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刚确定的热情，又带着仿佛重逢的激动。
相互试探的火花终于碰撞绽放。
呼吸在不断掠夺中变得紊乱，声音全部都被吞咽下去，只有不断放大的感官，清楚听见互相脉搏的跳动，几乎相同。
月色仿佛晃了晃，银辉洒在他们身上，他们慢慢分开，眼里都带着明显的情欲。
段云星坐在床上，看着跨坐在他腿上的青年，调整呼吸：“继续吗？”
谢淮舟望向段云星，轻轻又碰了碰对方的唇，声音很哑：“为什么不？”
段云星闻声笑：“可是你是第一次。”
“不要紧。”谢淮舟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变暗，“……你不是？”
“我是。”段云星见状眼睛弯了弯，“感觉我几年前见到你，就是在拉高我的标准。”
谢淮舟闻言愣住：“什么？”
“我的意思是。”段云星轻轻在对方微微凌乱的领口处咬了咬，留下一个不深也不浅的小小齿痕。
“我的标准一直都是你。”
谢淮舟眨眨眼，俊美的脸上也因为段云星的话露出一点淡淡的笑意：“……我也是。”
要不然不会在第一次见的时候，就执着想要靠近。
甚至在被关在小世界几百年里，意识混沌不清的时候，都会闪过他们的约定，以及那张精致漂亮的脸。
他们大概也想象不到，只是其中一次短暂的相遇，半天的相处，都能留下深深的印象——
或者说是一个执念？
只需要一个契机，这种执着便会演化成浓重的爱意。
而很明显，这个契机便是段云星来到他的惩罚世界开始。
谢淮舟忽然一顿，垂眼望向面前精致的青年，犹豫问道：“如果你不是遇到第一个世界的我，我们会不会错过？”
因为对方好像是被第一个世界的他吸引，尽管都是他，但都难免让他有一点点……
吃醋。
真是好笑，他竟然有一天会嫉妒“自己”。
段云星闻言将额头抵在对方肩膀上，闷声笑道：“依你这么说，在第一个世界的时候，你不也是被那个时候的‘我’吸引了？”
“那我是不是也要觉得你会更喜欢第一个世界的‘我’？”
他记得那个时候的他还是和现在还是有点不同的……
谢淮舟眉毛微蹙，不赞同道：“不都是你吗？”
“对呀，不都是‘我们’吗？”段云星笑着偏过了头，望向谢淮舟，浅色的眸光闪烁，“那你应该也听到了……”
“什么？”
“每个世界中，我的心脏都为你剧烈跳动的声音。”
对方清懒的嗓音，以及那双看向他的眼睛，让谢淮舟瞬间回想起每一个世界中，或许是交缠中，又或许只是单纯的牵手拥抱，都能感受到的，频率接近的心跳。
和现在耳边的心跳重叠。
谢淮舟搂住了段云星，又凑了过来碰碰嘴唇，闷声道：“抱歉，是我太幼稚了。”
明明他应该要成熟一点的。
闻言段云星弯了弯眼睛：“我倒是觉得，无论哪个世界在前，我都会喜欢上你。”
而那个世界也仅仅只是出现在前而已。
“不过……”他曲起手指，在他咬过的齿痕上碰了碰，“还是很感谢你选我当你的师父。”
“这样才让我们提前相遇。”
“师父？”谢淮舟愣住，满脸不解地看向段云星，“什么师父？”
段云星指尖一顿，眨眨眼：“……你不是我的徒弟吗？”
谢淮舟蹙着眉：“……？”
他根本记不得有这件事。
再说了，他要是没有记错，新招入的管理员会随机分配至他们“老”管理员身上，而这些新人才会被所带的管理员称为“徒弟”。
但他根本不是新人啊？
“你应该也知道我早就不是新人了吧？”
“对，我还以为你的惩罚项目中有这一条，比如说重新从新人做起。”
闻言谢淮舟抿抿唇：“我的印象中没有存在这个惩罚，主神跟你这样说的？”
段云星点头：“主神跟我说，你是我的徒弟，不过在磨练，所以让我这个当师父的去看看，我才看看的。”
听到这里，谢淮舟察觉到什么看向段云星：“我是不是没有和你说过，其实你是我选来的，负责转移我到下个世界的管理员？”
闻言段云星有些惊讶：“你选的？”
“嗯。”谢淮舟抱着段云星，轻轻讲述着主神找上刚完成第一个惩罚世界的他，然后让他选择的事。
语落，他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