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李依看着王露背后的东西,属实是有些后怕。
路上,李依看了看之前大门开着的那户人家,那个老头儿不是想要个媳妇儿或者儿媳妇儿嘛,她现在就能给他送一个来。
可惜,命运有时候就是如此的恶趣味,想来不来,不想来挡也挡不住。
此刻,老头儿家的大门紧闭,甚至连个门缝都没有留下。
“李依姐,快点走呀,咱们快点回家吧。”
听着王露的话,李依总觉得王露像是在说“我们快点,走吧~”
“嗯嗯,我刚刚想事情走神了。”
幸好,一路上除了王露是最不稳定的因素外,再没有其他的幺蛾子。
回到崔宅,刚回房门的李依便和徐砚来了个对视。很明显,徐砚也没有睡觉。
“我有话和你说。”
“我有话和你说。”
异口同声的话,让两人都多少有点诧异。
“那这样的话出来说?”
听着李依的话,徐砚也没有反驳。
王露在经过徐砚的身旁时,徐砚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可是就是这一看差点将徐砚的三魂吓掉六魂。
李依眼睁睁的看着徐砚差点与王露背后的东西来了个亲密接触,就忍不住的想笑。
房间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露背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如你所见,大红纸人一个,你要是非要细说的话,那就是大红童女一个,目测还是九九新,稀罕物。”
“你别跟我废话,你还想不想知道消息了!”
“徐砚,你别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就像你说的,你凭什么认为我手里没有任何的消息。”
“好好好,你牛的很。可是你不看看那个王露现在变成了个什么东西嘛,你就敢把她往回带!”
“主要是我也没办法,是她自己一路七拐八绕回来的。我也不敢贸然打草惊蛇,毕竟她身后的那个东西,可不是好对付的。”
“那总不能让她天天背着这么个东西吧,这难道不是个定时炸弹嘛?”
听着徐砚的话,李依看了眼屋内,抿了抿唇,“她可能活不久了。”
“我怕的是她活不久的事嘛,我是怕她直接化鬼,成为咱们敌对的那一方!”
“徐砚,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好嘛,现在敌人在明,咱们在暗,难道咱们两个人还玩不过一个纸人嘛?”
听着李依的话,徐砚瞬间露出了无语的表情,“随你便吧!小心玩脱了,把自己玩死!”
李依能说什么呢,一旦再遇到村子中那个变态老头,想拿王露顶刀,或者是拿王露谈条件?
两人也没在这件事上继续绕弯子,“你刚刚要说的是什么事儿?”
“李依,这个村子,真的靠拐卖女子来繁衍生息的。”
“如果是靠着拐卖女子的话,那村里或多或少应该都有女人才对。”
徐砚听着李依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那是因为这个村子,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拐来多少女子,那些女子最后的结局都只有一个,死。”
空气此时陷入安静,李依想起,那片诡异的林子中,枯树下面的那些女尸。
“王露也许有用,我刚才遇到了一个有些猥琐变态的老头,他想要个媳妇儿,而且他似乎知道一点关于崔家崔莹莹的事。”
没有完全说透,徐砚听到李依的话后,也没了刚才的那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模样,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漆黑的夜晚,看着纸化的胳膊,王露掩饰不住的暴躁。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说过,只要我按照你说的做,就放过我,你为什么不算话?”
王露此时对着手中的小化妆镜,无能狂怒。
“呀呀呀呀,你至今为止可是什么都没做哦,就想让我放过你,怎么可能呢?”
明明是漆黑的夜晚,却依旧能清晰的看到镜子中的人影。
“那你到底想要让我做什么?”
“呀呀呀呀,你别急别急呀,让我想想,这样吧,你想办法引导他们去祠堂就可以了,而你要做的就是将一把供奉在祠堂的梳子偷偷的拿走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
“当然啦,我们是很讲信用的。”
镜子中的人说完,便没了踪影。
王露看着一闪而过的大红腮红,就莫名的烦躁。
她当时不顾危险选择独自下山,结果走着走着就迷路了。误打误撞之下,进了一个房间中,破败不堪的房间中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唯一一个看着比较干净整洁的就是一个纸扎的童女。
在王露的好奇心下,她慢慢的走近,才发现那个纸扎的童女和当时在林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虽然在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她已经拔腿就跑。
但是结局显而易见,她已经被纸童女缠住了。
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看到她的异常,王露这才放下心来。
伸手往下拉了拉衣袖,遮挡住逐渐纸化的胳膊,王露这才小心翼翼的找了个地方安稳的睡了过去。
,!
一夜无话,黑暗中所有的龌龊,在白天到来的时刻,都悄悄隐匿。
清晨,看着初升的太阳,几人早早的等在门口。
毕竟按照前天来看,这个时候,管家就应该踏着诡异的步伐,扬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来给他们找麻烦。
果然,就在众人准备好,还没到一炷香的时候,就看见姗姗来迟的管家。
“这是,老爷写的请柬,由于府内的人手都在准备小姐的婚礼,导致没有人去送请柬,所以今天需要劳烦各位师傅们,帮忙传发一下请柬了。”
“好的,不麻烦,辛苦管家了。”
管家走后,李依看着余下的几人,“你们谁想要去发请柬,谁想留在这里休整?”
余下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后,都是选择了大家一起。
毕竟,崔宅之中,到处都透露着诡异。
“行,那咱们就一起。”
此时,混在队伍中的王露,正暗自苦恼。
她该怎么劝导众人去村中祠堂呢?而那个纸童女也没有说,到底是让全队的人去,还是就几个人去就行了。早知道就问问清楚了。
王露还不知道,在她低头沉思的时候,身上闪烁着若隐若现的丝线,衣服上,到处都是细小的花种。
初来时,庞大的十人队伍,此时就剩四个半人,还在苟延残喘。
王露此时,随着纸化的加剧,已经不算是个完整的人了。
众人踏着阳光,奔赴向各自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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