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道：“我也是。”
段云星眼睛一弯, 率先站了起来：“放心，等会儿会有人来接他的。”
他们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仿佛刚才突如其来的表白只是昙花一现。
但楚涵墨已经没有之前犹豫小心, 从不久前发生的一切，他能够感受到此时站在他面前的青年确实和他抱有相同的心意。
所以这不是他的梦。
楚涵墨抬手, 抓住段云星垂在身侧的手指，将心中的问题问出：“那你们这种狐妖多吗？”
段云星：“还行, 不过大部分都在狐族聚集的地方，所以在人类社会还是挺少见的。”
楚涵墨声音有些疑惑：“狐族聚集的地方？”
“对。”段云星回握住对方牵过来的手, “就相当于人类社会，这是人类聚集生活的地方，而我们也有我们聚集的地方。”
楚涵墨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盯着自己被对方磨蹭的手，装作若无其事问道：“那你要回* 去吗？”
“回你们生活的地方？”
“回啊。”
只听对方毫不犹豫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楚涵墨身形一僵，刚想开口时却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一样，难以发声。
“……什么时候？”
“应该快了。”
“什么？”楚涵墨听到这句话，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猛地抬起头，却撞进那双浅色的眼睛中。
楚涵墨像是察觉到什么，紧了紧两人相牵的手：“没有骗我吗？”
“还有大概半年。”段云星笑道，“不过不是你想的这样。”
随即段云星将他们狐族有关于成年的特殊规定跟楚涵墨一一讲述了一遍。
楚涵墨闻言望着段云星：“所以半年之后你必须要过去一趟？”
“没错。”段云星点头，“不过那次回去不仅仅是确认我是否成功在人类社会中存活，还是确定我未来生活的地方。”
“因为刚刚出生的狐妖都被保护在那边，所以成年时来到人类社会，也是为了让我们选择自己更喜欢哪种生活方式。”
段云星回想着原主的记忆，跟楚涵墨说道：“我们那里还有早上在人类社会工作，然后晚上回去的狐妖呢。”
总而言之，狐族自从成年之后都是挺自由的。
楚涵墨听完段云星说的话，抿了抿唇：“所以，你会选择哪？”
是回去还是留在他身边？
段云星笑着，捏了捏对方的手指：“如果说我想留在你身边，你会赶我走吗？”
“不会。”几乎是瞬间，楚涵墨生怕段云星反悔，连忙道，“我很喜欢你留在我身边。”
“之前也说了，我可以养你的……”
虽然说这个可能不太成立，因为他记得之前那个狐妖叫过段云星“少爷”。
不难想象，对方在狐族的身份地位应该挺高的。
不愁吃不愁穿的狐族少爷有什么能够留在他身边的原因吗？
楚涵墨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得不留下的原因，这次留下是因为正在成年阶段的“考核期”，那如果半年之后，对方成功度过这个“考核期”，还会不会想要留在他身边？
“好啊。”
还没有等楚涵墨将所有不可能的原因想完，然后再思考一些让对方愿意留下的条件，段云星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没有一丝犹豫。
“那这算是提前同居了？”
楚涵墨闻言，忽地心里一松，牵着对方的手轻轻用力：“……嗯。”
他又忘了，他们已经是情侣了。
刚才想到的这些，全部都是基于理性的讨论，可偏偏，还有一种名为情感的东西，能让这些理论完全被推翻。
他垂着眼，望着对方的手，白皙修长的手指上面隐隐约约有红色晃过。
“这是……”楚涵墨微微一愣。
段云星见状笑了笑：“你咬的。”
只见在无名指的指骨上，一道牙印留在上面。
段云星欣赏了一下，然后挑眉：“你不觉得这个很像戒指吗？”
楚涵墨轻轻“嗯”了一声，指腹在那道牙印上摩挲。
他完全忘了这个是他什么时候留下的，或许是在激动之时，对方的手指压在他的唇上时留下的，又或许是那次在门边，为了藏住声音留下的……
但看着这个痕迹，总感觉心情变得愉快。
戒指？
这是一个好主意。
楚涵墨默默想着，用自己的手去丈量记忆。
段云星看着楚涵墨，然后想起了什么：“我们是不是还没有吃东西？”
此时早就已经过了吃早餐的时间，甚至连午餐时间都错过了，再过几个小时，就该吃晚饭了。
楚涵墨闻言一顿，同样站了起来：“走吧，你早上买的早餐呢？”
段云星：“还是别吃了吧，应该都冷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