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给出的解释令傅斯彦不由的冷笑了声。
“斯彦哥,你白天那么忙,就不要再往这里跑了,我已经好多了,你不用总担心我!”
病床上的夏安染受不了傅斯彦的眼中只有舒念,便温柔的出声引起傅斯彦的注意。
傅斯彦这才收回冷冷盯着舒念的视线,转头看向夏安染的时候,言语神情立即变得温和而又宠溺:
“小染,你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怎么能不担心你呢!乖,好好在这里养伤,等你出院了,我就接你回家住!”
傅斯彦一边温声说着,一边伸手抚摸向夏安染那张受宠若惊的脸庞。
看到他抚摸夏安染时,两人的目光那般暧昧的交汇在一起,舒念眸色暗了暗,随之将手里的粥碗放到了柜子上。
“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再回来!”
舒念匆匆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她不想看到他在她面前宠幸其他女人,也不想打扰他们。
而舒念刚一出去,傅斯彦就立即收回了刚才抚摸夏安染脸庞的手。
夏安染方才那一刻狂喜不已的心也随之冷却了几分,这才更清楚的意识到,傅斯彦刚刚的举动,只是为了气舒念!
112、别无选择
舒念离开病房后,傅斯彦也没在里面待多久,告诉夏安染他还要回公司开会,晚点再来看她,他便走了出来。
一出来,傅斯彦就望见舒念独自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
注意到舒念一边看着手里的单子一边抹眼泪的一幕,傅斯彦拧紧剑眉,举步走了过去。
舒念手里捏着的单子是她上一次孕检做的彩超单,自从昨晚决定要做掉这个孩子之后,她就把这张单子随身带着。
此刻,看着彩超上那个胚胎的影子,舒念又想起医生今天跟她说的那些话。
一想到自己要残忍的扼杀掉这个小生命,她就心似刀绞,悲伤的泪滴止不住的溢出来,就在她抬手拭泪的一刻,手里的单子突然被另一只手夺了过去。
而夺走这张单子的人就是刚走过来的傅斯彦,他很想看看让她坐在这里抹眼泪的到底是什么?
结果就看到了此刻手里捏着的这张彩超单,顿时,紧锁的眉目中更覆寒冰!
“傅斯彦~”舒念抬头看到夺走了她手里单子的人竟然是不知何时出来的傅斯彦,她不由的站起了身。
尤其看到傅斯彦盯着那张彩超单时脸色更为阴沉的样子,舒念便立即伸出手去想要把那张单子从他手里夺回来。
然而她并没能从他手里夺回那纸质,反而纤细的手腕被那只宽大的掌心用力的抓了过去。
傅斯彦一手攥紧舒念的手腕,一手举起手里的彩超单,扭过头,冰冷如刀的目光盯紧舒念刚刚哭过的那双眼睛。
“怎么?终于有机会可以让这个野种跟他的亲生父亲相认,所以太激动了是不是?”
“我没有。”意识到傅斯彦一定是看到了她刚才偷偷流泪的一幕,舒念只好别过脸去,不让他看到她眼底残留的泪。
可傅斯彦却不容许她逃避,原本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硬是扭过她的脸,逼着她面对他冰寒似箭的眸,
“你没有什么?没有背着我和旧情人上床,还是没有拿你在外面怀的野种来骗我?”
舒念被迫面向傅斯彦,看着他满面冰霜对她咬牙切齿质问的样子,她便再次感受到她腹中这个孩子对他的伤害有多深。
虽然这一切她原本也是蒙在鼓里的受害者,可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能说的,只有一遍遍重复那三个字:
“傅斯彦,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接受!”
傅斯彦冷冷的打断舒念惭愧的道歉,更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冷若冰霜的脸孔逼近,咬着牙告诉她:
“舒念你给我听着,就算你每天说一万句的对不起,在我这里你都已经是个罪人,既然是罪人,就给我好好想想,你到底要怎么来赎罪,才能让我解恨!”
“那你告诉我吧!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面对傅斯彦覆满憎恨的目光,舒念只能这样问他。
她深知这件事对他造成的伤害,也深知是自己对不起他辜负了他。
所以如果可以有一个方式能让他备受侮辱的那颗心得到一些安抚,那么不管他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去接受!
而傅斯彦盯着舒念甘愿接受惩罚的样子,冰寒的眸子里渐渐溢出一抹坚决,于是将手里那张彩超单举到了舒念的面前,咬着牙磨出这几个字来——“把它给我做掉!”
不容违背的命令出口,傅斯彦就狠狠将那张彩超单撕成了一把碎片扬在了舒念的身上。
他决不能允许她跟别的男人怀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那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直到望着傅斯彦冷酷决绝的身影转身进了电梯,舒念才缓缓俯下身,一片片拾起落在地上的那堆纸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