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不是的,这怎能有假,我……我就是与祖父同辰,不会错的,我就是大年初一的生辰。”
看着元春心痛眼神,王夫人满是不忍,想开口安抚一句,又是绝情回怼,巨大的惶恐蔓延全身。
不,她有大造化的女儿,万不能这样被毁,然而越说越错。
贾母虽气愤到底养在身边十数年,上了年纪心也软的厉害,恨恨瞪一眼王氏,“莫要听个疯妇乱说。”不过语气并不足够坚定。
听出贾母一二意思的王熙凤也上前安慰,直言这种事情怎能造假。
心中却在盘算怪不得姑母当年生完元春时隔多年才有了宝玉,不会是吃了什么吧?
急需抓住一根稻草的元春下意识忽略了贾母那不喜的语气,“对,太太被附身了,这都不是真的。”
重复两遍,元春越发坚定,她就是与祖父同辰,是有大造化的,是太太被附身,只要驱赶走,一切都还是原样。
“还不快些去请马道婆来驱邪,没听太太都开始胡言乱了,快些去。”
见元春能如此快反应过来,贾母心中多了一丝欣慰,如此才可成大事。
再看四周丫鬟婆子神色,贾母直接定性,“大胆妖孽,竟敢在我荣国府作乱,快快离去,老身饶你不死。不然一会儿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激情输出后,被捂住嘴的王夫人满心愧疚,她都说了什么,她的元春,那是她的希望啊!
正自责中,听到贾母这番话,王夫人差点落泪,可不就是有妖孽作祟。
再一张嘴又是一番狂妄言语,“什么妖孽,我不过为孩子筹谋,当年您不也是不顾国公爷的命令将最疼的女儿送入宫。”
被提起唯一失败乃至母女失和的往事,后来更是丢了西瓜剩芝麻,贾母脸色越发难看,“疯妇,疯子!我怎让老二娶了你!”她可怜的老二啊!
从不知还有如此往事的凤姐与邢夫人堪比瓜田里的猹。
唯有知晓一二的贾赦冷哼一声,不知气自己还是气什么,沉默不语。
见贾母气的脸色铁青,王夫人刚升起的害怕被心中涌出的快感吞噬,多年压抑在心底的嫉妒再度翻涌。
怎么娶了她?
“我王家祖上也是都太尉统制县伯出身,二哥更是升任京营节度使!贾老二那废物十几年才升个员外郎,一个不能继承爵位的次子,娶我那是高攀!”
“我二哥只二嫂子一个,你给女儿挑的姑爷也守着贾敏那狐狸精,我呢?贾老二日日让我独守空房,宿在一个个狐媚子那,你可有跟着劝一句。怎么你只有两个庶女,就要这般对我!”
疯了,太太疯了!
在场丫鬟小厮个个恨不能钻入地底,这是该她们听的?
刚缓过神的元春恨不能与之断绝关系,这当真是她的母亲?
唯有王熙凤眼中闪过一抹赞色,自家夫君怎能与旁人共享,不过敏姑妈那般幸福吗?不是说也有一二妾室,怎姑母知道的如此清楚。
本想看疯狗还能说出些什么的贾赦听王氏竟提到小妹,心下一紧,不由问出口,“当年你大嫂和你大侄子到底,”
话不等说完,王夫人不屑翻个白眼,“当年不管不顾,现在来装深情?哼,敢占我儿……”
努力稳住心神做建设,想破局的元春听得这句,顾不得博贾母同情,高声喊着太太上前与周瑞家的一同死死捂住王夫人的嘴。
无论是真是假,这种话绝不能说出口,毕竟爵位是大房继承,她们二房唯一能依仗的便是贾母的疼爱,决不能闹到分家地步。
然而此时中药的王夫人岂是好阻拦的,疯狂扒拉着两人的手,呜呜着就要将那些心里话一股脑吐出来。
这话震惊的何止元春,知晓王夫人跟着参与贩卖私盐的宝瓶不着痕迹让自己被甩出。
竟连自家亲侄儿都害,简直不是人,快些让她都说出来!
主子果真圣明,这种人就该受到惩罚。
这变故发生不过眨眼间,从不知有此事的王熙凤被邢夫人扯回神,“凤、凤儿,她刚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王熙凤脸色变幻莫测,一会儿想当年一会儿想近来大老爷的不同寻常,难不成当年婆母与夭折的……不不不,不肯能。
这真相太吓人,彼时的王熙凤尚未有后来被越养越大的胆子。
可王熙凤清清楚楚听到了那四个字,顿时心坠冰窟。
王熙凤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沉默的看向自家近来作妖无数的公公,祈求最后她不会被迁怒。
贾赦睚眦欲裂,哪里顾得了旁人,“不要拦,让她说。”若非顾及自己一时不慎将人打死,贾赦恨不能亲自动手要一个真相。
贾母听得这四个字恨不能将王氏生吞活剥,如此蠢妇!疯了,当真是疯子!
不敢回忆当年的贾母一时气到言语不得。
满心惴惴的元春见贾母气成如此,见周瑞家的捂的严实,扑通一声跪下,“祖母,太太一定是被鬼附身,就像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