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槐木箱,只见里面蜷缩着个人,头发凌乱,手脚被绳索绑着,像个弱不禁风的少年郎。
“晓彤,你怎么被人抓了?”
似乎,韩佩鸣和这个少年很熟悉,拿下塞进少年口中碎布的同时,再次问道。
“韩大叔...呜呜呜...”
崩溃的哭声响起,陈景珹悄悄的往外挪了又挪,这个叫‘小彤’的,哭声尖利的脑壳疼。
谁家的孩子?
跟个女娃似的...
“晓彤,别哭了。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被大刀寨抓住关箱子里的?
你爹娘知不知道?”
看着大哭的孩子,韩佩鸣也是被闹的脑壳疼。
“呜呜...”马晓彤双手不断的抹着眼泪,泥土泪水混在一起,将脸上涂抹的乱七八糟:“韩..韩大叔...是.是..嗯哼..是小翠,小翠骗了我..呜呜...
我爹..爹和娘亲...不..不知道...”
断断续续,韩佩鸣总算是搞清楚了原因。
挥手,招呼过陈景珹道:“你小子的运气真好,照顾好晓彤,你那青木心只要有消息,便算稳了!”
“就凭这小子?”陈景珹皱眉,有点不相信的道:“难不成他老爹就是您带我要找的人?”
“小子?”韩佩鸣面色古怪,认真看了看陈景珹的双眼,又回头看了看还在抽抽嗒嗒的马晓彤,方才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大舅?”
“韩..韩大叔?”
陈景珹和马晓彤看着突然给自己一巴掌的韩佩鸣,都吓了一跳。
“我不问就是了!”
陈景珹以为问到了不该问。
韩佩鸣苦笑:“没事,我不是因为这个。
你...算了...
那个晓彤啊?能不能自己走?”
本来想解释一下,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转头对仍然坐在箱子里头的马晓彤,道:“这附近是大刀寨的活动范围,我们挑了他的秘营,得抓紧离开。”
“我..可以的...”
马晓彤挣扎的站起来,偷偷看了陈景珹一眼,如果刚才他没有听错,一开始,韩大叔是想让陈景珹帮她的。
陈景珹也是纳闷:“不用我帮忙?”
韩佩鸣没好气的道:“帮你自己吧!”臭小子,没规矩,还是继续瞒着吧 。
“把这两根绳子系在腰上,接下来的路程,我带你们!”
等马晓彤从箱子里出来,韩佩鸣交给她一沓神行符后,又分别递给两人一段绳索。
打算以自己的修为强行赶路。
有马晓彤在这儿,韩佩鸣也不敢继续带着陈景珹慢慢欣赏山脉风光,还是尽早把人送回去的好。
‘这小子身份来历挺大?’
把绳索系在自己腰上的同时,陈景珹也在偷偷的打量马晓彤,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件极品的货物。
马晓彤低头,委屈的瘪着嘴。
陈景珹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火热,她想无视,都困难。
“臭小子 ,看什么呢?”
韩佩鸣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在陈景珹脑袋后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陈景珹揉着后脑勺,没好气的道:“大舅,我可是您亲外甥,看两眼怎么了?
难不成这是您背着大舅母在外面偷生的老小?”
“嘭!”
陈景珹又重重的挨了一脚!
“混小子,你再说一句试试!”
陈景珹:“...不说了。”有本事别动手,回去就告状。
妈\/的,自己都没这待遇...
马晓彤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炼气修士全力赶路的速度很快,陈景珹和马晓彤被拴在后面,跟两个人肉风筝似的。
刚开始,陈景珹还有意识的保持稳定,迈动脚步使劲跟着节奏,可到了后面,实在是有心无力,绑在身上的绳索,更是已经撸到了胳肢窝里。
整个人跟狂风里风干的腊肉一样。
上衣飞起来了大半,半个肚子露在外面,白花花一片...
如果不是裤腰带系的严实,这会儿恐怕鸟儿都飞出来了。
再看旁边的臭小子...
身上有一层淡淡的白光,包裹住整个身体,没受一点儿的影响不说,竟然还有时间眨巴着眼看他...
该死的法衣...
他回去以后也要整一件,不,三件!
而同样被放风筝的马晓彤,也是感觉陈景珹奇奇怪怪的,整个人都被吹成麻绳了,还不使用金刚符一类的符箓抵挡狂风。
难道,是没有?
可,没有符箓,使用法力在身体外构建一层屏障也行啊...
为什么不用?
不过,他肚子好白啊,跟自己的一样。
不像老爸,黄黑色跟个铁块一样。
眨巴不停的大眼睛,放在一个青春美少女身上,显得俏皮可爱。
可同样的大眼睛,放在一张花猫状的男人脸上是什么感觉?
哕(yue,三声)---
鼻涕飞嘴里了-----
落星山脉真的很大,韩佩鸣作为炼气后期的高手,全力赶路之下,用了整整一天接近两天的时间,方才从他们发现马晓彤的地方,来到了一座名为莲花峰的密营。
“落霞韩佩鸣来访,还请两位兄弟速速禀告!”
人未停,声先至。
等韩佩鸣落下身法停在莲花峰下的时候,在外守门的两个劫修,已经只剩下了一个。
那个劫修看来也是认识韩佩鸣 ,刚想上来打招呼,便听得‘嘭’的一声,韩佩鸣身后重重的砸下两个‘人’。
“大大大..大小姐?”
压根没去看四仰八叉摔在地上的陈景珹,守门劫修看见俏生生站在那里的‘猫脸’马晓彤,整个人‘嗷’的 一声,直接转身向着密营内狂奔。
马晓彤消失的这几天,他们莲花山都快疯了!!!
如今,大小姐总算回来了。
守门的劫修如今哪里还顾得上韩佩鸣他们,只想快点把消息传给大当家。
“唔,看来丫头消失这几天,莲花山没少闹腾。”看着守门劫修逐渐跑没的身影,韩佩鸣若有所思。
刚想转过身叮嘱几句,便看见了衣衫肆意,肉体横陈在地上的大外甥。
“你这是...在干嘛?”
韩佩鸣只感觉热血上头,手上青筋不自觉的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