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我给它们浇的是毒药才害它们都死掉的么?你知道我喜欢这些花儿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因为你嫉妒!”傅斯彦冷声打断舒念的解释,抓起她的手腕,满面咄咄逼人的判定道:
“昨天你听小染说这些花是当年她和我一起种的,而不是因为你喜欢特意为你准备的,所以你失望生气嫉妒就拿这些花撒气!”
“我没有!”舒念受不了这样被冤枉,满眼委屈的看着他:
“傅斯彦,上一次在老宅,妮妮死的时候你就曾怀疑过是我做的,前天夏安染在浴室里自己摔倒你也冤枉是我害她的,现在,你又怀疑这些花儿也是我害死的,难道我在你心里真的就这么卑鄙下作么?”
面对舒念满眼委屈提及的这几件事,傅斯彦铺满怒意的锐眸里快速流转过一抹思考,但转眼又恢复他的冷厉逼人,
“不然呢?一个婚内出轨,背着我和旧情人藕断丝连还怀了别人孩子的贱人,你以为你在我心里还会有多高尚……”
“够了!”不想再听傅斯彦这些指责的话,舒念抬起声音打断他,爱恨分明的眼里此刻铺满了无能为力的悲伤。
“傅斯彦,我知道,我在你眼里已经肮脏下作到了极点,是我对不起你,所以我没有资格再为自己辩解什么,那既然你说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吧,反正我在你面前已经是一个肮脏不堪的罪人,再多几条罪名又何妨!”
舒念万般无奈的说着,悲哀的脸庞浮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见她笑着认罪了,傅斯彦那原本咄咄逼人的眸色却暗了几分,紧紧攥着她细腕的那只掌心下意识的用了用力又慢慢的松开,最后他沉着脸转身离去,直接开车离开了别墅。
舒念只能站在原地望着满棚枯萎凋零的雏菊花,既难过又委屈。
“姐姐!”
傅斯彦一走,夏安染很快又来到花棚里,跟傅斯彦一样的指责她:“姐姐你就算对我和斯彦哥有误会,也不该拿这些花出气啊!”
“夏安染你别再演了!”舒念忽而转过头来,犀利的目光盯着这个虚伪而阴险的女人,愤恨的断定道:
“这些花是你弄死的对吧!就像上次在老宅一样,你害死了妮妮然后栽赃嫁祸给我,夏安染,你真的好卑鄙!”
“姐姐,凡事可是要讲证据的,你怎么能无端的冤枉我呢!再说了,现在你就算去跟斯彦哥告我的状也是没用的,他现在对你已经没有丝毫的信任!”
夏安染的话令舒念内心一阵悲哀,她何尝不知傅斯彦如今的确已经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了,所以才给了不怀好意的人肆意冤枉她陷害她的机会!
想到这,舒念愤恨的指着夏安染,
“夏安染我告诉你,别太过分了,我舒念欠傅斯彦的但不欠你的,你今天在我身上做的一切,有朝一日我都会加倍奉还!”
“姐姐这么说我真的好怕呀!可是我觉得姐姐说的有朝一日恐怕是遥遥无期吧!毕竟,斯彦哥那么恨你,你真的觉得在他身边,你还能有翻身的日子么?”
“夏安染,你说这些不就是为了让我离开他好给你自己创造机会么?”舒念同样带着讽刺的笑意道:
“如果你真的有那个本事得到他,就不会在他身边十余年都没有机会,所以就算我离开了,不属于你的,你也终究得不到!”
舒念说完便要走出花棚,夏安染气的咬咬牙又出声道:
“我有没有能力得到是我的事,倒是姐姐你,就算不在乎被斯彦哥报复折磨,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呢?姐姐难道真的忍心看着自己骨肉相连的孩子,就像这些花儿一样,一夜之间,再也看不到明天的阳光了么?”
“夏安染你还想做什么?”舒念惶恐的回过头来,不敢想象这个阴险的女人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做什么?
夏安染则是阴险的勾了勾红唇,凑近舒念耳畔道:
“姐姐放心,用不着我自己动手,斯彦哥,比任何人都容不下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阴险的话落,夏安染得意的笑了下,举步回去别墅里。
留下舒念站在原地不安的揪紧了一颗心。
夏安染的一次次提醒,都让舒念内心的不安愈发强烈,她更忘不了那晚傅斯彦也曾亲口说过,一定会亲手毁掉她的孩子。
她原本还想要尝试请求他放过,可是从昨晚他对她的粗暴行为,到今早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她,发生的这一切,都让舒念更加强烈的意识到他对她恨之入骨,厌恶至极,又怎么可能再对她有怜惜之心。
也许,她真的不该跟他回来,就算她甘心被他报复惩罚,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她身为母亲,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她的孩子,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也是在这一刻,舒念那颗原本充满负罪感的心,生出了一份挣脱枷锁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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