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永城,皇宫,御书房。
沉重的朱红色大门缓缓打开,发出“吱呀”的声音。
殿王低着头走进御书房,他的脚步有些匆忙,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然而,还没等他抬起头,一个黑影突然从上方飞落,砸在了他的脚边。
殿王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地上躺着一本奏折,显然是刚才被扔过来的。他心头一紧,连忙抬起头来,准备向皇帝行礼。
然而,当他看清眼前的情景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只见雍德帝坐在书桌前,满脸怒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而在一旁,还有一个人正冷冷地看着他——徐风清。
殿王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自己可能惹恼了这位皇帝陛下,但没想到会如此严重。他不敢耽搁,急忙跪下,磕头喊道:“皇上!”
“殿王!你好大的胆子!”雍德帝愤怒地打断了他的话。他的声音带着威严和怒气,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殿王心头一震,他明白这次的事情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但他还是试图解释道:“皇上,请听臣下一言……”
“闭嘴!”雍德帝再次打断了他的话,他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锐利,“殿王,朕三日前下令让你从碧空城撤兵,为何直到现在才归来?”
殿王的额头冒出冷汗,他连忙抬起头来,想要解释其中的缘由。然而,就在这时,他注意到雍德帝对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刻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于是抱拳回答道:“回禀皇上!当臣率领大魏军队抵达揾泪城时,却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经过多方打听,我们才得知那群江湖人士已经转移阵地,前往碧空城方向去了!”
站在一旁的徐风清一听,眉头皱了一下,心里不禁冷笑一声,这殿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皇上面前撒下弥天大谎,企图蒙骗皇上,实在可恶至极!于是,他立刻抱拳插话道:“皇上!”雍德帝心中暗自好笑,他岂会不知徐风清的意思,但此刻却并不想让徐风清戳破殿王精心编织的谎言,而是想要看看这个殿王究竟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于是,他赶忙抬手止住,笑着说道:“徐相爷,先别着急,我们还是先听听殿王怎么说吧。”
徐风清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恭敬地应道:“是!”
“后来臣担心那些人对碧空城图谋不轨,毕竟碧空城乃是我朝重要的军事要地,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于是,臣决定调头前往碧空城,以防万一。因此,这才晚些时候回来。”殿王说得有模有样,仿佛真的是那么回事一般。雍德帝听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点了点头,似乎对殿王的表现颇为赞赏。接着,他又偷偷瞄了几眼徐风清,只见徐风清气得吹胡子瞪眼,一脸愤怒地瞪着殿王。雍德帝心中暗笑不已,却故作严肃地问道:“那后来呢?”
“幸得皇恩浩荡,保佑我军将士平安无事,战事并未发生,臣所带的部队一个也没少,全都安然无恙,完璧归赵!”殿王激动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雍德帝听完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他说:“看起来并未有血腥事件发生,这是好事。尽管殿王在先抗旨,但考虑到他心系天下、忧国忧民,相信他做出这个决定必定经过深思熟虑。至于抗旨之事,朕觉得有待商榷。不知道徐相爷意下如何?”
徐风清向前迈了一步,抱拳行礼回答道:“回皇上,自从先帝魏太祖创立大魏至今已有四百多年,如今大魏江山繁荣昌盛,国家太平,人民安居乐业,社会和谐稳定,这一切得益于什么?是皇上施行的仁政和大魏严格的律法!然而,殿王竟敢公然违抗圣旨,丝毫不将皇上您放在眼中,根据大魏律例,理应被处以凌迟之刑!而且,殿王并非首次抗旨,据我所知,三年前,殿王曾借口生病无法上朝,实则前往某地。”
这句话说完后,殿王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起来,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只老狐狸怎么会知晓此事呢?”然而,就在这时,徐风清紧接着说道:“老臣深知殿王乃是皇上的亲皇叔,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即便身为皇亲国戚,只要触犯了法律,就必须要接受相应的惩处,难道不是如此吗?”听到这番话,雍德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心中暗自感叹,这徐风清,姜还是老的辣,手段十分厉害。随后,他开口说道:“徐相爷所言极是,不过,兵法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殿王当时只是做出了一个恰当的决策,以避免更多无辜生命受到牵连。功过相抵,也算是情有可原。当然,如果徐相爷觉得不满,那么朕可以下令责罚他打三十大板。”
徐风清闻言,立即抱拳行礼,并说道:“启禀皇上!老臣并无……”然后低下头,轻声补充道:“没有任何不满之意……”
“好!此事就这么定了!殿王听旨!”雍德帝大声喊道。殿王连忙抱拳低头,恭敬地回应道:“臣在!”
“朕今日特赐你打三十大板,以示惩戒,速速下去领罚吧!”
殿王低头站着,突然转过头,目光带着愤怒,看向徐风清。
然后低沉而有力的回答:“臣领旨!”说完,殿王站起身离开了御书房。
随后,雍德帝把目光转向徐风清,缓缓地说道:“徐相爷,殿王已经去领罚了,徐相还有什么需要朕做的吗?”
徐风清立刻明白了雍德帝的意图,他希望自己尽快离开这里。
于是,他赶忙回应道:“老臣没有其他事情了,老臣这就告退。”“徐相慢走。”
看到徐风清离开御书房之后,雍德帝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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