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时候她注意到傅斯彦有点咳嗽,便特地熬了银耳雪梨羹给他。
坐在书桌前的傅斯彦,先看了看面前那杯温润的银耳羹,于是抬起头看向舒念,顿了顿,忽而问道:
“你对那个乔熙蕊,很了解么?”
“是啊,我们是高中同学,这些年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怎么了?”舒念有些不解傅斯彦为什么这么问她。
见她对这份友谊如此坚定信任的样子,傅斯彦敛眸,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随之端起她亲手为他熬的银耳羹,“谢谢!不早了,休息吧!”
“那个……”
“还有事?”见舒念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傅斯彦放下刚喝了一口的银耳羹,抬眸认真的看向她,等待她的下文。
在他的注视下,舒念抿了抿唇瓣,这才鼓起勇气,提出了她想了好几天的要求:
“我可不可以,去你公司上班?”
“当然!”傅斯彦一摊手,露出理所应当的样子:“你是我太太,就是傅氏集团的女主人,自家地盘,有什么不可以?”
“真的么?”舒念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答应,不禁又进一步试探:“那,我去哪个部门都可以么?”
“说来听听!”傅斯彦看出舒念是有目标的,果然下一刻,就听舒提出了自己的意愿:
“那我想去集团投资部!虽然我学过珠宝设计,但那只是我的爱好,我的主修专业是金融管理,你放心,我有这个能力可以胜任投资部的工作,希望,你能够允许我进傅氏集团的项目投资部!”
舒念带着坚定的心说出了这番要求来,然后便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坐在书桌前的傅斯彦,她多么希望他能够马上答应她,那样她就能顺利开展她的计划了。
而傅斯彦犀利的眸子微微眯了眯,似乎已经看出舒念提出要去项目部上班的目的。
于是眸色沉了沉,只淡漠道:“我考虑下。”
“哦,好吧!”见他没有立即答应她,舒念微微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温声道:“那我出去了,你也别工作太晚,早点睡。”
“嗯。”傅斯彦低下头继续看桌上的文件。
舒念不由的看了眼他额头上残留的那个疤痕。
想着他这几天晚上没有再回主卧去睡,大概就是因为那晚被她打伤的事,他是不是,真的把她当成了女疯子,所以才不愿意再跟她同床共枕?
这样猜测着他的心,舒念心底不由的落寞,默默叹了口气,转身朝外走去。
可她刚一转身,突然觉得脑袋一阵眩晕,险些晕倒的一刻,一双大手及时过来将她稳稳扶进了怀中。
舒念靠进那坚挺宽阔的胸膛里,怔怔的抬眸,就看见傅斯彦轻轻拥着她虚弱的身子,关心的询问:
“你没事吧?”
“嗯,可能是有点低血糖,没事的。”
听着她的话,傅斯彦也想起她上次在路上晕倒后,他带她去医院检查,医生就说过,她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导致低血糖,而且她胃溃疡的毛病也很重。
想起这些,傅斯彦便拧紧眉目,一把将怀里的她抱了起来,边朝卧室走去,边对她说:
“你想去项目部上班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舒念迫不及待的追问,却见他卖起关子,“明天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傅斯彦已经抱她回到卧室里,轻轻将她放到床上帮她掖好被子他就要离开,舒念却不由自主的抓住了他坚实的手臂:
“不要走!”
手臂忽而被她拉住,傅斯彦顿下,诧异的回过头来,只看到舒念温柔的眼神望着他,轻声对他要求着:
“傅斯彦,你能等我睡着了再走么?”
舒念自己也没想到,她会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话一出,便难为情的泛红了脸庞。
虽然他们同床共枕的新婚之夜闹得很不愉快,可有他在身边的时候,舒念还是觉得分外踏实。
而傅斯彦深沉的眸子盯着她温柔而期待的眼神,竟找不到可以拒绝她的理由。
顿了顿,下一刻,他直接上床躺在了她身边,从背后将她柔软的身子揽入了他宽阔的胸膛,轻轻吻着她芬芳的秀发,温和的气息吹进她耳畔:
“睡吧,有我在,不要怕!”
听着他低沉的安抚声,舒念不由自主的往身后那个宽阔温暖的胸膛里窜了窜,轻轻闭上了眼睛,踏实的进入了梦乡。
在他的怀里,这一夜,舒念睡得特别安稳,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等她醒来的时候,傅斯彦已经离开,而关于他昨晚说的那个可以让她进集团投资部的条件,舒念直到起床下楼才得到答案:
“太太,这位是先生专门为您请来的一位百年中药世家的老中医!”
早晨,舒念一下楼就看到管家老陈带着一位老中医在别墅楼下候着,她不禁微微诧异:“为我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