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宫人的禀报后,巫师双眼一亮,扭头朝殿外看去。
“可汗,老臣就说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您瞧,可敦来了!”
巫师说着看向赫连祁,最后却只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衣袍下摆,身旁哪里还有赫连祁的影子?!
巫师汗颜,瞪大眼睛往内殿探了探头:“跑这么快?可汗果然没醉!”
他刚嘀咕完宫人的声音便从殿外传了进来。
“奴才(奴婢)见过可敦。”
“都起来吧。”
听到姜姒的声音后,巫师连忙迎了上去,“可敦,您怎么来了?”
“夜色已深,本宫见可汗迟迟没有来椒房殿便过来看看,可汗呢?本宫有事找他。”
姜姒煞有介事,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尊贵典雅。
“可敦见谅,今日可汗高兴喝醉了酒,如今刚歇下,可敦若是有要事的话老臣这就让人将可汗叫醒。”
巫师不动声色的往内殿瞥了一眼,为赫连祁打起了掩护。
若是让可敦知道可汗误会她与外男私会,还在皇宫设下了天罗地网可就不得了了,为了可汗与可敦的幸福,他豁出去了!
“不必了,既然可汗已经歇下就先不打扰他了,如今本宫已经同可汗成婚,宫里的侍卫应该也能差遣吧?”
“那是自然。”
虽然不知道姜姒为何突然问这些,但巫师还是如实回答。
“传本宫旨意,即刻封锁皇宫,前往月湖搜查可疑人物,一经发现,立刻绑来见本宫,本宫倒要看看,是何人手这么长这么快就伸到了本宫这里。”
听到姜姒的话后朱公公一愣,在巫师的眼神暗示下领命退了下去。
“遵命,可敦放心,杂家这就去安排,保证今晚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朱公公退下后,巫师一脸凝重道:“敢问可敦发生了何事?”
“翠柳。”
姜姒淡淡唤了声,紧接着翠柳便从袖子里掏出纸条递给了巫师。
“巫师请看,今早有名丫鬟将这纸条塞到了奴婢手中,妄想陷害我们家公主,上边的内容纯属无稽之谈,我们家公主跟大理寺少卿之间清清白白,并无任何情意。”
巫师看了眼纸条上的内容,怒喝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竟然敢在可汗眼皮子底下如此陷害可敦,可敦放心,此事交给老臣,臣这就带侍卫去缉拿幕后真凶!”
姜姒微微颔首,“有劳巫师了。”
“天色不早了,可敦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包在老臣身上!”
巫师还有些话想要对赫连祁说,想着先把姜姒支开,奈何姜姒早有自己的打算。
“可汗体内的热毒每隔三日需施针一次,今天正好到了施针的日子,我这就为可汗施针。”
“咳咳咳,那就有劳可敦了,老臣先行告退!”
巫师拱手应下,临走前往内殿瞥了一眼,眼神中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
谁让可汗冤枉可敦,这下自求多福吧!
“公主,您真要为可汗施针吗?”
翠柳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家公主,虽然公主之前是跟太医学了些医术,但都只是些皮毛而已,万一扎错地方将可汗扎出个好歹,这不是引火上身么!
上次姜姒施针时翠柳不在现场,并不知晓她已经为赫连祁施过一次针了。
姜姒挑了挑眉,一本正经道:“那当然了,可汗体内的热毒毒性猛烈,一刻都耽误不得,翠柳,拿银针来。”
“哦,公主,银针。”
翠柳半信半疑,将包有银针的针灸袋递给了姜姒。
拿到针灸袋后姜姒径直的朝内殿走去,此时赫连祁已经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床上,看上去已经睡着了。
但姜姒却一眼识破他是在装睡。
今晚的事明显是有人故意设计,想要来一出当场捉奸的好戏,既然有人费尽心思的搭好了戏台子,又怎么会没有看客呢?
她笃定赫连祁早已知晓此事,并且已经提前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她往里钻呢。
既然狗男人怀疑她私会情郎,那她便主动凑到他跟前,就待在他眼皮子底下。
喜欢装睡是吧?
她倒要看看这狗男人能撑到什么时候!
“公主,需要奴婢做什么吗?”
翠柳一脸紧张的看着打开针灸袋的姜姒。
“不用,在一边守着就行,翠柳你是不知,这喝醉酒的人意识模糊,对疼痛不太敏感,最适合施针了。”
姜姒朱唇轻勾,拿着针灸袋来到床边。
“公主,万一可汗中途醒了怎么办?需不需要奴婢吩咐厨房熬一碗解痛药来?”
见翠柳这丫头挺上道,姜姒眼底笑意加深,“不用,可汗如今醉的不省人事,中途怎么会醒来呢?”
“也是,那公主有事随时叫奴婢。”
翠柳乖乖守在屏风后,成了个空气人。
正在装睡的赫连祁将主仆二人的话一一听在耳中,不知为何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眼前的光亮被人遮住了,熟悉的幽香钻入鼻尖。
姜姒俯身凑近赫连祁,将他腰间的蹀躞带解开。
赫连祁双手猛地收紧,在床单上留下两道下陷的抓痕。
他怕痒。
姜姒将他的动作尽纳眼底,手指故意在他腰腹间游走。
赫连祁抓着床单的力道加大,死死的咬住舌尖,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醒来!
姜姒挑了挑眉,开始扒他的衣服。
外袍,中衣,里衣,直到将赫连祁上半身扒的一件不剩,露出精壮的胸膛才停手。
明明正值夏季,但赫连祁却感觉上半身凉飕飕的。
原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谁知这时姜姒却道:“翠柳,去打盆热水来。”
翠柳很快便将热水送到了姜姒面前,姜姒打湿毛巾,为赫连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一路往下,将毛巾搭在了他那肌肉紧实的胸膛上。
而后狡黠一笑,对着他胸肌上凸起的小黑点打起了转……
赫连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