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海岳正要走,被汪云乔拦住,非让他陪着去酒吧。
她说:“我们都达成约定了,难道非签署纸质的?才能约束你?”
他用手机打字:“你今天已经喝了那么多酒,晚上还要去酒吧,不合适。再说,我也陪你一天了,不能再陪。”
他打完,给她看。就大步流星地准备出门,到了门口,又想起什么,返回客厅,在沙发边,找到那套下午翻过的三联出版社平装版的《鹿鼎记》。
给汪云乔发了短信:“有一套《鹿鼎记》,我借走了,是三联出版社的”
汪云乔挡在大门,就是不让他走。
他抱着那套《鹿鼎记》,若去硬拉她,似乎也不合适。人家毕竟是个小丫头。
这时那个微信群,开始震动。他低头一看,票又炒到2000元一张。一连串专属红包。
为了摆脱汪云乔的纠缠,他在微信群里发了一条短信:云儿有票。
想‘坑’一下她。
立马就有回复,震动了几次,他低头一看,有三人发了红包,上面都写得云儿专包,只不过前两个是2000的红包,后面的则是4000的红包。靠,一条红色长龙,几十个红包。
汪云乔哈哈哈大笑起来,对着钟海岳道:“本小姐到这个酒吧,还需要票吗?刷脸就可以了。”
说完,这行字,就打在群里。
顿时,钟海岳的手机震动不断。
再低头看时,一片“云儿姐姐,求带。”在微信群里,整齐地排着,像排着整整齐齐的方阵,尤为气势。
钟海岳立马晕了,这大概十几人。
此时,汪云乔紧紧盯着钟海岳,问道:“本小姐还是很有市场的,你究竟去不去?”
钟海岳瞪着她,摇着头。
“哼……”她低头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你们晚九点,准时在酒吧大门等。谁认出我,我带谁进去,我最多带三人。”
打完这排字,踹向钟海岳一脚。当然,她是不可能踹到的,还差点闪了腰。怒道:“你滚吧,明天,我有事,就给你发短信。”
钟海岳趁机溜出了门,心想她玩了一晚,明天最早也得九点后才能找自己。
蹬蹬蹬……他抱着一摞书,快速下楼,几乎是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小区的院内。
现在已是晚上八点多,唯一念着的就是妹妹,是否已经到家了。
夜色阑珊,小区广场音乐喷泉旁的人,聚拢得越发多了,小区院子一派热闹。小孩子滑着旱冰,相互追逐着,打闹着。周边很多人在晚练,有散步的,有跳广场舞的,有跑步的……
车道上停满了车,他也来到车道上,竟然发现他中午开回来的那辆红色“野狼”越野车,前后停的车与这辆车,车距只有2厘米,仅能伸进一个手指头。
他回想着,当时自己停车时,前后都有车,但都规规矩矩停在车位里,根本没有出白色框框。
而这两辆车,分别压着这个停车位的前后线,这明显是故意的。他把这前后两台车的车牌,拍了个照。
究竟是什么时候停进来的?难道是自己发现无人机的时候?应该不能这样联系。
但这架无人机,显然早上,是录了像的,他一直在盯着网上,但没有发现炒作的迹象。这架无人机,到底是在收集什么?还是监视什么?不管怎样?这个东西,还是防着好点儿。
不过,这丫头看来真是得罪人了,求自己的保护,似乎也不是杞人忧天。他看了看附近的摄像头,应该能看到这里。心中有数地离开了。
他加快了脚步,拐了两个弯,就来到“幸福都市”小区与“幸福花园”小区的隔离墙附近,他选了一个角度,可以看到他妹妹所住的那栋楼,望向他妹妹的房间,灯已经亮了,说明他妹妹已经到家了。
他在这个小区的车行道上,走了一圈,没有发现无人机的痕迹,他琢磨了一下,回家查一下小区的监控。
他快步地向自己所住的那栋楼走去,电梯刚好停在一楼,他三步并作两步,就钻了进去,很快就到他所住的楼层。
电梯门刚打开,就碰到中午见到的那位“李姐”,
她打趣他:“才回来啊,恋爱中的人儿,真是幸福!”
他真想回怼一句:“谁谈恋爱了?”可他说不出话来,只好,点点头,身子一侧,从她身边闪了过去,赶紧掏出钥匙,钻进自己的小屋,把门关好。
他靠着房门,狠狠地深呼吸了一口,紧闭着眼睛,今天从早到现在,发生了许多事,比蜗居的一个多月的事都多,一幕一幕,像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无人机,无人机,一定要把无人机的操控者,找出来。
想到此,钟海岳先把窗帘紧实,再打开灯,可以看清楚,窗帘是遮光的。外面根本看不出这间房间有人。
然后,他立马奔向电脑操作台,这是个可滑动的操作台。
一阵敲打和操作,墙上的六面电脑屏,全部亮了,景象竟然是这个小区不同的方位。
他找到有汪云乔那辆红色越野车的画面,一阵雪花,他调到下午看到无人机的时间,果然,是两辆车逼向红色“野狼”越野车的时间。
他脑子思考着,看来这架无人机是对他妹妹或者汪云乔感兴趣,想着她俩都是年轻靓丽的女子,受人关注也是正常的。似乎不是针对自己,这让他一颗心,放轻松许多。
他换了一身衣服,开始锻炼,他有夜练的习惯。
一个小时之后,他钻进洗手间,淋了澡,也顺便在窗户处,远远眺望了一下妹妹的房间,发现她的卫生间也是亮的,这是妹妹沐浴的时间。
哥哥把生活的节奏,调的与妹妹一样。
突然他想到他这个“失语症”要针灸、贴灸、锤击中医治疗,要五个月的时间。这岂不是到五月二十日妹妹的结婚日,自己的这个病,还是不能好吗?自己不能成为“哑巴”面对妹妹,更不能以“哑巴”的形象,参加她的婚礼。
让妹妹的喜事添“忧”?不行,这治疗的时间,还是太久了。明天,还得抽时间,找一下杨可月医生,看可否有更快捷的治疗办法?实在不行,回海市一趟,找个好专家给看看。
要让妹妹的喜事,喜上加喜,才是。
他打开行军床,自己躺了上去,想起借来的一套《鹿鼎记》,便躺在床上翻了翻。
不知是久不看书,还是作了“贴灸”的理疗,竟然没读几页,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汪云乔,却在梳妆打扮,准备去酒吧。心里忿忿不平地想着,今夜,非要找个理由,把这个“杂役”给支使出来。不能才达成“口头约定”,他就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