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说走嘴的话,走出手术室的舒念顿住了脚步,诧异的盯着娟姐,“你给他打电话了?”
“呃…对不起太太,是我给先生打的电话。”娟姐只好承认道:
“是我告诉先生,医生说您的身体状况如果做了这台手术后就很难再怀孕,还会给您身体带来诸多伤害,太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想看到您年纪轻轻就烙下遗憾,所以我才给先生打的电话。”
“而且太太,虽然我不知道您和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看得出来先生他是在乎您的,不然他也不会因为听到我告诉他的事就立即让我去找医生阻止这台手术……”
听着娟姐在一旁告诉她的这一番,舒念原本覆满悲伤的心底默默溢出了一股暖流。
原来,在他如今对她冷若冰霜充满憎恨的表象下,依然还残留着一份对她的怜惜。
只是这份怜惜,让舒念感到温暖的同时,也添了更多的愧疚。
不过不管怎样,手术没做,她和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便也不用再分开了。
舒念低头抚摸着隆起的腹部,残留泪痕的脸庞默默溢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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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舒念按照傅斯彦说的继续在医院照顾着夏安染,而傅斯彦好几天都没再来医院。
傅斯彦没来的日子,顾景卓却每天来医院,一有空就来纠缠舒念,试图把舒念带走。
而舒念每一次对顾景卓的态度都是强烈的抗拒与憎恶,这天,顾景卓进夏安染病房把她拉出来后,舒念就愤力的把他推了开,再次坚决的表态道:
“顾景卓,你不要以为你把孩子的事情告诉我,我就一定会跟你重新在一起,我告诉你,我对你的心早已经死的透透,要不是我下不去手的话早就把这个孩子做掉了,但就算我不做掉他,也绝不会让他认你这个父亲!”
“念念,我知道你恨我,也不求你马上原谅我,但你现在是个孕妇,整天在这里给人家当牛做马的我实在看不下去,傅斯彦不心疼你我心疼,听话,先跟我回去!”
“你别碰我!”舒念打开顾景卓又要来拉她的手,愤恨而坚决的说:
“顾景卓,你爱心疼谁心疼谁,总之我不需要!只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骚扰我!”
“念念你别这样,我是为了你好,我不能让你在这里给人欺负,乖,跟我回去,我今天一定要带你离开!”
见舒念转身要走,顾景卓也顾不得周围人的目光,硬是拽着舒念的手腕要把她拖进电梯去。
如果不能让她重新回到他身边,他背后做的那些还有什么意义?
“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顾景卓你混蛋……”
舒念一路都在抗争,愤力的要挣脱掉顾景卓抓着她不放的手,她宁愿在这里当牛做马任人报复也不要跟这个混蛋再有瓜葛。
而直到被顾景卓强行拽到电梯口,舒念都没能挣脱掉顾景卓野蛮的手。
可就在电梯门打开,顾景卓想要把她拖进去的一刻,一个高大冷酷的身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那双寒冷的目光盯着舒念又被顾景卓纠缠不休的一幕,冷厉的声线随之响起:
“顾景卓,松手!”
“傅斯彦?”
扭头看到走出电梯的人是傅斯彦,顾景卓眉头一蹙,攥着舒念不放的手并没有松开,反而一脸的理直气壮:
“我凭什么松开?念念是我孩子的妈妈,我今天来必须带她回去!”
“顾景卓你闭嘴!”见顾景卓又在傅斯彦面前提她肚子里的孩子,舒念忙阻止顾景卓继续说下去。
而傅斯彦这次并未被顾景卓的话激怒,反而勾起嘴角很是不屑的笑了下,随之一字一顿,坚定如铁的道:
“凭我,还是她法律承认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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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名存实亡
听到傅斯彦称自己还是她的丈夫,原本垂眸不语的舒念眸子一颤,怔怔的看向了傅斯彦。
她原本以为他应该已经恨透了与她有过的这段婚姻,但没想到现在,他仍然愿意承认还是她丈夫的这个身份!
而顾景卓从傅斯彦的话里感觉到形势不妙,便立即将舒念拽到他身后去,他则上前两步,凑近傅斯彦耳边,压低声讽刺道:
“傅斯彦,你明知道念念当初跟你结婚就是为了和我赌气,而且她现在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这样纠缠,是还没有戴够这顶绿帽子么?”
站在顾景卓身后的舒念没能听清顾景卓附在傅斯彦耳边说了什么,但却看见傅斯彦听了顾景卓说了什么之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深眸中更仿佛掀起狂风巨浪,寒潮汹涌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她的身上。
对傅斯彦来说,顾景卓刚才这番话无疑就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但他又何尝不知道顾景卓就是刻意用这些话来刺激他的。
于是,傅斯彦寒意汹涌的目光狠狠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