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划过的那抹苦涩与讥诮。
“斯彦哥~”看着舒念走出去后,傅斯彦一直站在那儿面色阴沉的攥着拳头不说话,夏安染又温柔的开了口:
“斯彦哥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也不要怪姐姐了……”
“夏安染!”傅斯彦凌厉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夏安染虚伪的自责,随之意有所指的提醒道:“身体是你自己的,如果你自己都不爱惜,谁也不能照顾你一辈子!”
“斯彦哥我~”傅斯彦说完立即转身走了出去,不再给夏安染继续伪装的借口。
听出傅斯彦刚才那句话里的不满和警告之意,夏安染不安的咬住唇瓣,难道他已经看出是她自己摔倒故意冤枉舒念的?
~
“先生,晚餐准备好了!”
傅斯彦从夏安染房间出来就直接下了楼,见娟姐从餐厅那边走过来告诉他,脚步顿了顿,他随之吩咐道:
“夏小姐的晚餐你直接送去她房间,还有,叫她去餐厅!”
说到后面那个“她”的时候,傅斯彦目光瞥了眼那间保姆房,意会到他的意思,娟姐连忙应声: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叫太太!”
不一会儿,等傅斯彦坐进餐厅里的时候,娟姐再次走过来对他道:“先生,太太说她没胃口,不吃晚餐了。”
“五分钟内她不过来,你就直接收拾东西走人!”傅斯彦一边用餐一边说,淡漠的言语神情之中透着不容违背的坚决。
“知道了先生,我再去叫太太!”娟姐不想就这样丢了工作,只好又转身出去叫舒念。
不到五分钟,舒念终于还是来到了别墅餐厅。
听到她走进来的脚步声,正在用餐的傅斯彦头也未抬,直到听见舒念走过来对他说:
“是我自己没有胃口不想吃饭的,你能别为难娟姐么?”
如果不是刚刚娟姐过去说,她若不肯来吃饭傅斯彦就让娟姐离开的话,舒念真的不想过来,但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连累了娟姐。
听到她为娟姐说话,傅斯彦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犀利的寒眸落到她脸上,
“你不是挺能忍的么?自己被为难的时候都能忍气吞声,怎么娟姐被为难你就忍不了?”
“因为我知道那就是你想要的!”
“我想要什么?说清楚!”
“你想要我像一个下人一样服侍夏安染,不管发生了什么真相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只是为了看我在夏安染面前低声下气,那样你心里就能感到报复的快意了,不是么?”
舒念说着唇边拂过了一抹淡淡的苦涩。
而傅斯彦从舒念清澈的眼底看出了她努力隐忍的屈辱,随之冷冷的一笑,
“呵!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为了报复你!看到你忍气吞声,低声下气的样子,我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傅斯彦冷冷的承认间站起了身,抓起舒念的手腕,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告诉她:“舒念,知道么?折磨你,就是我现在最大的乐趣!”
迎着傅斯彦充满憎恨的寒冷目光,舒念的心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撕碎,可是再痛,她都只会拼尽全力的隐忍与承受。
垂下眸子,避开他刀子一般锋利的目光,舒念只是轻声说:“只要你痛快就好!”
看着舒念如此逆来顺受的样子,傅斯彦的眼底更是寒意汹涌,他知道她会这样甘心被他报复与折磨就是因为她心里觉得对不起他!
她越是这样,越时时刻刻提醒着傅斯彦她对他的背叛,一想到她婚内出轨还怀了旧情人的孩子,傅斯彦攥着那只细腕的手就不由的狠狠施下力道。
感觉手腕快要被他生生折断了,难耐的痛楚令舒念咬住唇瓣努力的隐忍,再痛都不会吭一声。
是她对不起他,侮辱了他,只要他能解恨,就算他要杀了她,她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只是,看着她这副任他报复的隐忍样子,傅斯彦的心里却并没有真的得到一丝一毫的快要,反倒愈发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于是他一把将舒念甩在了他旁边的座位上,他重新坐下来就拿过桌上的烈酒一杯一杯的灌下去……
118、孩子是无辜的
傅斯彦一口一杯,转眼就自己喝了一瓶xo,舒念坐在一旁担心的皱着秀眉,在傅斯彦还要再开一瓶的时候,她终是忍不住想要阻拦他:
“傅斯彦你已经喝了很多,别再喝了!”
见舒念伸过手来想要夺下他刚拿起的一瓶酒,傅斯彦寒冷的目光不由落到了她那只手腕上。
那只原本白皙无暇的藕腕上残留着一片明显於红的痕迹,显然是被他刚刚过于用力造成的。
盯着舒念手腕上残留的伤痕看了好一会儿,傅斯彦再抬起头看向她时,原本眼底的寒色变得沉郁了几分,“疼么?”
他低沉的询问声,让舒念感觉仿佛又见到了昔日那个总对她深沉怜惜的男人,可舒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