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老大也太小心,咱们……唔,这酒够劲儿!”
恶臭散去,香浓的酒气伴着回应一同刮来。
“那可不,刚顺的,比……更销魂,要知道就多顺些,这些肥羊当真会享受。”
数道□□伴着酒气穿透隔板散在江面。
胤禛依旧握着手中暗器,默默计算二人推杯换盏间喝了多少,又还有几分清醒。
晨光初照,满江光辉被船桨破开。
船身摇晃,一道呵斥响起,“谁许你们喝酒的,晚些自去领罚。那些芽儿咋样?”
被冷水泼醒的虎子惊愣之下伸手去摸身上所带迷烟,却摸了个空。
四下一扫,便见舱门角落散着已用完的迷烟筒,听到此问却想不起昨夜何时用的迷药。
再问之下,虎子忙起身道:“昨儿夜里下了迷烟,睡得死猪一样。”
舱内,胤禛将紧握手中的暗器推回原位。
舱门大开,孩童横七竖八睡了一地,虎子呼的松一口气。
检查一番,未有一个转醒,刚斥责虎子的大哥略一点头,回身去禀船舱外来人。
数息后,满舱孩童皆被装入麻袋,被扛在肩上由水转路,不知颠簸几许又入苍山。
数道黑话响起。
默默计算路程的胤禛知晓,这些人的老巢到了。
再行行几里路,队伍渐停,胤禛正疑惑,便听有人打招呼。
“呦,老鬼,此行颇丰啊!”
“此次还托您的福,若非有您传路上鹰爪孙和黑皮过多要扯呼,怕是再走下去要摘瓢。”说着,为首之人上前塞过一物。
“亲合吾嘛,上有令,豆儿、芽儿若鲜,还有一宗好处……”
再之后的,胤禛借着内力大涨,也只听到个海砂子、巡、贪、监几字。
队伍再度启程。
这一次脚步比刚要轻快许多,似真有什么喜事。
胤禛心中疑惑越发大。
芽儿是指男孩,豆儿应是姑娘。
所托之福,怕是被通知近来官差众多,莫要再露头。
如今风声紧,能令这些人如此高兴的好处会是什么?
虽海砂子不知是何物,那个巡、监几字胤禛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身体腾空,胤禛骤然回神,想起此时处境并不敢运功,顺势滚上两圈卸去被摔之力。
这一次,无人解绑。
四周寂静无声。
唯有系统一遍遍追问。
【该不会真要等着被卖吧?你没有通知裕亲王吗?】
胤禛此刻并无心思理会系统。
他能有如此自信便是早已知会裕亲王,更命令暗中侍卫让其不准跟随,就怕一时不察暴露行藏。
只是现在,事情似乎比他预想的要更复杂。
不多时,数道脚步声响起。
麻袋与头罩被掀开,胤禛只能屏住呼吸,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一番挑拣,胤禛几个被扛入另外屋室。
关门时那一声豆儿太少的抱怨与有些翅子顶就喜欢小芽儿的回应让胤禛浑身血液骤停。
翅子顶八成是指当官的。
这一刻,胤禛格外懊恼自己昨日初听闻时的自信,竟漏算至此。
帝王南巡当口还敢如此行事,背后依仗必然不小,若按昨日后手,怕是抓不到幕后之人反打草惊蛇。
要怎么挽救?
寂静无声的黑暗中,胤禛发出些轻微动静,并未得到回应,只一道和缓呼吸回应。
确认一番,胤禛挣脱束缚,这才发现屋内只两个布袋,在未有旁的。
依照身形,胤禛判断出此人是自家大哥。
将胤褆放出,胤禛快速将自己推测道来。
“大哥,现在事情有变,这伙不是普通的拐子……”
胤褆被这番话震的许久回不过神。
胤禛将人摇醒,“大哥,时间紧迫,我为你争取时间,你逃出去告诉王伯莫要惊动当地官府,只可派亲信之人回禀。”
“若你所料有误,这附近官府并无与……”
胤禛快速截断胤褆的话,“若只是普通拐子与官府无勾连,一切后果胤禛愿一力承担。大哥,你帮弟弟一回。”
“可……”
胤褆晕乎乎被胤禛塞了一颗松子糖,只得将那些顾虑一同咽下。
胤褆望着崎岖山路依旧有些不敢相信,胤禛当真护他逃出了寨子。
一路胤禛对他的敬重,皇阿玛对他的夸赞与刚那唯一一颗格外香甜的松子糖。
无论四弟所料是对是错,这些无辜孩童总该被救。
想通的胤褆全速往山下飞驰。
河岸栈道边
裕亲王早已派了心腹之人拿其手书前往最近县衙调遣官差。
而裕亲王则亲自带领几个伪装成随从的侍卫,沿着胤禛留下的记号一路追寻。
与此同时
江宁织造甄应嘉府邸。
甄应嘉看着刚收到的密信冷笑一声。
密信上言,康熙帝改道至邳州多停一日,曾有一艘二层商船夜间出行。
甄应嘉起身拉铃,将此消息并前几日到的康熙帝王批折子后改道的密信丢到桌案上。
来人恭敬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