他一眼,厉声怒斥道:“陈逍浪!你给我闭嘴!不要再打断别人的话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怒气,仿佛陈逍浪的插话是对她极大的冒犯。
陈逍浪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摆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周小姐,请继续讲。周姑娘,你继续,我保证不再插嘴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一个封口的动作,以示诚意。
……
“是我,任天行,婉师妹,你还好吧?我来晚了!”任天行说道。
婉雪娇还是一脸不敢相信,她伸手摸了摸任天行,发现他脸上多了皱纹,多了胡须,十几年不见,没想到苍老了许多!
婉雪娇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又滑了下来,说道:“任师兄,真的是你?!”
“是我,真的是我!你都摸了我的脸了,还不相信吗?”
“可是,你为什么会来啊?”
“是你叫我来的啊!”
“啊?”婉雪娇这有些懵逼,她努力想了想,摇摇头,说道:“任师兄,我没有让你来啊!”
“啊?”任天行一脸懵逼,说道:“我这里有一封信,是你叫我来救你们红袖宫的!”
“啊?”婉雪娇摇摇头,说道:“不可能,我没写过信,再说你在哪我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给你寄信?”
“啊?”任天行这下摸不着头脑了。
“你们别啊啦!”夜寂一声打断他们,可他们却视而不见,依然故我。
这时听婉雪娇问道:“任师兄,你说的信,可有带来?”
“有的!”说罢,任天行立马从怀里掏出信封,说道:“我之所以肯定是你寄给我,是因为这信的末尾有你的宫主印章!”
“啊?”婉雪娇赶忙拆信一看,果然,末尾上有她的印章,见信上写着八个字:“红袖有难!速来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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