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宴会与去姑奶奶府上,迎春皆是养在内宅。
也不知哪个天杀的竟敢传如此闲话,简直是要她女儿的命啊!
“去传司棋几个过来。”邢夫人才一开口便被旁边的婆子劝住,“太太,这种时候大张旗鼓传姑娘身边伺候的,岂不是违了您不想姑娘知道的心。”
“那就任由外面传?”那可是她养起来的女儿,虽不是亲生到底让她渡过这难捱的日子,眼见能说个好婆家,竟被人如此污蔑。
见邢夫人动怒,婆子笑着劝此事何不过问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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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略一思忖,那是个爽利泼辣的,比她强百倍怕是能有好主意,忙派人传传凤姐儿过来。
一见凤姐儿,邢夫人如同遇到主心骨,拉着人问:“外面传的你可听说了?”
正同平儿理各家送来帖子的凤姐儿同样得了消息,才刚吩咐莫要乱传便随着婆子前来。
凤姐儿点头道:“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杂碎敢传二妹妹的闲话,太太放心,我定将人揪出来,绝不耽误,”
话未说完,便有打帘的丫鬟报,“二姑娘并四姑娘来了。”
邢夫人怒瞪一眼身边伺候的,不是说不让人知道,不等开口便被凤姐儿握住手腕,压低道一句两位妹妹未必因此事而来。
转头,凤姐儿笑吟吟对着外面开口,“二妹妹和四妹妹怎这个时候过来了?”
转进内室,双眼通红的迎春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惊得邢夫人嗖一下从炕上起身,搀人,“迎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母亲,我……”才喊一声,一行清泪落下。
见人说不出话,惜春叹一口气,也跟着跪下道:“大伯母,凤姐姐,二姐姐清清白白的人绝不会做出私相授受的事。”
她分明敲打了值守的婆子,究竟是哪个碎嘴的传给姑娘们知道。
不过眼下并不是追究那些下人,凤姐儿上前搀人,“放心,咱们荣国府的姑娘也不是谁能随意泼脏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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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平儿见状也跟着搀人,说着太太与二奶奶定会给姑娘讨回公道。
从听闻她私相授受,到那些婆子说她不检点,迎春只觉天都塌了,是一旁惜春的骂声将她拉回神,说要寻母亲做主。
半推半就前来的路上她想了很多,或许这辈子只能青灯古佛常伴,岂料母亲同二嫂子这般信她。
“母亲,嫂子。”刚一开口迎春便被邢夫人揽进怀里说着不怪你,我的儿受委屈了。
迎春刚止住的泪意再度决堤,便是一旁的惜春都跟着悄悄抹了两把泪。
随后,惜春踱步道凤姐儿跟前,“二嫂子,那些婆子传的虽有鼻子有眼却都未有实证,偏她们能念出二姐姐同我们姐妹玩耍时做的诗。”
姑娘家的笔墨岂能传于外人知晓,这点道理便是不读书的凤姐儿都知。
不过惜春说此话的意思并不在外传,而是谁传出去的。
心中有几分把握的凤姐儿看向跟在迎春身边的几个丫鬟。
不等目光相接,几个丫鬟纷纷跪地,不是说着当日不是她伺候的笔墨便是近来这些日子从未离开姑娘半步,发誓绝没外传。
从不信阴私的凤姐儿哪里管誓言,直说着此事关乎姑娘声誉,轻呼不得。
派平儿带人将几个丫鬟的屋子里里外外搜了一遍,确定未多任何东西,便是几位于府内当值的家人处都未搜出东西,才又说一句莫要怪她谨慎。
司棋几个连道不敢。
既然不是伺候姑娘的人泄露,少不得要从家贼处查,凤姐儿叮嘱邢夫人一句,几人套车直奔贾母处。
刚一进门,邢夫人抱着迎春哭成泪人,凤姐儿也抹着泪口齿清晰的道出此事。
贾母虽不喜贾赦,但时常于跟前卖乖的凤姐儿还是深得她心,更别提如今有不少老亲打听,有意结亲,便是没有,只元春这个入了东宫的孙女,府中剩下的女孩就不能有丝毫差错。
这打的不止贾府的脸更有太子与皇家的脸面。
沉吟一瞬,贾母有了决断,“凤丫头,此事你好好查,咱们府里容不得这样的人。”
凤姐儿恭维两句老祖宗圣明,便派人将探春与宝钗并身边伺候的丫鬟一块喊来。
听闻此事的王夫人蹲跪在跟前的宝瓶,幸灾乐祸道:“就大房那样的能养出什么好孩子,还敢大张旗鼓查,我瞧啊,就是心虚。”
见宝瓶不搭言,又蛐蛐两句大房的王夫人便觉无趣,吩咐着让厨上炖些补养的汤水送去给宝玉。
那厢,骤然听闻的探春与宝钗任由凤姐儿询问几个丫鬟,围在迎春身边劝慰,清者自清。
有贾母撑腰,很快便