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模样落在一旁人眼中,惹得人嗤笑开口,“瞧你那点出息,活该被哄的团团转。”
贾琏咬牙切齿,却不敢在真四阿哥面前造次,只能暗瞪一眼。
“明日到驿站,你不必跟着。”
意识到这是真四阿哥所言,贾琏大脑飞转,尚不等他想出合适措辞,就听一道嗤笑伴着欠打的声音响起,“主子可是要安排旁的事给他做?”
知晓不是惹恼了人,贾琏乖觉表态,“贾琏愿为四阿哥肝脑涂地,但听吩咐。”
字字句句传来,贾琏一颗心险些从口中跳出,却不得不在胤禛看来时拍着胸脯应下,并未看到一旁两人的小动作。
直到车架驶出视线,站在贾琏一旁恢复本来面貌的小少年跳起一巴掌拍在贾琏头顶,“怎么,高兴疯了?”
高兴!贾琏想死的心都有,这样的事情是能做的?
“愁眉苦脸作甚,想想到时候万民叩谢,加官进爵,你回贾府也可横着走。”
“你可知,四,要咱们做什么?”
贾琏第一次觉得自己太过聪明,这样的事情若做不好,届时四阿哥身为皇子不会如何,他就是赤裸裸的替罪羊啊!
“自然是救济灾民啊!”无所谓的态度让贾琏心累,更让贾琏心累的是这事儿他必须做。
“还有,这事是你做,不是咱,小爷还有要紧事办呢,琏二爷,咱们就此别过。”
在贾琏连声呼唤中,做回自己的小少年早已没了踪迹。
现在寻林姑父是不是来不及了?
不同于贾琏的提心吊胆,听着前来迎接钦差的官员说巡抚大人已经备好宴只等钦差大人到,好为其接风洗尘。
“哦,看来我与巡抚大人想到一处了。”
胤禛说着拍一下手,“我既是钦差,自该由本钦差做主宴请诸位大人与诸位富商,这宴咱们换个地方,就在衙门如何?”
前来迎接的诸位大人面面相觑,胤禛先做出一副羞赧的表情,“诸位大人也知,爷此次前来是来赈灾的。”
官场混迹多年的老油条哪能听不出话中深意,个个笑着应下,更是表示那些饭菜订了不能浪费。
胤禛笑着赞一句,宾主尽欢入城。
入目是整洁的街道,打着补丁却满脸油光的灾民跪地叩拜,字字句句都是感谢朝廷,感谢父母官。
“诸位大人当真是辛苦了。”不含任何感情的话听得诸位大人连连道他们只是尽本分云云。
互相恭维中,一行人到了巡抚衙门。
扫过为首之人的领带花翎,心中冷哼一声的胤禛快步上前,“这位就是巡抚章台章大人吧。”
“下官乃,”被误认之人擦着额头的汗,好半晌都未能说出官职。
苏大人上前解围,“巡抚大人久病未愈,还请恕其不能亲来迎阿哥之罪。”
“爷不过个光头阿哥,虽兼了钦差一事,终究不能与诸位为国为民辛劳的大人比,岂会怪罪。”
胤禛说完,侧身背手而立,“诸位大人请吧。”
犹豫几息,诸位大人挨个迈入衙门,随后胤禛扫一眼要跟着上前的侍卫,“爷宴请诸位大人,哪有你的份,还不退下。”
这一小插曲无人留意。
随着胤禛最后迈步入内,衙门大门缓缓关闭。
得了消息的章巡抚见胤禛上前,只在圈椅内拱手道:“老臣身子不适,不能起身,望阿哥恕罪。”
胤禛好脾气摆手,催着众臣入座,直言两湖有诸位是两湖的福气,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瞧着满桌奢靡菜色,胤禛脸上的笑越发灿烂,“一路行来,若非粮田冲毁,道路泥泞不堪,爷还不敢相信这是遭了大灾之地。”
“一早的折子我都瞧过,库中粮食不足,可见是诸位大人认捐,认捐多少可要一一告知胤禛,好写了折子为诸位大人表功,胤禛这趟差事也算圆满了。”
在章巡抚沉吟中,见胤禛年少单纯,早有坐不住的知府开口道:“我是株洲知府,当初认捐一万两。”
“株洲知府当真是我朝楷模,快拿了纸笔来,爷亲自写。”
有一就有二,在胤禛一副天真烂漫的夸赞中,不少喝了二两马尿的开口就是认捐五万石粮食、三万两白银。
反正只动嘴不出力的美名不要白不要,这四阿哥当真愚蠢。
唯有章巡抚从始至终不发一言,核算一番的胤禛带着册子到其跟前,“章巡抚认捐了多少?”
“老臣病体昏沉,脑子浑浑噩噩,先行告退。”章巡抚说着示意身后小厮。
“不急。”
胤禛一个眼神下去,早有人按住章巡抚家下人,刚还热络的气氛急转直下。
“四阿哥这是何意?”
不止章巡抚,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