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人,刚就是他,快些抓起来。”等的不耐烦的薛蟠大声叫嚷,说话间正好瞥见侧头看向两个小姑娘处的黛玉。
无一处不精致的侧颜让薛蟠再挪不动眼。
赤裸又黏腻的目光让林如海当即冷了脸,看来他之前出手还是太过留情。
并未察觉气氛不对的甄二晃晃悠悠上前拍拍薛蟠的肩膀,一脸赞扬。
看着林如海竟在此地,沈同知擦着额头豆大汗珠,“林、林大人,您怎么……不分青红皂白怎能带人回去,我就是这么教你办案的?”急中生智的沈同知将锅丢给下属。
听着漏洞百出的说辞,林如海示意一旁观言,后者飞快将两个小姑娘带离,而后问着周遭一个个铺面老板。
每一句回答都似一记响亮的耳光,抽的沈同知面上发烫。
被阻拦视线的薛蟠并未听到刚那一句林大人,不满嚷道:“问那么多作甚,沈大人还不快将这些抓起来,那个小丫头我瞧着不错,到时带回去养两年,正好伺候……呜呜。”
“住口,莫喝了两杯马尿便在林大人面前胡沁!”
林大人!?
被捂嘴的薛蟠不在挣扎,他曾偷听到母亲与婆子说给林家下毒,便是爹那里他也听过一耳朵。
怎这一家人还活着,若是没了,眼前的小丫头……
那厢,观言已经问过一圈,捡起地上掉落的一块不足二两的碎银,几乎怼到沈同知面前。
本想着刚收到薛家银子与甄家橄榄枝的沈同知想着好好表现一番,哪知头一回就遇到上司。
沈同知开口要全部带回,林如海尚未表态,醉酒的二位纨绔又是痛骂又是威胁。
被吓破胆的沈同知想要衙役阻拦却又迫于林如海威严不敢,整个人如同刚被打捞上岸。
捂住小黛玉耳朵的林如海略一使个眼色,便有人将两人制服,而后笑眯眯看向沈通知。
“蔑视王法,辱骂朝廷命官,强抢民女,诬陷良民,醉酒当街闹事,沈同知觉得该如何判?”
知晓自己逃不过的沈同知一咬牙道:“这……自当依法严惩!”
在林如海带有一二戏谑的目光中,沈同知再度加码,将能想到的刑法全部说上一遍。
见林如海并未露出满意神色,沈同知绞尽脑汁想可还遗漏了什么,“两位姑娘既受无妄之灾,自然该赔偿,还有这些被牵连的百姓。”
反正这两家也不差银子,重要的是将自己摘出去。
将能想到的全部回答完,沈同知看向林如海,“大人觉得如何?”
林如海转头看向被吓呆的两个姑娘,“你们可还有异议?若有,自有沈大人为你们做主。”
大些的那一拉着小的跪地磕头,“没有,没有了,多谢林大人,多谢沈大人。”
见状,沈同知松了一口气,真是好悬,随即带着给过赔偿的甄、薛及其下人回衙门。
殊不知,此行人走后,林如海投给一旁侍卫一个眼色,后者快速离去。
“姐姐~”小黛玉这一声让哭的不能自己的小姑娘抬头,软糯糯的不哭二字紧接着传来。
阳光在小黛玉周身镀了一层金光,越发不似凡间之人。
她是见到神仙了吗?
小姑娘呆愣愣看着,眼中泪水却不受控制越流越多。
“姐姐,吃糖,甜甜,不哭。”说着,小黛玉将随身装的糖果递出。
林如海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因糖坏牙,每日他们只会给两颗,偶尔逗她要糖吃,每次眼里都有浓浓的不舍。
今儿竟如此大方?
再度心酸的林如海哪里舍得女儿如此,蹲下身,“妹妹给的,拿着吧。”
“姐姐,吃。”
小姑娘将手在被扯的不成样子的衣衫上擦了又擦,小心翼翼接过带着橘子气味的糖。
在能倒映出自己的明眸中,小姑娘吃下糖果,酸甜的滋味在空腔中迸发,酒窝跃然而上,“谢谢姑娘,这糖真甜。”
见人笑的小黛玉也跟着笑起来,不过在听到称呼时,拍着让林如海不要起身,郑重道:“不是姑娘,玉儿,黛玉。”
愁自己为何就如此嘴馋吃了,帮助自己的姐姐还没糖,躺在病床上的娘也没吃过,正懊恼便听到这话。
小仙女的名字也这般好听,心神被吸引走的小姑娘点点头,又笑起来,“谢谢玉儿姑娘,我叫雪雁。”
从未见女儿与谁如此投缘,林如海也不急着起身,见小玉儿不满又要纠正,赶忙出声询问为何两个小姑娘在此。
雪雁擦去脸上泪痕,将自己的故事道来。
原来一年前雪雁爹因做工出差错被打,不过两日便病亡,雪雁娘拖着病体办完后事也病倒,家里早因抓药与丧事耗尽家财,好在雪雁娘有一手好绣活,勉强度日,直到近来病的不省人事,雪雁这才将自己做的拿出来卖。
一旁的姐姐是住同一条胡同的邻居,见她年纪小便陪着前来,谁知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
“爹爹~”
即便小黛玉不出声,林如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