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玉来配。
下了马车的莺儿见姑娘不动,又爬回车上,“姑娘,药铺到了,姑娘?”
回过神的宝钗又扫一眼金锁,这玉也不止荣国府才有,心下略安稳些,开口吩咐,“你去同掌柜的说一声,包了滋补的药材我们晚些来取,现在去古董铺子。”
前几日姑娘让她打探几位阿哥品行,听闻好像八阿哥生母良嫔生辰快要到了,与八阿哥交好的几个阿哥常出入首饰铺子。
见莺儿不动,神色有些不对,宝钗收了帕子道:“也快到年下了,哥哥不在,少不得我要看看账本,免得他们张狂认不清东家是谁。”
早在江宁,姑娘便帮着看账本子,这话成功让莺儿把心中那荒谬的念头剔出,忙不迭吩咐完又爬回车上。
听闻主家姑娘前来查账,掌柜的心里不屑面上带笑迎着带了帽围的宝钗主仆入里间。
“姑娘,这是咱们铺子今年的账。”瞧一眼递了账本还站在原地的人,宝钗略一点头,“掌柜的不用管我,去忙吧。”
恰有小伙计来报,前面有个公子看了不少东西却嫌店里东西俗,像是来砸场子的。
吵嚷声透着帘子传来,“姑娘稍后,我去瞧瞧。”掌柜掀帘出门间,宝钗隐约瞥见一抹品相极好的和田玉。
幼年她也是被爹爹抱在膝上认各种玉器布料,能用那等品相的八成与天家有关。
犹豫一瞬,便听掌柜的不客气送客,宝钗忙起身唤人,“且等等。”
抬脚欲走的人听到铺里竟有姑娘,愣了一瞬,被快走两步的人拉住,“八哥,我就说这铺子没好货偏还自视甚高,瞧瞧,人家这是挂羊头卖狗肉呢。”
被称作八哥的人轻蹙眉头,“小九,不过是没选到合适的,”
不待说完,便被小九截了话头,“八哥何必替他们遮掩,敢做竟不敢当了不成,我这就瞧瞧。”
听着脚步声响起,门帘之后的宝钗已被气红了脸,却也因那八哥、小九的称呼越发肯定门外就是她想要遇到的人。
赶忙开口,“这位公子,我乃本店的东家妹妹,卖的也都是实打实的货,既然公子瞧不上店里这些,掌柜的,去取了《岩居图》来。”
“姑娘,那可是,”镇店之宝四字未说,便被宝钗打断,“让你去便去。”
被唤作八哥的正如宝钗所想,乃八阿哥胤禩,见掌柜的此番不忍做派,多了一丝期待,“敢问姑娘所说可是思白居士的《岩居图》?”
听到正是二字。
小九也不急着走了,双手抱臂,玩味道:“哦,本店竟有董玄宰的字画,该不会拿来做镇店之宝,瞧一眼还要收回去吧。”
“我既让掌柜的拿出来,自不会只让公子赏看。”听着来人敢兴趣,这一幅当年未能送出去的画算是投对了路。
宝钗压下激动,又道:“今儿若公子能对上我出的对子,《岩居图》本店无偿赠与公子。”
小九来了兴致,八阿哥却觉得不妥,恰掌柜的取了画来。
“八哥,你不是还愁皇、阿玛的寿宴。”说着,小九高声问道:“姑娘的对子是什么?”
“烟锁池塘柳。”1
仅仅五个字顿时让一直跟在后面吃吃喝喝的小十皱眉,怎会有这般难的对子,见两个哥哥蹙眉未语,吞下糕点,挥手道:“这画多少钱,爷买了。”
握紧双拳的宝钗落回圈椅中,松了一口气,“此画若公子想出了对子,对的上对的好此画便归公子,不然便是万金也不卖。”
最不喜这些学问的小十听到此话,抓耳挠腮,最后直接放弃看向八阿哥,“八哥,你可想到了?”
八阿哥摇摇头,看向门帘处道:“姑娘这对子出的极好,今儿是家弟鲁莽,在下给姑娘赔个不是。”
“公子客气了,开门做买卖,客人无论说什么都是该的,奈何是家兄因惹了贵人,这才,”宝钗无奈一笑,“公子可想出对子了?”
“怎么,你这对子还限时不成?”才刚想出个头绪的小十被打断,不悦反问。
“自然不是,只要公子能对出,无论何时都可将画取走。掌柜的给诸位公子上茶。”
此话中间的停顿,唯有扫一眼天色的八阿哥心中了然,姑娘家因兄长惹了官司不得不来铺子盘查,这般天色是该急着归家。
有这般急智又能舍得财帛,当真不是一般女子,“九弟、十弟,咱们该回了。”
“八哥,这画?”若能得了届时送与皇阿玛做寿辰定能让皇阿玛欢喜,怎能这般放弃。
“咱们几个对不出,你当旁人便能轻易对出来。”说着,八阿哥率先迈出铺子。
小九拉上小十忙跟上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